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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換個人去做這麼丟份子的事兒?選在axi's de paris吃飯是秦恕的主意。這廝跟純良一點關係都挨不上邊兒,看準了雷鈞不喜西餐、axi's的就餐環境相當靜謐、無包房就只能在大廳入座這三點優勢條件,打定了這頓飯絕對不讓雷鈞吃得舒心的主意。雷鈞走進餐廳後,看到了牆上描摹自盧浮宮和古皇宮的裝飾壁畫後,又是一個皺眉。他家裡收藏的珍品就有不遜於盧浮宮珍藏級別的存在,一眼看過去只覺得愈發的贗品氣和不入流……沒有一處順眼的,簡直地!還沒等他腹誹完,就看到秦恕引了一個看起來就很是溫雅和潤的男人從離自己不遠的桌子上起身,禮貌地等著自己的到來。他想,那個就是葉家珩了,果然和電話裡的聲音很配……不,應該說聲音和人很配才對。葉家珩禮貌地向雷鈞伸出了右手,“久聞雷先生大名,今日才得以一見,真是榮幸非常。”他是如此的客氣,以至於雷鈞都不好意思因為葉家臨的關係去遷怒什麼火氣。只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親和力真是不一般的出色。秦恕笑得尤為皮笑肉不笑,唇角處全是譏諷的笑容,“我也非常榮幸。”雷鈞理都不理他,鬆開了葉家珩的手,“葉先生太客氣了。”葉家珩明顯地感受到了倆人之間的波濤暗湧,“兩位……認識嗎?”雷鈞立刻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神情溢於言表,“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後面還隱藏了硬吞回肚子裡的半句話:……這種沒品的人。秦恕馬上又開始裝模作樣,寸步不讓地反擊,“啊,今天才開始的交情。我之前從未認識什麼雷鈞,也沒有過什麼久仰大名。”葉家珩立刻瞄了秦恕一眼,眼神淡淡的,卻是分明微帶了對他不禮貌的不滿。秦總裁為此委屈不已:……嗚,家珩,你差別待遇。等到落了座、點了餐、身穿著漿洗得硬白的圍裙的服務生熱情地點頭離去,葉家珩才帶著歉意誠懇地說,“真的很是抱歉,雷先生。家臨從小被我慣得非同尋常的頑劣,如果他對你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看在他年齡遠遜於你我的份上,高抬貴手一二。”他這話說的十分懇切,流露出來的全是一片真誠的兄弟情深,搞得雷鈞心裡酸不溜秋得很不是滋味。——人家倆兄弟感情這麼好,弄得自己十分地多餘和沒事兒找事兒……難不成要對他說:你弟弟在我沒有上夠他之前跑了個沒人影,還戲耍了我一把到處找不到人,所以現在上門要人來了?……太他媽丟人了。葉家珩見他不開口接話,而且臉色還漸漸地變差了起來,還道是那位小祖宗做了什麼逆天的混蛋事情,眉間原本的清潤就漸漸地皺成了一片愁思,看得旁邊的秦恕一陣止不住的心疼。他咬了咬牙,對雷鈞說,“家臨的脾氣我瞭解得很清楚,他究竟做了什麼對不住雷先生的事情,還請你直言……該彌補的損失,我一分都不會錯漏,加倍補償我們也可以商議。只……只求得雷先生能對那不懂事的孩子,既往不咎。”這是秦恕第一次看他服軟認低求人,心裡非但沒有什麼新奇之意反而是掏了心窩子一樣的難受難耐,心裡對雷鈞的膩煩更是上了不止三個臺階。他不覺就沉下了聲調,聲音不大但是威懾力漸增地說,“雷鈞,是男人的就出來給個話。不管是什麼錯事都有補救的方法,我們等值補給你就是……不過你要是想欺矇拐騙、坐地起價的話,還是趁早收了這個心思。即便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家珩聽他毫不猶豫地用了“我們”這個詞,話語間的迴護愛惜之意不加掩飾,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動;而就在這時,他虛按在腿上的左手被人輕柔地拉住,從指端一點點地攥入手心……心裡那份憂心惶恐,就像是稍微找到了憑藉一樣的略略散去。雷鈞最受不得秦恕這種假託了義正言辭的言語相激,更看不得他在這時候踩住自己去討好別人,當即一巴掌就拍在了面前鋪墊了潔白桌布的四方桌上,“秦恕,你丫的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