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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落在他後頸上的一個咬吻,打斷了他越來越沉重的深思。這場原本被認作會是艱苦卓絕的戰爭,雖然在進行過程中不乏僵持和犧牲才能換回的勝利,但其程序仍然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也許,這和蟲族主宰在發現“故人”後代而想要引對方前往做出的設計有關。否則的話,相信沒有那幾番宿主的集體死亡,人類軍隊將會付出更多的代價才能在戰爭初期獲得較為優勢的地位。而在進攻蠍蛛星腦蟲的過程中,相信它也根據主宰的命令,減弱了相應的阻攔攻擊以“配合”人類軍隊的長驅直入。所以,這場被預估可能需要進行五個月以上的戰役,在歷時三個月後,便取得了不容置疑的勝果。……據說,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所有人希望看到的。從異烙斯星上歸來之後,夏佐便變得有些沉默了。當然,這並不是說他的態度變得拒人千里之外,而是任誰都能看得出這個少年……或者說青年,如今揹負著巨大的壓力。他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要努力地擠壓出自己的所有時間,然後把它們投入到彷彿無窮盡的各項訓練中去;並且以一種顯然易見的速度,在突飛猛進地進步著。——有時候,真相將明未明之時帶來的逼迫感,會尤為巨大。在得知他在異烙斯星上的經歷後,彌賽亞難得地沒說出什麼帶著諷刺的話語來。他甚至停下了手中似乎永遠都忙不完的實驗,認真地看向了夏佐:“仇恨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但不要被它矇蔽了你的眼睛。”“你呢?”剛結束體能訓練的夏佐隨意坐在艙室的金屬地板,仰靠在牆壁上問道,“你願意講訴一下你的故事嗎?……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如果有人向你傾訴不幸的話,你也應該拿自己的不幸安慰他?”彌賽亞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啟了實驗室內的遮蔽場域:“我的故事沒什麼好聽的,不過既然你問起了,為了以後我們之間的坦誠相見,我倒是可以再回憶一次。”與兩三個月之前相比,這位oga維促會的首席醫師好像又瘦了一圈,看上去並不嶄新的白色醫師袍穿在他身上更顯得晃盪非常:“我出生在一個很偏遠的星系,據說那個星系之前是反叛軍的駐地……但不管之前的事實如何,那裡一開始對oga的管制並沒有那麼嚴格,直到聯邦政府肅清了反叛軍之後,在那裡派駐了維促會分會……”“我從生下來時就被認為是一個beta,這沒什麼不好,”彌賽亞淡淡地說,“我的父親也是一個beta,母親的話……”他自嘲式地勾了一下唇角:“是一個比我的血統還要不純淨的oga……其實,直到我13歲之前,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會是一個oga。”說到這裡時,他停下了話語,許久不曾造訪的記憶帶著被忽視太久的怨氣席捲而至,將他拉向了被刻意遺忘的童年。——父親、母親、長姐、幼弟……——還有隔壁那個總是愛逞英雄主義的同齡alpha……這些記憶經過了100多年的發酵,原本被以為早已不復清晰,卻忘記了它只是沉澱之後被髮酵得日益深刻了。彌賽亞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正視並開口重新講述那段過往的經歷:“關於基因方面的解釋,估計你也不太感興趣。所以長話短說地講,因為我被發現是一個oga,所以母親的‘beta’身份被懷疑,然後顯而易見地我的雙親觸犯了聯邦至高無上的《憲法》、《婚姻法》、《oga權益保護法案》等等一大堆法律文書……最後,活下來的只有我和母親。”“你一定知道,oga的所謂‘最高豁免權’。”彌賽亞的聲音裡帶上了壓抑住痛苦的低啞,“事實上,被豁免的只是死亡。作為一個‘膽敢嫁給beta的oga’,我的母親被認為應該履行自己‘應盡的職責’來洗清自己的罪孽。那你知道oga應盡的職責是什麼嗎?……生孩子,不停地生孩子。”在通訊器映照不到的實驗臺下面,彌賽亞掐在臺子上以扶穩自己的指甲已經泛出了白色:“……換句話說,就是被重複標記。根據我有過的研究,一個oga能被重複標記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便我母親是一個偏向於beta的oga,但alpha的資訊素會將她在oga方面的基因日益顯性化。這些事實,我是在擔任維促會的醫師後,才慢慢探尋到的。不過我實在沒有勇氣去求證她被人重複標記了幾次,只知道在我去往室女座星系的……的四年後,她終於得到了解脫。”“然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彌賽亞慢慢鬆開掐在實驗臺上的手指,“我曾經無數次地想,如果不是自己oga的身份被暴露出來,是不是這些故事都不會發生……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都痛恨自己是一個oga。直到有一天,我終於想明白:錯的不是我的身份和性別,而是這個被權力扭曲統治的制度……這個故事,是不是很無聊?”“不要讓仇恨矇蔽了你的眼睛。”夏佐用和他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