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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繞指柔。在私人問題上更是百依百順,丈夫偶爾說一句“你留長髮沒有短髮好看”,她都會立刻找髮型師重做頭髮。 也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邵家能夠有這樣的權勢和地位,最大和最堅固的依靠,便是自己這位無甚大才且有些唯唯諾諾的丈夫。 因而,不管是在外界評論還是在實際生活中,邵氏夫婦都是堪稱為夫妻感情融洽的標準典範。 所以,在邵鈞哲空洞地笑著,說出 “人這一輩子誰沒愛過人呢?”之後,邵夫人很是不屑地介面道,“……得了吧,少拿你嘴裡的愛情來糟踐我的愛情。” 蘇慕彥站在那裡,胸口發悶,頭腦裡感到一陣發麻。他和邵鈞哲確立關係之初,唯一被要求的就是不準暴露倆人之間的關係……哪怕是最甜蜜最如膠似漆的時候,邵鈞哲也未曾提過將戀人關係告知父母乃至於公之於眾。而在自己死亡後,這個男人竟然毫不猶豫地對他的母親用“愛”這個詞來指代和自己的感情…… 就像是嘲諷一樣,死之前未曾聽到的字眼,死了以後被輕易地說出口。 只是,最應該聽到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死亡這個字眼,總是想到的時候覺得很遙遠,但是該到感覺出臨近的時候,已經再也沒有時間去咂摸什麼感慨。 從以邵逸辰的身份活下來開始,蘇慕彥就一直對自己的身份認同產生了一種極大地違和感。但是,在養傷的時候身子虛弱,精神也很萎靡,對外界環境做出的反應也微乎其微,一圈子人圍攏上來“辰少爺”“辰少爺”地喊著伺候著,竟也被動一樣地從一開始的彆扭不自在到逐漸的坦然接受。 ……人這種生物,當一無所有到只剩下生命的時候,便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了。 至於以後的路要怎樣走,要不要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裡替對方延續剩餘的生命……蘇慕彥還沒有一個具體的想法。 他目前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死因,以及…… 爭吵最終仍落了個不歡而散。 但是在邵夫人的一貫威嚴之下,邵鈞哲最終還是低頭認了錯,表示將會把心思放回到公司的運營上來。而之前提到的“婚約”二字,則是被兩個人有默契地選擇了避而不談。 蘇慕彥看著邵鈞哲彬彬有禮地彎下腰去,在邵夫人的臉頰上蹭吻了一下,然後轉身便大踏步地離去,連看向自己都不看一眼。 ……這麼近,那麼遠…… 邵夫人承諾的party果然如期舉行,只是形式幾乎改成了交際酒會……地點就辦在了東娛會館,整個二樓都被包圓了場地,來往慶賀的不僅僅邵家的親友和有一些娛樂圈中的藝人,連政界和商界都有要員參加。 有些愛好八卦的人都道,這是邵夫人想借著喜勁來衝擊一下前一段時間的晦氣;而一些明眼人則知曉,這是邵夫人要把自己的小兒子推向社交圈,將自己的人脈關係網介紹給這位久居國外的少爺了。 ……也許,邵氏的掌權位置,說不得會生出一些變化來? 蘇慕彥跟著邵夫人一杯杯地敬酒過去,耳中聽著諸如“祝願康健”、“青年俊彥”、“一表人才”……的客套話,臉上應對的表情從容而又得體,只是一杯杯灌下肚裡的酒液可是貨真價實的酒精。 蘇慕彥酒量頗好,是應酬場上一杯杯鍛煉出來的;但是邵逸辰這位少爺可是jt ,幾杯香檳下肚都能引起頭暈。 “……阿辰你應該熟悉這位,”邵夫人淡笑著把一位個子頗高的男人帶給蘇慕彥看,“自家表哥,杜家這一代的太子爺。你在美國被人持刀搶劫的事情,就是你這位表哥賣了不少人情過去,才得以妥善解決。” “睿姨您這話說外氣了不是?都是一家人,份內的事情。”男人的五官輪廓很深,勾著唇笑時一雙眸子亮亮地很能讓人印象深刻,“我乾的這些事情哪裡像您這麼風光?都是上不了檯面的胡亂折騰。” 這人蘇慕彥也認識,杜家的下任內定家主,手段甚是狠辣,想必所謂的“妥善解決”必然是既談不上“妥”,更談不上“善”。 “……有勞表哥費心了。”蘇慕彥接過一旁waiter遞過來的酒杯,“先乾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