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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好了門睡意也沒了,去廚房倒了杯水,就著路燈看到樓下的長椅上坐了個人,低著頭,所以看不清樣子。又是有心事的人。慢慢喝著水看著那人,反正也睡不著。那人低頭在擺弄手機,大半夜的那螢幕的光便顯得亮,孟蘇研究他在幹什麼,玩遊戲的可能性不大,有遊戲癮的人一般喜歡躲在家裡或者窩在網咖。那是發簡訊?也許,深更半夜不睡覺的男人們不是為了事業就是為了愛情,為了事業應該是酒氣滿天,只有愛情才讓喜歡直來直去的男人們開始玩簡訊。猜想完了孟蘇也覺得好笑,個人有個人的情況,誰也沒規定不能半夜坐在樓下玩手機。大概是發完了簡訊,那人起身抬頭看了一眼,孟蘇卻一驚,手裡的杯子應聲碎掉。居然是夏尚禹。孟蘇的滾著輪椅逛商場是件會引來別人目光的行為,尤其她還在沒事挑漂亮的女裝。孟蘇不理會自顧自逛著,摸摸自己的腿,如果站得起來就可以方便的試衣服了,現在不只售貨小姐,她自己也會覺得麻煩,只按著自己的尺寸挑了兩件作罷。回家的路上正好路過一家康復中心,孟蘇進去問了問心裡有了個大概,再等一個多月她就可以來做康復了,從未如此希望自己能站得起來。開著車繞來繞去,孟蘇此刻才覺得這個城市好,夠大,不會總路過相同的風景,玻璃窗外天幕正逐漸濃墨重彩起來卻被華燈重又照亮。上城的夜如此華麗,從高架上看下去很有萬家燈火的感覺。孟蘇喜歡看萬家燈火,她總幻想著燈火之下每一家都在如何生活著。電話又不識時務的響起,是席兗讓她快點回家,他做好了飯菜了。孟蘇一愣問他哪裡做的,席兗笑說當然是香姐做的他拎過來的。孟蘇說吃過了,讓他再拎回家自己吃去,而且她會晚歸,沒等席兗說什麼孟蘇便掛了電話任它再響也不接。席兗的一通電話改變了孟蘇的路線,她又開著車繞了一個大圈才往回走,席兗再有耐心也不會幹等著吧?剛挪到輪椅上還沒鎖車門孟蘇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閃過,還沒看清便見旁邊竄出來好幾個人將那黑影死死按倒了,順帶還踢了幾腳疼得那人哎喲哎呦地大罵,罵了她一句&ldo;死女人,臭瘸子&rdo;。孟蘇雖不知道這幾個彪形大漢是哪裡來的,但肯定不是那人的同夥因此便放了心滾著輪椅過去,待看清了那人的臉孟蘇覺得血都湧上了腦門。一言不發地,孟蘇又到後備箱拿了她的可伸縮柺杖出來對準那人的腿狠狠打了下去,一聲聲慘叫令那幾個彪形大漢驀地轉頭看她。&ldo;孟小姐,你冷靜一下。&rdo;有人說話了。&ldo;我告你蓄意謀殺兩次,侮辱人格兩次,你準備在牢裡待到死吧,人渣。&rdo;孟蘇冷冷地說道。&ldo;孟小姐,一會兒麻煩你去警察局做筆錄,這樣我們才有證據起訴他。&rdo;原來是警察。&ldo;哦,好。&rdo;孟蘇冷靜下來。虧了這次有警察在否則她估計就真死了。去警局的路上孟蘇一言不發,聽副駕駛位置的人打電話,是打給席兗的讓他也來警察局做筆錄。那邊的電話掛了孟蘇的電話馬上響起,孟蘇看了眼沒接。筆錄做起來很麻煩,問題多而詳細。醫院那天的事孟蘇記得不甚清楚,只記得自己用柺杖絆了那人一下他才摔倒的,至於花店謀殺,孟蘇想著都有些不寒而慄,那種絕望和死亡的壓迫感似乎又重現眼前。那人自己犯錯在先害自己丟了職位卻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頭上,甚至想要置她於死地,這種邏輯讓她非常難以理解。出了訊問室就見門口席兗正走來走去,見她出來了忙跑過來問她有沒有事,孟蘇搖搖頭也不作聲滾著輪椅往出走,只聽得後面席兗和警察們打著招呼說什麼常聯絡,還說自己送孟蘇回家就可以了。上了車,席兗坐她旁邊看她,孟蘇轉頭看窗外。&ldo;去醫院。&rdo;這話是對司機說的。&ldo;不去,我要回家睡覺。&rdo;孟蘇說道,折騰了這麼一大天她渾身無力,唯一想做的就是趴在床上狠狠睡個一天。&ldo;去醫院。&rdo;席兗聲音不疾不徐。孟蘇驀地轉回頭看他:&ldo;我的事不用你安排,你只要離我遠遠的就行了,讓我少倒些黴。&rdo;席兗忽然握住她的手,她越用力掙扎他也便愈用力,臉色沉沉的也不說話。&ldo;醫院。&rdo;第三遍吩咐司機。&ldo;席兗你……&rdo;&ldo;閉嘴,女人。&rdo;席兗說道,斜了她一眼。&ldo;放手!&rdo;孟蘇瞪著他。不理她,只是扭了頭陰沉沉地看她,好像她錯在先一樣。&ldo;無賴、自大狂、自戀狂,放手!&rdo;孟蘇掙扎著不小心左腿碰到了座椅疼得倒吸了口氣。&ldo;自己找罪受。&rdo;席兗說道。&ldo;不用你管。&rdo;孟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