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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後來呢?&rdo;我問盧琉桑。&ldo;後來,這女子十分有主意,瞞了身孕改嫁了,誕下一男嬰,被後嫁那家愛若珍寶。&rdo;盧琉桑笑著,又問我,&ldo;你覺得這女子做法如何?&rdo;我搖搖頭。沒法回答。&ldo;真好騙。&rdo;盧琉桑哈哈大笑,就差撫掌捶地了,&ldo;什麼都信,連我說小時候給你吃過荔枝你也信,我這樣的人可是沒同情心的,即便真看見你被你爹揍了也定是自己吃著荔枝看熱鬧的,再說,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小時候一定長得不出奇,我怎麼可能把昂貴的荔枝給一個醜丫頭呢。真好騙。&rdo;盧琉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一巴掌拍在他頭上:&ldo;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一條兒,這輩子吃過什麼好東西都記得!&rdo;後來,盧琉桑問我到底要去哪裡,我說不告訴他,盧琉桑就用一種誘惑的口氣跟我說:&ldo;去粟特吧,替我去找個人要錢,這人欠了我好大一筆錢,他已認識我,定是不肯見我的,你去了幫我把錢要來,咱們倆五五分,如何?&rdo;&ldo;我又沒窮瘋了,不去。&rdo;站起來回房睡覺。第二天,商隊要出發了,沒見盧琉桑,我問刀疤臉,他面無表情的說:&ldo;你們交錢的時候只說跟著商隊走,至於你們什麼時候走、路上出什麼意外我可管不著,哦,對了,他給你留了一封信。&rdo;一封信,捏一捏,很厚。返程我拆了信,裡面除了一張信紙還有一個小些的蠟封信封,寫著&ldo;尚唐啟&rdo;,我不便看,只看那一頁短短的信,還是讓我去粟特城,若是能把這信交到&ldo;尚唐&rdo;手裡就會有意想不到的大筆金銀到手。只寫個名字,難道讓我滿城挨家挨戶去問麼?粟特,石姬就是粟特女子,那裡的蒲桃酒很是好喝,雖我不大喜歡喝酒,但崔扶說不錯,不如我去瞧瞧也好,反正眼下去哪裡也無所謂。我收好信,壯起膽子問刀疤臉商隊要到哪裡,刀疤臉說波斯,我對波斯有多遙遠不清楚,問他是否經過粟特他點頭,然後說&ldo;再加一頭駱駝&rdo;,這明顯是看我現在形單影隻才加價的,盧琉桑不在我沒什麼底氣,只得委委屈屈地在經過一處小城時又買了一頭駱駝,價格貴的離譜。天氣愈發寒冷起來,刀疤臉他們從行李裡面拿出了厚厚的皮毛衣服,我尋思又該痛宰我一頓了,沒成想他把兩套厚得像縫了兩層皮毛的衣服扔給我,還說這是桑路沒出關的時候就買好的,他回去了,他那一套也給我。&ldo;他這一套?他就算往回走也是冬天了,你是個慣常走沙漠的,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怎麼就沒給他帶上?他那樣回去還不凍斃在沙漠裡?&rdo;我一時心急聲音便大了,忘了自己其實有點怕刀疤臉的。刀疤臉定定地看我,眼睛眯了眯,我這才想起來害怕,不自覺把皮毛衣服抱緊了些。&ldo;他那麼些個隨從難道會凍死他這個少爺?還是擔心你自己會不會凍死吧!&rdo;刀疤臉說道。雖然他說&ldo;隨從&rdo;,可我一聽還是放心不下,萬一是那有權有勢的姦夫派人來偷偷捉他……那可怎麼辦?刀疤臉又在吆喝在大家上路了,我這心卻一直懸在嗓子眼兒,盧琉桑他到底是被誰接走的呢?駝隊停下來休息我也顧不得怕了,把自己挪到刀疤臉旁邊細細打聽,剛開始他不理我,只用那張恐怖的臉對著我,漸漸地這臉對我無用了,我便繼續問,後來終於把他問煩了跟我吼道:&ldo;你們兩個各有家室還做出拋傢俬奔之事,難道人家兄長來將他捉回去也有錯?你還是好好想想你夫家若追來怎麼辦吧!&rdo;&ldo;他兄長?你跟他萍水相逢怎麼知道是他兄長?若是賊人假扮也有可能啊!&rdo;我問他。刀疤臉臉越加黑了,嘴角動了動,然後咬牙切齒跟我說:&ldo;因為我親耳聽到他叫大哥的。滿意了吧?啟程!&rdo;我腦中迅速回想著,對,盧琉桑是有個哥哥,在石門關任守將的。我想了一回,也許是武氏將盧琉桑離家之事寫信到了盧家,盧家又派人多方打探才追來沙漠的。若真是他哥哥想必回去只會教訓一兩句,況且盧琉桑又舌燦蓮花自然會給自己找一萬個理由的,這樣想想心才寬了些。這事我不敢細想,生怕想出許多破綻。一路上我仍舊在買藥、服藥、惦念崔扶和禾苗,現在又多了一個盧琉桑,他那些日子氣色不大好,不知道回去的路上有沒有加重,不知道回京之後有沒有受到嚴厲的制裁……唉,這世上總有諸般煩惱的事讓人心思沉重。我後來想,不如將這一身帶的財物都舍了直接奔去天竺學取佛法算了。終於,到了粟特。與沿途許多小小的城池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