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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邵鈞哲眼裡只覺得分外欠揍。 “不說話了?”男人吃吃地笑了起來,“也不問問我為什麼猜出來的?” 邵鈞哲冷冷地看著他,緊繃的態度像是下一步就要揍人。 “別急別急,”房書平放下手中的杯子,搖了搖自己的食指,“其實很好猜,因為你說的那些什麼語言啊行為啊舉止啊……總需要是一個和你朝夕相處的人才做得到吧?作為一個我直了那麼多年都沒能把你直過來的gay,你說的這個人必然和你一個性別吧?排除掉你的美豔秘書,你的親親孃親……剩下天天陪著你相看兩不厭唯有背背山的,也只有你那個弟弟了吧?” 說到這裡,房書平提前一步往後躲了躲,對好友脾性十分了解的他惡意地猜測對方是不是會暴起揮拳頭。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邵鈞哲聞言卻是一怔,然後便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把自己整個人甩到身後的靠座上後,一言不發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欣賞夠了友人為情所傷的頹廢樣後,毫無同情心的損友才假模假樣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叫你來不止是為了看你的笑話的……” 男人從隨身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幾頁紙張,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現象……” “你弟弟十四五歲就出國了吧?女王大人曾希望和他一起出國,但是被他拒絕了……嘛,叛逆期的兒童。”房書平翻動著手裡的紙張,“來來來,長話短說、切入正題,要知道我時間很寶貴的,一秒鐘百萬上下……簡單地說,就是我用了一些不那麼合法的手段,託美國那邊的專業偵探查出來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在美國的時候,我們可愛的小弟弟喜歡吃五分熟的牛排晚上習慣一杯牛奶入睡;而回國之後,據說他不太喜歡吃西餐偶爾吃到牛排的時候要最少七分熟,而且片場隨處可見他躲避經紀人的牛奶攻勢……?” 邵鈞哲猛地睜開眼睛,黑色的眼睛裡有一種暗色的光芒。 房書平甩了甩手中的那幾張紙,“再來:在美國時的邵逸辰,溫溫柔柔地被人稱作‘天使男孩’,別說跟人動手,就是吵架都沒有大聲過;而兩個月前,衝你這張雖然次於我但是勉強能看的臉上動拳頭的好像也是他……” “在美國的時候,他不喜歡大型犬類,兩次搬家都是因為房東家裡養狗的緣故……” “在美國的時候,他喜歡看脫口秀的節目,對電影或者戲劇都是興致缺缺……” “在美國的時候,曾經有星探——後來證實這人來自派拉蒙——曾對他做出過入行邀約,但是當場就遭到了直接拒絕……” “在美國的時候,他一週平均和媽媽通話073次,還大多數是接聽而不是撥打……” “在美國的時候,他主修藝術學,但是成績卻很一般,閒暇無事反而喜歡看一些書,甚至包括一些物理學前沿著作……” 收起了手中的紙張,房書平把它們交到了邵鈞哲手裡,“剩下的就不念了,上面還有很多……這些很小的細節,如果解釋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解釋得通……比如口味是要變化的啊身處祖國心情放鬆啊你家波寶兒太過可愛啊他不願意為資本家服務願意為家族企業盡力啊……” 房書平單手敲了敲玻璃鋼的桌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但是,全部堆在一起的話,是不是有些……嗯?” 邵鈞哲一目十行地掃著手裡的資料,抿緊的唇線顯示出了他內心活動的激烈。 半天后,他從兜裡拿出打火機,眯起眼睛把這一頁頁的紙慢慢燒掉——燒掉的灰燼在酒杯裡混著淡金色的酒液有一種混雜在一起的違和感。 “這事兒……到此為止。”邵鈞哲最後把自己那支打火機一併泡在酒杯裡,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房書平翹高了自己的二郎腿,摸著下巴的樣子怎樣看都有一種看好戲的愜意,“……這個事情,很有意思……我覺得,我也有必要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了,最好是一個穿著高叉裙子的妞兒。” 邵鈞哲拎起自己的外套,轉身向門外走去,“……酒錢記在我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