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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床沉了些,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響有溫熱的氣息拂過頸項,一隻手搭在她胳膊上,孟蘇使勁甩開。&ldo;你就那麼討厭我?&rdo;席兗問道。&ldo;明知故問。&rdo;孟蘇說道,身體有些僵硬,因為身後席兗正擁她入懷。掙了掙卻無濟於事。&ldo;討厭也沒用,我就是纏上你了。你要麼繼續討厭我然後把自己氣死要麼就愛上我皆大歡喜。&rdo;席兗仍舊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ldo;寧可氣死。&rdo;孟蘇說道,立刻覺得脖子上蜂蜇一樣疼了下然後便是癢癢的還有些麻麻的,入耳的是席兗越來越重的氣息,貼著自己的身體也愈來愈熱,隔著薄薄的衣衫感覺很是真切。&ldo;真想抽你一巴掌,你這可惡的女人。&rdo;抱著她的手臂倏地一緊:&ldo;不許再跑了,聽到沒有,不許再跑了。&rdo;這就是席兗,用的字眼從來都是&ldo;要、不要、許、不許、準、不準&rdo;。這樣的男人也許很招女人喜歡,可惜她不是其中的一份子。&ldo;已經預定了醫院,明天起我每天親自送你去做兩小時復健,一直到康復為止。&rdo;席兗說道。孟蘇還是未做聲,眼睛酸酸的卻流不出眼淚。&ldo;從醫院回來去花店看你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就重新裝。&rdo;席兗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孟蘇只在想,他到底要怎麼樣。孟蘇攆席兗去客廳他卻理直氣壯地說怕她跑了,他要親自守著。爭執的結果是席兗睡地板。席兗說:地板真舒服,像絲床。席兗說:蘇蘇,好像鋪的有點薄,硌得慌。席兗說:蘇蘇,地上真涼,咱把空調關了吧。席兗說:蘇蘇,睡吧,明早上預約的是九點可不能遲到了。孟蘇看看時間,一點了。她要是起不來都是他的嘟囔害的。窗簾外微微有了亮色的時候孟蘇渴醒了,小心坐起來還沒穿上鞋就聽到地板上席兗說道:&ldo;又要跑了?&rdo;&ldo;跑也不會在你看見的時候。喝水。&rdo;孟蘇說道。席兗也爬起來跟著:&ldo;我也要。&rdo;喝完水一回身孟蘇覺得有一點突然,別開目光:&ldo;你沒有睡衣嗎?&rdo;居然只穿著內褲到處跑。&ldo;這不就是睡衣?睡覺穿這些可真是難受。&rdo;席兗邊說邊瞧著孟蘇的保守睡衣睡褲:&ldo;你睡覺不換睡衣?&rdo;她和他就是現代人和原始人的差別。躺回床上睡意全無,席兗似乎也睡不著。&ldo;蘇蘇,你有什麼看法?&rdo;席兗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ldo;沒看法。&rdo;雖不知他問的是什麼孟蘇還是終止了他的問題。&ldo;沒看法?她們都說我身材好得一塌糊塗,你怎麼沒看法?&rdo;席兗有些奇怪。&ldo;沒看法。困了,睡了。&rdo;孟蘇說道,不想喝他絮叨,這人估計能說到明天早上去。五點多,孟蘇被搖醒,睜開眼睛就看見席某人□的胸膛立在眼前,胳膊支著腦袋,另一隻手在搖她。&ldo;幹什麼?&rdo;孟蘇皺眉。&ldo;我餓了。&rdo;席兗說道。孟蘇便狠瞪他兩眼:&ldo;自己去煮。&rdo;又不是要喝奶的娃娃。&ldo;我餓了。&rdo;席某人繼續,視線卻挪往了她的領口。拉上被子孟蘇閉了眼睛:&ldo;餓死。還有,下去。&rdo;大早上的真讓人糟心。席某人下去了,坐在地鋪上腦袋擱在床邊看著她。六點鐘,孟蘇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起床、洗漱、煮早飯。席兗不起床,跳到床上抱著孟蘇的被子繼續酣睡,等屋子裡有粥香飄溢的時候他起床衝進了洗手間。嘩啦嘩啦的水聲響了近十分鐘席兗出來了,怕被人看去似的開啟箱子找了襯衫褲子穿好,然後一臉哀怨地坐在桌邊看孟蘇。吃雞蛋看孟蘇喝粥也看,好像要把孟蘇捏碎了放在粥裡吃掉。明明吃了很多的人自從出了門卻擺出了一副有氣無力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孟蘇真怕一會兒他把車撞護欄上。醫生似乎和席兗很熟,見他那個有氣無力的樣子問他是不是不舒服,席兗攤攤手聳聳肩:&ldo;餓的。&rdo;然後那醫生的眼神便在兩人之間流轉,繼而‐‐曖昧地笑了。孟蘇只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醫生自我介紹姓陳,耳東陳,陳小冬,還自我解嘲般說道&ldo;我這個陳小冬比那個陳曉東可差遠了。&rdo;孟蘇懶得笑,想起他和席某人是一路人就笑不起來。整個過程席兗全程陪伴,陳小冬都驚呼席兗是不是受了啥刺激了。孟蘇想知道的也是什麼把他刺激成這樣,簡直有點癲狂。兩個小時結束席兗說帶她去看花店裝修。&ldo;你公司倒閉了?&rdo;孟蘇問道。&ldo;你最好祈禱它倒閉不了,否則就得換你養我,我倒是不介意在家吃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