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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臉貼在車窗上。大概是喝酒的緣故,也或許是剛從暖和和的車裡出來的緣故,總之白漾一點兒也不冷,還覺得胸腔裡一團火燒得旺,深吸幾口冰冷的寒氣也沒覺得多舒服。可惜,雪昨天下過了,今天天空就顯得特別乾淨,像一塊兒撿乾淨了棉絮的黑絨布,只有閃著寒光的星星散落著孤寂著。&ldo;漾漾,我就是那顆最亮的星星,只要你抬頭就看得見我。&rdo;&ldo;白天呢?&rdo;&ldo;又跟我抬槓,白天我就是太陽了。&rdo;&ldo;那晚上月亮也比星星亮吧?&rdo;&ldo;白漾,拜託,浪漫點好麼?&rdo;&ldo;那你就說你是北極星唄,還最亮的,當我沒學過地理啊……&rdo;作者有話要說:我繼續是存稿箱,悲摧的大風天偶還要出門,淚奔今天也有顆最亮的星,就是此時看起來好像比平時大了好多,好像周圍還圍著朦朧的光圈,抹抹眼睛,一切又恢復了原狀,沒有朦朧的光圈也沒有變大。是她看錯了。&ldo;回來就回來,關我屁事,小娘我才不回頭吃你這爛草,一點也沒新意,哼。&rdo;白漾對著星星說道。上樓,樓道里的感應燈又壞了一盞,黑乎乎的爬上樓,雖然眼睛已經有點適應黑暗可白漾還是被自己門口的黑影嚇了一跳。&ldo;喂!&rdo;&ldo;回來了?&rdo;是羅既的聲音。冒著一股子抓住老婆紅杏出牆的酸味。&ldo;你來幹嘛?&rdo;白漾掏出鑰匙,又是嘩啦啦一陣作響,擰開門並不急著開啟,&ldo;回去吧,很晚了,我喝了酒很難受,要睡覺了。&rdo;羅既扳住她肩膀把她&ldo;挪&rdo;到一邊替她開了門,然後又扯住她拉進屋裡,咔噠落鎖。&ldo;是喝了酒難受還是難受才去喝酒?&rdo;羅既仍舊扯著白漾的手,雖然她用力想掙脫,未果。&ldo;關你什麼事啊?拜託,你只是我師弟又不是我老闆,總管我幹嘛?你有什麼權利管我?&rdo;白漾沒好氣。羅既終於鬆了手,可惜,還沒等白漾緩過神已經被他抱在懷裡了,白漾抬頭自然就與他四目相對。寒潭。(老天爺,原諒作者形容無能吧!)&ldo;想起難過的事了?&rdo;羅既騰出一隻手輕輕為她擦拭眼角,&ldo;白漾,不要為了別人哭。&rdo;&ldo;你管我!&rdo;本來是想怒吼,可是話一出口似乎就帶了點兒撒嬌的意味。&ldo;以後都是我管你,所以,不要為了別人哭。&rdo;羅既的聲音很是輕柔。溫柔,多久沒有人這麼對她了?她是哥們兒,哥們兒是不需要輕聲細語的對待的,哥們兒是用來捶捶打打的。很久了,自從那個人把她一個人撇下已經很久沒人這樣對她了。&ldo;怎麼又哭了?我表情像青面獠牙的鬼麼?&rdo;羅既又輕輕給她眼淚。白漾被他逗笑了:&ldo;如果鬼都是這麼帥,估計全世界很多女人都自殺去了。羅既……&rdo;&ldo;嗯?&rdo;&ldo;別動,借我抱一會兒。&rdo;白漾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輕輕貼在他胸前。&ldo;抱多久都行。&rdo;因為兩人就站在玄關處所以羅既伸手把剛剛開啟的燈又關了。黑暗中,只有兩人淡淡的呼吸聲。呼吸聲漸漸緩慢了,羅既試著輕喚了聲&ldo;白漾&rdo;,懷裡的人卻沒有反應。原來是睡著了。一直到羅既把白漾放進被窩裹好被子她也沒醒,羅既沒開燈,只是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她床邊。&ldo;……滾……不稀罕……王八蛋……陳世美……去死……&rdo;白漾囈語著。這些話聽進羅既耳朵裡一分析大概就明白了個七八分,也許他該去打聽打聽那個王八蛋是誰,然後揍他一頓以示懲戒,再然後‐‐謝謝他選擇離開白漾。七點,白漾準時睜眼,宿醉,頭疼欲裂。打著大大的哈欠爬下床滾進洗手間刷牙,看看鏡子裡,頭髮亂得像稻草,臉色黯淡沒有一點光彩。&ldo;原來,小娘子已經這麼老了,人生我還沒享受到呢……虧了!&rdo;白漾嘴裡含著牙刷口齒不清的嘟囔道。&ldo;我不嫌你老。&rdo;&ldo;你不嫌有個鳥……羅既?!你怎麼還在我家?&rdo;白漾驚訝,牙刷拿在手裡,嘴邊一圈兒牙膏沫子,還有一小坨因為主人動作幅度太大導致墜落了,穩穩地落在白漾的脫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