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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所以你見溫芷與人有私便不動用家法弄死她反倒讓她平安生下兒子,就是為了把孩子偷偷給我養來彌補麼?&rdo;我問道,拳頭緊緊扒在窗沿上,指尖傳來陣陣痛意沿著血脈直到心裡。&ldo;我以嬰孩性命威脅溫芷寫了給你的那封信,不過,信上也並非都是謊話,溫芷與盧琉桑確實有過不清不白的時候,我讓她如此寫,一來是想讓崔扶看在替好友遮掩的份上收下這個孩子,二來,斷了你對盧琉桑的心思,三來,即便他日孩子的生父找上門來有溫芷的手書為證他也奪不去孩子。&rdo;老怪物說道。&ldo;馮小寶那份手書你可瞧見了?&rdo;我問道。&ldo;溫芷一向機敏,我左防右防居然還是讓她把信傳了出去,悔之晚矣,當初就該在她誕下孩子寫了第一封信之後便殺了她的,是爹沒有顧慮周全。&rdo;老怪物說道,口氣裡有一絲遺憾。我笑了:&ldo;不是沒有顧慮周全,你說了,溫芷一向機敏,想必當時對你百般屈意承歡百般後悔認錯讓你一時忘了女兒吧,呵呵。既然是你的失誤,如今要如何呢?&rdo;&ldo;既是爹的錯,自然會……&rdo;&ldo;別扯了,要是能動馮小寶你能等到現在麼?想必馮小寶身後有些什麼人是你忌憚的吧?是誰啊?算了,是誰我也管不著,還有一個問題,當時你說盧琉桑非我良人是因為你發現他與你的愛妾有染麼?&rdo;我回頭看他,不知道為何,忽然很想笑,唉,我這個人,這種時候還有什麼工夫幸災樂禍呢。&ldo;算是。&rdo;老怪物忽然站了起來駭了我一跳,他那本已混沌的眼睛放了些光亮出來:&ldo;妮子,爹知道錯了,所以一直在儘量彌補,你放心,爹不會讓那個無賴潑皮搶走你的嘉禾。&rdo;無賴潑皮,我只覺得好笑。&ldo;若說無賴潑皮,還有能出你其右的麼?風真涼我有點冷還有點噁心,先回去躺一會兒,你若喜歡在這兒便繼續吹著吧。&rdo;我說完逃也般的離開了湖心島鬼上身的盧琉桑在路上碰見鄒昉,這路平常少有人來,他在這兒顯然是刻意等我的。不過此時我並不想跟他說話,雖然知道這些事其實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鄒昉開了口,聲音不大,帶了些試探意味,怕我生氣似的:&ldo;大姐,是不是我娘又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讓你生氣了?&rdo;&ldo;對一個從來沒有做過好事的人有什麼氣好生,不過,你要是去慈恩寺大概可以替我轉告一句話,罪孽太過深重到了佛祖面前也是沒用的,照樣會下到地獄裡受剝皮之苦,逃不過去的。&rdo;這是我惡毒的詛咒而且我希望它靈驗。鄒昉瞪大了眼,兩手搓著,很舉手無措的樣子。&ldo;不是想知道她做了什麼惡事麼?你自己去問她,看她有沒有臉給你講。&rdo;我又加一句便繼續往前走,身後沒有腳步聲,鄒昉應該是粘在地上了。崔扶和禾苗蹲在地上在研究一個小陀螺,那是我見過的最醜的陀螺,雖然頂著一根五彩的野雞毛仍然擋不住那醜。我說這醜東西是誰買的,禾苗嘻嘻一笑,爹做的,還跟我說會很好玩呢,可是都轉不了。我彎腰拿起陀螺看了看再看眼崔扶然後告訴禾苗:&ldo;你還信你爹的話,你瞧瞧上次箱子裡那些個半途而廢的簫笛難道還沒記性?這東西,得冬天在冰上玩,到時候娘給你買個最大的,把那些小的都撞飛。&rdo;老怪物的病看起來一時半會好不了,富氏又到慈恩寺還她的業障,鄒昉的婚事又不能沒個主事的,所以‐‐鄒暖便回來了,我覺得富氏可真是擔心太過,怕我趁無人之機攪了她兒子的合婚之禮,多餘,我根本不會幫他們操勞這些。鄒家家大業大,又是獨苗苗的婚事自然百般重視,雖前有富氏細心安排,但眼下仍有許多事,鄒暖顯然不是那塊料子,嘴就撅得越來越高。我可沒那個好心,跟老怪物說崔扶近來還有事所以我們先回了,待正日子再說。老怪物並沒有十分阻攔,只是一直緊抱著禾苗不肯鬆手,弄得生死訣別似的,上了馬車禾苗還問我,外祖為什麼看起來很難過呢?我告訴他外祖做錯事被罵了,禾苗咂舌然後跑到崔扶身邊說:&ldo;一定是娘罵的,好凶。&rdo;崔家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出來進去的總見得著崔雍那個粉粉的侍妾讓我鬧眼睛。知道小妾穿粉,你也不至於做了一百套衣服都是粉的吧?還有,楊氏不許她女兒和禾苗玩了,這是我兩天後才知道的,那天禾苗乖乖的只是小嘴扁扁的,顯見是不高興,問他他才說了,然後抬著臉,用那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我問:&ldo;娘,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我?&rdo;用怒火中燒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一點也不過分,人在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