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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被他反剪到背後想掐他都掐不到,想動口咬,一想起上次的吻痕教訓孟蘇便只能打消這主意,席兗這人是不會吃虧的。還好,席兗今天人品比往常好,只是抱著她左搖右晃,晃得她都有點困了,不知不覺頭困在他身上閉起了眼睛。&ldo;紅燒肉好吃嗎?&rdo;&ldo;嗯。&rdo;&ldo;青菜好吃嗎?&rdo;&ldo;嗯。&rdo;&ldo;明天吃三黃雞?&rdo;&ldo;嗯。&rdo;&ldo;後天結婚?&rdo;……&ldo;呸!&rdo;脖子上被輕輕咬了一口:&ldo;你這女人該睡著的時候不睡胡亂答什麼話……&rdo;席兗更忙了少有時間纏著她倒也好,只是每天晚上都要被他騷擾醒很讓她懊惱。不過他再忙還是每天陪她去復健,孟蘇說不用他就說陳小冬不是好鳥專做勾搭良家婦女的勾當。孟蘇想,果然是一路人。偶爾孟蘇做復健結束回陳小冬的值班室就見席兗坐在人家的椅子上睡著了,眉頭還皺著。醒了就說陳小冬的破椅子不舒服,陳小冬不服氣說他困就滾回去睡大床。孟蘇聽著他們互相調侃,心裡有一個小小的角落似乎有些觸動,雖然只是小小的。&ldo;席兗,明天我自己來,反正我也認得路。&rdo;孟蘇說道。&ldo;陳小冬那傢伙……&rdo;&ldo;陳小冬那傢伙打心眼裡就看不起殘疾人,還會想要勾搭我嗎?也不會誰都跟你一樣受刺激了。再說,陳小冬不符合我的標準。&rdo;孟蘇說道。&ldo;再說。&rdo;席兗說道,正巧電話響了他看了看掛掉了沒接,神情有些不耐煩。黃昏時分席兗打電話來說要去蘇城一趟,如果趕不回來她明天就不要去做復健了,孟蘇&ldo;嗯&rdo;著猶豫了半天說道:&ldo;開車小心點。&rdo;席兗立刻笑了,又囑咐了她晚上回家要好好做飯吃,語氣像個老媽子。上城這個季節的雨水多,昨天剛下過今天又開始了淅淅瀝瀝,路上便盛開了一朵朵移動的傘花很是好看。下雨店裡沒什麼生意孟蘇便早早關了店,身體不方便的人最討厭的便是又多了一個負擔把不方便升級,比如她今天坐著輪椅就很不想再車上車下的折騰去買菜,所幸社群裡還有方便的飲食。回了家閒來無事給新新打電話,那邊帶著濃重閩南口音的婆婆說老太太帶小少爺去複診了。想了想還有誰?小然,她大概正忙著和男朋友甜蜜。算了,看電視好了。最近孟蘇都是十一點睡覺,十二點左右被席兗吵醒一次然後真正入眠,今天過了十一點卻睡不著,電視已要開始午夜場了,想著明天還要去復健孟蘇打算睡了。剛躺好便聽到門鈴響了,在安靜的夜裡這種聲音很可怕。以為是席兗忘了鑰匙,看清了可視電話那頭的人孟蘇愣了。被淋得落湯雞一樣的夏尚禹。孟蘇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覺得喉嚨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有些微的疼痛感。&ldo;蘇蘇,你在聽吧,我知道你在聽。&rdo;夏尚禹的神情應該是喝了酒的:&ldo;對不起這麼晚吵了你睡覺。&rdo;孟蘇不插言靜靜聽著,手在微微顫抖。&ldo;蘇蘇,後天我就結婚了……&rdo;他的臉真切地在孟蘇面前呈現。&ldo;夏醫生,你該回去睡覺了,否則溫醫生會很擔心。&rdo;孟蘇說完不等他說什麼忙掛了電話。門鈴沉寂了。等了半天孟蘇到陽臺往下看,長椅上坐著一個人仰著頭看往她這個方向,心一下子便揪緊了。樓上孟蘇靜靜立於黑暗之中,樓下夏尚禹一動不動地仰望著這個方向。雨大了,路燈照亮的天空像飄著一團霧,夏尚禹依舊不動石化了一般。終究是孟蘇忍不住拿了把傘下樓去,看著電梯不斷閃爍的數字,越接近&ldo;1&rdo;孟蘇便越緊張,有一種罪惡感越來越清晰。她要見要同情的即將是別人的丈夫。最後一次,後天以後形同陌路,一定!電梯門&ldo;叮噹&rdo;響了,孟蘇見夏尚禹站起來望著鋼化玻璃門卻不再往這邊挪一步。&ldo;咔噠&rdo;門鎖開啟了,孟蘇猶豫著將門開了小小的一道縫把傘立在門邊。&ldo;咔噠&rdo;,門關上了。孟蘇迅速將輪椅掉轉了方向……紅色的數字又在跳,只不過這次代表著距離越來越遙遠,雖然他們的距離從未近過,像是隔河相望的兩棵樹,各自有紮根的土壤不能移動分毫,枝葉無論如何繁茂生長終不能隔河結為連理,這就是宿命,宿命的相遇宿命的結局。電梯門開開關關好幾次孟蘇才回過神來,出了電梯看見門漸漸合攏就像心裡某個地方被一點點封閉起來一樣。孟蘇沒去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