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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留下過口信,說今天事務繁忙,所以會晚歸。“提前了點兒時間解決麻煩,”溫世頓像是沒有看到妮娜在看到他第一眼時後退的那一步,“所以回來陪你吃個晚餐。”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向著主廳旁邊的更衣室走去。那裡有一間小浴室,而上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通常是沐浴更衣。妮娜站在樓梯的最後一層上,不知自己該不該邁出下一步。她自幼受到的有關oga的教育非常嚴格,偷看丈夫檔案並且還洩密出去這件事情在她心中掀起的罪惡感簡直滿溢到無法忽視。手指抓住欄杆緊了又松,小浴室裡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水聲。聲響雖然細微,但聽在妮娜的耳中卻幾乎有著震顫的力量。“怎麼還站在這兒?”換好了便裝的溫世頓看到妮娜還站在樓梯處,“是在不高興我回來?”“沒……沒有。”妮娜急急否定道。男人身上還帶著微溼的水氣,即使站在樓梯下面,也比自己的妻子高出了半個腦袋。“那就是在等我抱你入席了?”溫世頓攔腰把妮娜抱在懷裡,向著主廳一角的餐廳中走去,邊走邊狀似不經意地說,“最近局勢會很不穩,你沒事兒的話,還是少出門比較好。”“……嗯。”妮娜把自己完全縮到丈夫懷裡,相貼合的心跳震得她覺得臉都有些發麻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溫世頓用充滿了暗示性的平穩聲音說,“你只要記得一件事情就好:既然嫁給了我,就要把我當成是你生命中的全部……不要試圖對我隱瞞任何事情,更不要背叛我。”妮娜忍不住地在他懷裡瑟縮了一下,自然也沒能看到男人唇邊揚起的弧線是那樣的……別有深意。一樓的會談持續了很久時間。或者說,主要是道森准將和鮑曼大校之間的觀點分歧。如果聯絡到二人背景的話,就很好理解了:道森出身中央星域,畢業於首都星上的第一軍校,如果他的父母不是從商而是從政或者在軍界有關係的話,他現在應該不止是一個准將的軍銜;鮑曼則是和康納德一樣出身偏遠星系,對軍團的歸屬感要大於在他從軍之前就未曾踏足、從軍後也不過往來接受命令、嘉獎的聯邦——而那些嘉獎還大多是打了折扣的。而在整個軍團中,乃是抱持著和鮑曼大校相同觀點計程車官佔了絕大多數。爭論到了最後,道森副官激動地向長官說:“大人,若是以他所言,我們荊棘軍團數千年來的榮耀將置於何地?我們乃是作為了守護人類的屏障而存在著,難道要把我們的尖刺轉而向內刺傷自己的同胞嗎?!”“那也比被人潑了髒水後再像只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樣死掉好吧?”康納德插了一句。鮑曼用一種甚至可以說是帶上了哀傷的眼神看向道森:“准將,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可能已經沒有選擇了。”“你自己也說的是‘可能’吧?”道森反駁他道,“你之前做出的聳人聽聞的判斷,也只是在假設的基礎上推斷出來的吧?”爭論又一次地陷入了僵局。魯道夫站起身來,一一掃過他這些可以稱得上絕對心腹的手下,直到從每個人和他對視的目光裡看到了對他的期待。“我今天問出的問題,各位不一定要急於回答。”他說,“但是還請大家在我家中留宿一晚……希望明天我們能夠達成一個相對統一的認識。”“大人,”道森有些急切地問道,“您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了嗎?”魯道夫略一頷首。“……我明白了。”准將有些頹然地坐回到了椅子上。他其實心中傾向的選擇與自己口中宣揚的觀點有所偏差,但是多年來深植於心的觀念卻讓他難以說出口來……那些言辭激烈的話,與其說他是想說服鮑曼,倒不如說更想說服的物件是自己。“你們談完事情了?”夏佐人還未到、聲音先至,“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廚房已經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