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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輕輕拍了拍寒煙的肩膀：&ldo;也好，這樣也好。&rdo;寒煙擦了眼淚，默默地點了點頭。行宮清暑院玉回抱著雙膝靠著床欄杆，眼淚默默地流下來，原來和自己告別也是這麼傷心難過。早知道如此她何必來追尋這個真相，就算一輩子懵懵懂懂永遠想不起來也無所謂了。可是，她來了，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以面對一切可能的狀況，事實證明她高估自己了，在墓前，有那麼一刻，她希望自己還是寒雁回而不是李玉回。但是回不去了，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改變了，她註定是李玉回，一個莫名奇妙的咸池夫人。霧桐在旁邊陪著，雪槿帶了嬰孩去睡了。結果玉回整晚未睡，第二天看憔悴了許多。玉回任由霧桐給她梳洗打扮了。看著銅鏡中的臉，蒼白的可怕，玉回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ldo;霧桐，傳令下去，明天一早起程回京。&rdo;&ldo;可是夫人，您的身子受得了嗎？還是再過幾日，您身子好些再說吧。&rdo;霧桐一臉擔憂地說道。&ldo;不，這裡我一刻都不想待了。明天一早起程。&rdo;玉回堅持。霧桐不敢再勸，只好下去傳令了。第二天一早天剛亮，許多人家還沒開門，一隊人馬悄悄離開了洛陽，直奔長安去了。回到翠微宮已是第二日上燈時分，玉回一句話未講便歇下了，雨櫻擔心拉了霧桐雪槿去問。武媚沉思了片刻便下去幫著收拾東西了。&ldo;夫人去洛陽，想必是知道了一些不想知道的事。&rdo;某天，武媚見她身邊沒人便在旁說道。玉回沒有抬頭，說道：&ldo;你太聰明瞭，不是什麼好事。&rdo;武媚愣了一下說道：&ldo;夫人以為武媚天生就是這樣嗎？夫人在宮裡的時間不長、先皇和皇上又對夫人疼寵有加，所以夫人您不必看誰的臉色，不必揣摩誰的心思，可是武媚不一樣，武媚在宮中待了十年，經歷過太多夫人想都沒想過的事，不得已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只是，一旦變成這個樣子便再也變不回去了。&rdo;玉回聽到她最後一句身子震了震，原來許多事情都是如此，變過來就再也回不去了。&ldo;你說得沒錯，有很多事是由不得人的。&rdo;玉回淡淡地說道。&ldo;夫人不必如此傷心，夫人難道不曾聽聞&lso;事在人為&rso;嗎？&rdo;武媚說道。玉回抬頭看她，&ldo;人為？謀事在人，成事卻在天。與天爭，我早已輸了。&rdo;&ldo;夫人……&rdo;武媚還想說什麼，玉回打斷了她：&ldo;我想一個人待會，你下去吧。&rdo;斜臥在榻上，玉回擺弄著面前的算盤，洛陽的一幕一幕不受控制地浮出腦海。連李治進來都沒察覺。&ldo;玉兒路上勞累，怎麼憔悴了這麼多？&rdo;李治看著玉回縹緲的眼神很是心疼。玉回抬眼看他，立刻坐了起來準備起身行禮，李治忙說道：&ldo;玉兒不要起來了，朕自己隨意就是了。&rdo;自己在榻對面坐下來。&ldo;洛陽的事情都解決了？&rdo;李治問道。玉回點了點頭，有陳亦在，他想必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吧。&ldo;不高興，玉兒？&rdo;李治看著她。玉回輕輕搖了搖頭，&ldo;沒有，只是有些遺憾。&rdo;&ldo;哦？說給朕聽聽可好？&rdo;李治若有所思地問道。&ldo;皇上還要我講嗎？皇上應該都已知道了吧？&rdo;玉回淡淡地問道。知道了還看著她像傻瓜一樣去洛陽。&ldo;玉兒在生朕的氣。&rdo;李治肯定地說道。&ldo;皇上不會難為李家吧？&rdo;玉回沒有回答，反而問李治，她需要他的保證。&ldo;李家？先皇都沒將他們怎麼樣，朕怎麼會逆了父皇的旨意。&rdo;李治說道，玉回聽了心安了不少，&ldo;玉回替他們謝謝皇上。&rdo;&ldo;玉兒不要也和朕生分了。&rdo;李治苦笑著說道。&ldo;皇上不高興？&rdo;玉回試探地問道，李治看起來很累的樣子。&ldo;是啊，朕不高興。玉兒，朕知道不能成為父皇那樣的帝王，可是朕也在盡力，為什麼他們還反對朕呢？&rdo;李治說道，聲音痛苦。&ldo;皇上？&rdo;玉迴心裡一驚，剛剛登基幾年就有人造反了嗎？&ldo;他們……是誰？&rdo;&ldo;是誰？朕的好手足，真是好手足……&rdo;李治怒極反笑。&ldo;皇上，也許是有人陷害。&rdo;玉回猶豫了一下說道，自古以來不知道多少人是被陷害以謀反的罪名而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