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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見見他?”夏佐想了想後說,“我還沒有見過其他兩個軍團長呢。”魯道夫點了下頭,壓根沒有向他說明六天前在那座森林的中央平臺上見到的alpha就是日曜軍團長的意思。“死板”、“固執”、“過於嚴肅”……這些詞經常被用來指代輝星的現役軍團長。再加上輝星軍團的主要任務即為平復聯盟國之間內戰,鎮壓反對聯邦統治者,又因其經常干涉聯盟國內務,經常被人冠以“聯邦門下狗”的惡稱。夏佐跟著老管家一走進書房,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藏藍色軍服的男人背對著他在看牆上的奧法里斯家族徽。還沒等夏佐打招呼,男人就轉過身來。他有一雙鷹隼般銳利的深棕色眼瞳,並且最先看向了夏佐的左手食指間。“你就是夏佐·阿泰爾?”男人率先問道。“你就是錫德里克·霍克斯?”夏佐反問道。“看來我們的答案都是‘是’。”男人將攏在大氅下的右手拿出來,掌心處拿著的是一枚普通的水晶胸針。他沒有把這枚飾物遞給夏佐的意思,而是隨手擱置在了手邊的方桌上:“你明天的典禮我沒辦法參加,這是你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好好記著她。”一瞬間,夏佐以為他說的是“夏琳娜”,但隨即反應了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彌賽亞給自己找的那位母親——三角自由同盟評議長的女兒。錫德里克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同樣是藏藍色的大氅,並沒有久留敘故的意思,這讓根本不瞭解阿泰爾家族的夏佐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他向夏佐微點了下頭,表示自己要走了。然後在快要走到書房大門的時候,錫德里克突然停下了腳,單手扶住門框,頭也不回地道:“如果魯道夫那個傢伙同意的話……你們以後挑一個孩子,姓阿泰爾吧?最好是個oga。”說完這句話後,不等夏佐做出什麼反應,霍克斯將軍便步履匆匆地離開了。被提到母親和家族,夏佐心情沉重起來。這讓他一回到起居室就被魯道夫敏銳地發現了。“怎麼了?”上將看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示意談話過程中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夏佐將手心裡的那枚有點磨損的胸針拿給魯道夫看:“那個軍團長說……這是我‘母親’留下的東西。”那是一枚水晶七絃琴。魯道夫拿起那枚胸針:“好像是阿泰爾家的族徽。”夏佐無意識地用拇指摩挲著食指上紅寶石戒面——火焰百合的雕紋在他指腹上烙下深深淺淺的觸跡。他覺得心裡……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越來越重了。像是不斷侵蝕著蔓延沙化的斑駁。雙手按住他的肩膀,魯道夫向他保證道:“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陪你找到父母。”猶豫了一下,夏佐對他說:“……我有兩件事情想對你說。”——是眼睛裡的生物機械和……——……夏琳娜。隨侍在門口的老管家已經不知何時悄然離去了。“別的我不太清楚,但是近百年來,中央星域中並沒有哪位將軍娶的妻子是一位叫‘夏琳娜’的oga。”魯道夫仔細地想著,“或許是化名,或許是不在中央星域內?”夏佐搖了搖頭:“或許只是我的一個夢罷了……”“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星盜船上拿到的那個方盒上徽標的形狀?”魯道夫又問。夏佐又沮喪地搖了搖頭。“不要擔心,”魯道夫安慰他說,“生物機械的研究非常艱澀,因為它對承載者的血脈要求很高……這會縮小我們的尋找範圍。”將軍想起了彌賽亞。——也許他知道一些內情,但這個人……所謀太過引火自焚,還是離他遠一點兒好。——始祖神話嗎?這個神話的各個版本間龐雜不一,委實有一些千頭萬緒不知從何找起的感覺。——如果是凱恩的話……“我們先找凱恩。”魯道夫說。第二天的典禮被定在於軍部的“六芒星”大樓舉行。大樓的頂層是打通了整個建築層的巨大穹頂大廳,既金碧熒煌得華彩奪目,又不缺乏軍部特有的硬朗之風。這裡通常是聯邦軍部舉行最高規格、最大規模慶功宴的地方。眾所周知,軍部統帥長馬歇爾對荊棘軍團和魯道夫都賞識有加,再加上國防部長雅各布的有意示好之下,這場聲勢浩大的儀式便大張旗鼓地在軍部舉行了。不過這也並非是毫無先例的。此前數千年來,軍部高階將領的婚禮在六芒星大樓舉行幾乎成了通例。有所不同的是,這次維促會本來也很希望典禮能夠在白塔舉行的。夏佐一大早就被機器人從床上挖起來了,十分不情願地在洗漱後按照昨天的程式,又被這群專職為主人穿衣的“非人少女”拉扯整理著裝了許久。“既然科技都已經可以製造出來擬人機器人了,”夏佐向老管家抱怨道,“為什麼不能造出來一個機器人替我參加今天的儀式?……我都一個多星期沒有好好訓練了。”他剛剛試圖拿一條綢巾當成圍脖遮住後頸處的咬痕,結果被嚴格按照程式執行的機器人堅決地拿了下去。“今天對您和將軍都是一個重要的日子。”管家笑得眼睛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