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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化不開的別恨離愁。終於,林歸遠眼中的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待得清洛最後一個餘音嫋嫋散去,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好一句英雄恨,古今淚,水東流!”一群人走了過來。十二、坐看塞北戰未休來者正是蕭慎思和一眾血衣親衛。蕭慎思大步走過來,在林歸遠肩上一拍,又順手搶去他手中的烤魚,在清洛和林歸遠之間坐了下來,嚐了一口烤魚,讚道:“歸遠,手藝確實不錯嘛。”這邊廂林歸遠早已轉頭悄悄的拭去了淚水。林歸遠沒好氣的道:“真有你的,不知道你那鼻子是什麼東西做的,好不容易躲著你打頓牙祭,也被你給找到了。”說著搖搖手中的酒葫蘆,得意的笑道:“不過這個可就沒你的份了,除非你這主帥想挨軍棍,我可得浮一大白才是。”蕭慎思向清洛笑道:“你別看他此刻豪爽,包管他三口酒下肚,你和不死不活就要抬著他回去了。”又道:“小兄弟,軍營有規定,將士開戰前不許飲酒,今天恕我不能陪你們盡興了,待異日趕走燕軍,收復開州,咱們幾人再喝個痛快。”李清洛輕聲道:“只要將軍不嫌棄,清洛自當奉陪。”蕭慎思又道:“剛才小兄弟所唱之詞意境深遠,只是稍悲了一點。”清洛道:“這是陸先生所教,清洛只是有感而唱。”“陸先生?”“是,陸先生是這裡的學堂老師,不過只收了我和小康兩位學生,先生文韜武略都很不錯的。”蕭慎思“哦”了一聲,低頭想了一下,問道:“那陸先生是何名號,多大年紀?何方人氏?”“先生大約四十歲,名號未曾提起,我們只知他姓陸,哪裡人氏也不曾得知。”蕭慎思向林歸遠問道:“歸遠,你自幼在京城長大,不知可曾聽說過十幾年前和鐵膽忠衛齊名,被譽為先帝文武雙傑的另一傑?”林歸遠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指那早已辭官歸鄉的陸文傑陸翰林,難道你懷疑這陸先生是他?他不是已辭官回鄉去了嗎?”蕭慎思道:“以陸文傑的文名,即使是回鄉之後也當是廣收門生,揚名鄉里,但這麼多年來卻從未曾聽說過。聽宮裡的侍衛兄弟說,前幾年太后還悄悄派人去尋找過他,卻一直未能找到。”“你說小兄弟的先生是陸文傑,倒也是有可能的,當年先帝身邊一文一武,正是小兄弟的爹和陸翰林,兩人又相當投契,想當年先帝經常微服出遊,身邊便只帶著他二人。只是他們為何都要隱居在這靖南山呢?”林歸遠道。清洛在旁聽著,心中也有無數疑問:是啊?如果陸先生真是蕭將軍所言之陸翰林,加上爹爹,他們兩人為什麼要一齊住在這靖南山呢?爹爹和陸先生從未提起過自己以往的身份,看上去就只是兩名普通的老百姓,這其中到底是為什麼呢?她正在苦思之際,蕭慎思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身來,爽朗笑道:“小兄弟不必多想,到時救出你爹爹,自然一切便知分曉。你剛才所唱之詞較為悲傷,待我來唱一首豪情之詞給你聽聽。”“放眼望神州處處風光淶水鞦韆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江河滾滾流當年萬千鍪坐看塞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皆休今日當數我風流”蕭慎思歌聲清亮高昂,激情飛揚,唱得兩句,血衣親衛們也加入了歌唱的行列,幾十人的聲音蒼涼有力,隨風遠遠飄揚開去,漸漸,不遠處的軍營裡也傳來相和之聲,數千人一起吟唱這首壯懷激烈的詞曲,仿似大地也在熱血沸騰,向對岸的敵軍發去了最悲壯有力的挑戰。清洛自習武以來,嚮往的便是這種豪情四溢的情懷,見星光點點,夜風輕揚下,蕭慎思挺拔入雲,雄姿英發,胸襟開闊,雖大戰當前淡然自若,談笑間將士氣激至最高點,不由得大為傾倒,一雙眼睛再也不肯離開蕭慎思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