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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負信任的是你才對,』夏佐對於主宰表現出來的憤怒表達出了淡定的滿不在乎,『我對你的“孩子們”做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正努力免除你被吃掉的命運。』他的腦袋更痛了,但還是堅持著說出了下面的一句話:『如果你同意我們在異烙斯星上架設十二座人造衛星要塞,我就同意你在人類的首都星上鋪設菌毯。』『為了追求更大的共同利益,難道不應該做出彰顯誠意的讓步嗎?』這是主宰面對夏佐質疑和反問時的答案。但是夏佐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性子,自幼受過凱恩的詭辯“教育”後如今又經常經受彌賽亞的毒舌“洗禮”。因此主宰這種段數極低的繞彎子話,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所以,他只簡單地回了主宰一句:『呵呵。』儘管對人類語言文化了解得不夠詳細,但這兩個字中所蘊涵的那絲帶著不置可否的輕視,還是被主宰接收到了。它有些為難,因為儘管它的生命足夠漫長,但是和人類打交道的經歷卻只是寥寥……似夏佐這般處事言語直來直去地不給面子的,尚是首次遇到。而且夏佐態度裡對它有一種隱隱的推拒冷意,讓它很是有些不解。——明明之前和他家族的關係還是很融洽的。大概是由於死去的蟲族包括腦蟲在內,都會復又產生乃至重生的緣故,主宰對生死的概念和人類的觀點很不一致。像對於凱恩死亡這種事情,它更多的是以為夏佐會因為這段同樣失去親人的情感而和自己產生共鳴,乃至於在此基礎上建立更加親密的合作關係。但對於夏佐來說,並不是也不可能會是這樣的。主宰呆了一會兒,然後才說:『你和我見過的人類都不太一樣。』『你並沒有見過太多的人類,』夏佐直言道,『而且說到底你也沒有見過太多的蟲族,它們不過都是你的意識分散體罷了。』儘管被這句話裡的事實噎了一下,但主宰很快拋開了這個引誘力和危險性並存的想法,務實地說起了下一個話題:『既然你不同意我在地面上鋪設菌毯,我的孩子們恐怕不能幫助你們人類更多了。』『但它們可以幫助你更多,』夏佐說,『雖然我同意進化後的奇美拉將是宇宙的覆頂之災,但蟲族會滅亡在人類之前。』主宰這次的沉默稍微久了一點兒,但它終於率先做出了“彰顯誠意的讓步”。『……我的孩子已經在孵化所中復生了,』它說的是腦蟲和位於破曉號上嚴密監視的微型孵化所,『如果無法在母星上鋪設地毯,為了維持戰爭的消耗,我只能對現在的行星基地進行毀滅性開發了。』夏佐心中暗鬆了一口氣——那顆小星球基本上已經和被毀差別不到哪裡去了,蟲族認為的“有用”顯然和人類理解的相同詞彙有著不同含義;而能夠指揮蟲族並不代表著權柄的擴張或者軍力的增強,主宰對族群的掌控力超群,如果它親身於此的話,夏佐的能力再放大十倍也無法動搖一點兒它對蟲族的支配權。但還沒等他松完這口氣,就聽到主宰感嘆道:『你真的不考慮成為我的女皇嗎?……我敢保證,如果你願意轉化為女皇,將會是無可比擬的最強者。』『不,』夏佐的語調冷了下來,他在精神壓力大到快要極致的邊緣,勒住了情緒中想要暴怒的衝動,『永遠不會。』首都星的攻防戰已經打響了一個晝夜。當第二個黑夜即將降臨的時候,人類和蟲族的聯軍終於艱難地打穿了包裹在首都星外的那層“厚殼”。這層“厚殼”並不均等,吸引了最多奇美拉圍攻的地方自然是由皇宮、統戰部和貴族院組成三角權力中心。毋庸置疑,這三地就是前聯邦的議會大樓、軍部和oga權益維護促進會。只是德爾加達堡已經被推翻重建成了皇宮,軍部倒是改名不換藥地繼續維存了下去,oga維促會則因由帝國新政推出來的貴族制度被更名成了貴族院這個稱呼:這是一個介於了議院體制和維護貴族權益——其中便包括了對oga的自由選擇權的組織,也是被以社會學家打頭的輿論風潮所詬病最多的改革之處。不過,現在已經快要消失在硝煙的炮火中了。連著之前象徵著oga維促會的白塔一起。雙族聯軍選擇的突破點並不在曾經代表著人類最高權力的三角區域,而是距其頗遠的一處秘密軍事基地。然而,登陸成功卻並不代表著勝利,甚至連階段性勝利都談不上。因為聯軍之所以能夠打穿包圍圈進而落地首都星,除了要歸結於配合的默契還有指揮的得當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奇美拉的攻擊重點並不在這裡,它們憋足了勁兒地在攻打三角權力中心,壓根不把剩餘的三座衛星要塞放在眼裡。而就在聯軍登陸之前,三座衛星要塞再次被摧毀掉一座……直徑長達近百公里的人工堡壘的最外層奢侈地由碲鋼、高強度析晶纖維和質子防護罩共同組成了三層防禦層,就連超星系級別的戰艦主炮都無法立時穿透而入。如今碎裂崩塌成大小不一的金屬重塊,砸落成災。正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