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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邵家女皇按兵不動,美髮、購物、spa、旅遊、騎馬、高爾夫……生活安排得多姿多彩、有條不紊。針對此事的唯一表態便是:“這麼簡單的狀況他要是搞不定,趁早把邵氏交回來才是正事。” 當時,藝誠傳媒也向蘇慕彥伸過來橄欖枝,不僅開下了三倍薪酬,更許諾以金牌導演和絕佳劇本,條件之優渥,讓人側目。 但是蘇慕彥卻婉拒了,並且轉身就和ae續簽了合約,一簽就是十年。 他跟了邵鈞哲十年,十年間地下情人的身份恪守得近乎完美,除了和男人的細小緋聞之外,感情史乾淨得一清二白。而且,一不要名分,二不要財產,三不要特權照顧——當然,有些是不要男人也會給,有些是要了男人也會不給……所以,索性只要兩個字,“相伴”。 從16歲到30歲,從少年到中年,一個人一生中最熱情最美好的歲月裡的感情,全給了這麼一個男人。 蘇慕彥有時候就想:究竟是愛著這個男人哪一點呢?這人明面上總是微笑大度,事實上為人卻是個狠角色,外加自私、功利、薄情……而且在床笫之事上,興致來了便是下手起來毫不留情。 ……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時的情景:那是個夏季的夜晚,原本好好的天氣卻在夜晚時分突然雷陣雨。為了補練一個舞蹈動作而在排練室多呆了半個小時的蘇慕彥,到出門時才傻了眼:公司定點開往集體宿舍的班車已經開走,現在去叫計程車也得走上一段不近的距離……躊躇了半天后,他還是橫下心跨入了雨幕中。 剛走出去了沒幾步,就被人拖著手臂拉了回去。 拉住他手腕的是一個男人,半眯起來的眼睛很是銳利,且襯得男人臉上的笑意玩味無比,“公司裡的藝人?” 蘇慕彥忙搖頭說不是,搖了頭後又點頭,遲疑了一下說,“我是培訓生。” “日間部還是夜間部的?”男人遞過來一方棉帕,示意他去擦臉上緩緩下滴著的雨水。 ae的培訓班分為日間部和夜間部兩種,雖然都是學員出身,但是夜間部的學員卻是報考日間部落榜了的考生中再次遴選出來的。而不管是日間部還是夜間部的學員,在畢業之前都是沒有和公司簽約的,自然也算不得正式的藝人。 “……日間部。”蘇慕彥接過棉帕,低聲地說了句謝謝。 “這麼大的雨,你就打算這樣淋著回去?”男人問這句話並不是要他給出什麼回答,而是轉過身去衝著門兩旁的保安、門童不滿地呵斥道,“你們幾個就只懂得看大門?公司裡的藝人出門不會幫忙叫輛車什麼的?……銀幕上已經成名的演員哪裡輪得到你們去巴結?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難怪只能在這裡看大門!” 於是,方才還懶懶散散對蘇慕彥的躊躇表現出無視態度的幾位漢子立刻像是被踩到了痛腳,一個個陪著笑臉上來問“邵少好”,爭相地張羅著要替蘇慕彥叫車。 男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吩咐道,“等到人安排了再來做真是顯得傻蠢到家……去把車給我開來,我順道送他回去。” 車子被開過來,是一輛純黑色的lot,被擦得鋥亮的車子和整潔乾淨的白色車椅讓已經被淋溼得狼狽的蘇慕彥很是為難。 男人卻毫不在意,推著他坐上了前座,然後輕鬆地發動了車子,“我正好順道,一起回去?” 明明是問話,偏偏男人說起來完全是一種命令的口氣。 狹小的車廂裡帶著雨天特有的溼潤水汽,混著車內的薰香氤氳而開,讓人無端地聯想起雨後蓮花的清新感。蘇慕彥不卑不亢地和男人聊著天,道歉自己弄溼了車子的座椅卻被男人一笑帶過…… ……扣安全帶的時候,蘇慕彥一個手滑沒能扣上,是男人偏側過了身子替他代勞……沾了雨水的手臂被人親暱地貼著,淡淡的鼻息逸漏出來是悄然而生的曖昧。 事後很久,邵鈞哲才大笑著說起這件事,“你道我為什麼要拽回來你?……你小子那天穿了一件薄白色襯衫,被雨一打全貼在了腰上,從後面看……” 蘇慕彥斜了他一眼,“從後面看怎麼了?” 男人眯起的眼裡全是得色,意猶未盡地說,“……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啊……” 類似於這樣的事情其實並不少見,都散落在記憶裡像是收斂了光彩的珠子,撿起來拂一拂後便是一份隱秘的視若珍寶。 只是,現在的蘇慕彥再去回想的時候,就覺得像是隔了一層劣質的塑膠薄膜一樣灰暗得不甚清楚…… 那兩句“……這時候做出這種樣子來要給誰看?出事之前幹什麼去了?”和“你不懂……你不懂的”,就像是心裡扎著的一根刺,每天不去想它都會漸漸地抽根發芽壯大,硌在那裡,一分一鐘的存在感都那樣的尖銳。 出事那天,他和邵鈞哲的爭執發生在東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