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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兗大約是笑了:&ldo;我並沒有喝這杯水,所以還不算道歉。我想,我應該更正式的道歉才是。&rdo;孟蘇看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此刻還帶著未消退的笑意,竟讓她‐‐很是厭煩。&ldo;不管你喝不喝,我既然拿了你五十萬就代表一切ok了,代表以後不會有任何關係,明白嗎?如果你只是因為這幅畫的原因而要大費周折,或者說是煞費苦心,我看也不必了,因為無論如何,這幅畫我是不會轉讓的。這樣,我說的明白了嗎席先生?&rdo;&ldo;你很固執。&rdo;席兗說道,避過她的問題。&ldo;算是性格缺陷。如果你聽懂了我的意思,我想,席先生你應該回去休息了。&rdo;孟蘇說道。席兗不但不起身,反倒還很是舒服的樣子靠在了沙發上,欣賞著對面那幅畫:&ldo;你知道這畫的是什麼嗎?&rdo;孟蘇不語,這個人的自說自話很讓她無語。&ldo;我只知道一件事,這裡不歡迎你。&rdo;孟蘇說道,聲音冷了,臉上也維持不住剛才的禮貌。席兗總算起身了,孟蘇不言語,已走到了門邊去開門,席兗出了門孟蘇便要關門,他的一條胳膊卻又橫了進來:&ldo;記得,我還沒有道歉。&rdo;&ldo;我不在乎。&rdo;砰地一聲孟蘇使勁關上了門以示她的不滿。靠在門板上卻聽得門上&ldo;叩叩&rdo;兩聲。&ldo;我在乎。&rdo;席兗的聲音仍在門外。未幾,沒動靜了,只聽得電梯叮噹一聲,席兗終於離開了這裡。孟蘇覺得有些無力,這個席兗真有讓人累心的本事。做好了飯菜開車送去醫院,夏尚禹正查房,不知和新新在說什麼,很高興的樣子。陪著新新吃過了飯孟蘇又待了一會兒才開車回家了。小區裡依然很安靜,這樣的夜晚本不該受到任何打擾的。停好了車,在小區路邊的長椅上坐下,路燈將暈黃的光投注在了那豔色的茶花上,添了一種朦朧。夜風還是有些涼的,抬頭看看,很多人家已熄了燈火進入了夢鄉,不知道他們的夢是如何的,孟蘇肯定自己今晚沒法睡得香甜。本不該再有瓜葛的人何必又節外生枝?路過了就是路過了,真的不必回頭。電話忽然響了,在這樣的夜晚有些刺耳,孟蘇不留神也給嚇了一跳。那個號碼她並不熟悉。接起了電話說了句你好,只聽那邊傳來清清淡淡的一聲:&ldo;蘇蘇,樹石。&rdo;這個電話絕對是出乎意料的。&ldo;還好嗎?&rdo;下意識的,孟蘇問出了這句話。&ldo;你睡了嗎?&rdo;樹石問道。&ldo;還沒有,你在做什麼?&rdo;孟蘇問道。很惦記的一個人忽然站在面前的時候,人往往會忘了如何反應。許多想說的話一下子便會全部雜亂無序。&ldo;今天的陽光很好,我在畫畫。&rdo;樹石說道。手機中傳來了歡聲笑語,雖然是不同的語言,但是開心是一樣的。樹石已能畫畫了,應該是好了許多吧?&ldo;那就好。什麼時候回來?新新最近畫畫也進步了許多,下次拍下來給你看看。&rdo;孟蘇說道,想著他們三人一起在醫院草坪畫畫的日子。&ldo;嗯,好!蘇蘇,你和新新最近還好嗎?&rdo;樹石問道。答了還好,孟蘇總覺得樹石應該是有話要說的,只是為何這般吞吞吐吐?忽然想到那幅畫,孟蘇說道:&ldo;今天有一個討厭的人要買那幅畫。&rdo;&ldo;多少錢?如果他能出價兩百萬蘇蘇你就賣掉它吧。&rdo;樹石說道。孟蘇笑了:&ldo;我們的友情就值兩百萬嗎?別忘了,東西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我說不賣就是不賣。&rdo;&ldo;那幅畫你喜歡麼?&rdo;樹石問道,似乎有絲猶豫。&ldo;喜歡。雖然我沒有欣賞的眼光,可是那幅畫很讓人著迷,真的,我常常對著它一坐半宿。&rdo;孟蘇說道。這是實話,那畫看著總覺得那人走了下來,又或者她會走到畫裡去,這種經歷她從沒有過,不知道畫也可以這樣神奇。樹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了:&ldo;你說了算。&rdo;又閒聊了兩句,只聽得那邊有人質問樹石,樹石飛快和她說了聲&ldo;再見&rdo;便掛了電話,若她沒聽錯,那美國醫生說的是&ldo;你現在的狀況最好回病房去。&rdo;看著已沒了反應的電話孟蘇心更是沉,到了美國也沒有讓樹石好轉起來,他為什麼還在畫畫?在畫的又是什麼?美國的豔陽天會給樹石帶來和新新一樣的好運氣嗎?裹裹衣服,孟蘇仰頭看天,星光閃耀,卻顯得那麼淒涼。看著很近其實很遠,在宇宙中,每兩顆星的距離都好遠,就算要借光取暖怕也是鞭長莫及,也許等到了,另一顆星早已隕落。那天晚上,孟蘇重溫了那個自殺自焚的夢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