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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飛奔向鄢陵,路上兩人也很少說話,辛情一直盤算著這要見的人是誰,若是魚兒南宮行雲應該會直接說的,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在辛情全身都顛簸得痠疼的時候終於再次踏上了鄢陵的土地。在城中一處熱鬧的巷子裡停了車,那門和牆無不顯示著這是一處富貴人家。下了車看看南宮行雲,&ldo;到了?&rdo;門口的小廝急忙迎了上來,稱南宮行雲為少爺。院子內果然處處精緻講究,南宮行雲也不多言語只是帶了她穿過一個個穿堂,到了後花園也沒有停步,繞過小橋流水穿過曲徑亭閣終於到了一處月亮門前,門虛掩著,辛情不自覺握緊了拳頭。&ldo;進去吧,小情。&rdo;南宮行雲說完,推開了那虛掩的門露出了裡面的一片幽靜。辛情遲疑片刻邁步跨進月亮門,來都來了,該看的自然要看。院子裡種著許多的竹子,此時已是一片枯黃,那小小的幾間屋子此刻門板緊閉,靜得似乎沒有人的氣息。橫下心,辛情慢慢走近,推開門,一陣暖香撲面襲來,迎面一張紅木桌子和幾把椅子,左邊是暗紅的槅段,槅門上垂著蜜色的簾子,掀起簾子邁步進去,下意識向床的方向看去,辛情立時呆住了,床上那個白色的身影熟悉到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誰。辛情怕自己是在做夢,因此更放輕了腳步向床邊走去,生怕吵醒了那人。立在床邊,辛情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在床邊坐下,給他拉了拉被子,說道:&ldo;你沒死,真好。&rdo;沒有生氣瘦削的臉,一如既往的白衣服看起來還是很溫暖。辛情握住他的手:&ldo;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一個人不管的。真好,你活著。&rdo;然後坐著看,也不動,直到那涼涼的手被她握得暖暖的。門外,一道人影悄悄離開。一直坐到天色陰暗,屋內一片漆黑,辛情還是未動。&ldo;蘇豫,你答應過要帶我回家的,原來卻躲在這裡睡懶覺。你不怕我和你鬧嗎?&rdo;&ldo;小情,該吃飯了。他睡了這麼久不會很快醒的。&rdo;隨著這道溫文的聲音,光亮一下子瀰漫了整個房間,柔和的光灑在蘇豫的臉上。&ldo;南宮,我欠你一句對不起和謝謝。&rdo;辛情說道,回頭看南宮行雲。&ldo;吃飯吧。&rdo;南宮行雲說道。轉身出去了。吃過飯,屏退了僕人,南宮行雲看看辛情:&ldo;小情不想問什麼嗎?&rdo;&ldo;以前有很多疑問,今天都沒有必要了。&rdo;辛情說道。蘇豫活著就好,那些所謂的秘密和陰謀已經離她的生活很遠了,既然如此就讓它們永遠成為秘密吧。&ldo;雖然你覺得沒有必要,不過,我想話還是說開了比較好,小情是我想珍惜的朋友,我還是不希望我們之間有隔閡。&rdo;南宮行雲頓了頓:&ldo;很多事太久遠了,要是說漏了什麼你再問我。&rdo;辛情點點頭,沒想到到最後謎團是由南宮行雲來給她解開。&ldo;我和蘇豫認識,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蘇豫那時候剛剛弱冠,因為蘇相的原因被授予了官職,那年的天災、百姓無法繳納田賦,朝中大臣有人說,湖州近水,全天下都顆粒無收,湖州也定是豐收,今年拒不繳納賦稅定有人要與朝廷作對。蘇相為了讓蘇豫有表現的機會便找了理由讓蘇豫來到湖州,我和蘇豫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蘇相的本意是要強行征斂以顯手段,蘇豫來到湖州之後,微服四處檢視,沒幾日便上奏摺實報湖州實狀,請旨免去湖州賦稅一年。還將湖州幾個囤積居奇哄抬米價的米商關進牢中,開倉放糧賑濟百姓。此次米商的大膽,是因為背後多有京城勢力,蘇豫此舉不僅觸動了朝中大員的利益,也讓蘇相的違規之舉被奚祁知曉,本來奚祁就是要打壓蘇家勢力的,因此趁機升了蘇豫的職位,將支援哄抬米價的蘇黨朝臣或革職或關押或罰俸,獨獨對蘇相沒有任何懲罰,因此引起了許多蘇黨的不滿,蘇相知道奚祁的意思,不想蘇豫成為被利用的棋子便乾脆將蘇豫留在禮部,做了個掌管禮儀沒有實權的官。沒想到奚祁馬上又藉著所謂先皇遺旨將蘇棻選入宮中,一月之內三次晉封直至貴妃,引起了後宮諸妃及外家的不滿。這還不算,奚祁打著蘇棻的名號將蘇朵嫁給靳王。按制諸王每一次世襲都要降級一等,直至輔國將軍為止不再世襲。可是靳王府因為當年開國時鎮壓前朝謀逆有大功,太祖皇帝下旨靳王府世襲不降爵位。傳了九代,當年許多的大功臣已沒入民間獨獨靳王府還風光如昔,自是有人不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