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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再看著兒子喝下自己親手煲好的湯。接著便站起身來,對始終站在一旁的管家說,“打電話讓鈞哲過來陪逸辰……然後我要在半個小時後和我二哥面談一下,你去安排好。” 她忍了又忍,到了最後仍然咬著牙地罵了一句,“……什麼混賬玩意兒!” 邵逸辰並不知道自己這位母親對邵鈞哲說了什麼,但是邵總採取的作法非常的直接和不加掩飾……他直接抽調了公司總部的保安全天候地守在了邵逸辰所在的病房外面,唯一準許進入的除了醫生和護士之外,便只有自己的母親——連自己都隔絕在外。 當然,後半句是邵逸辰自己猜測的……因為在他住院的一週時間裡,除了在剛剛醒來的時候,再也沒有看到過自己這位“哥哥”。 在這種被人緊迫盯視到幾乎成了監管的環境下,邵逸辰極大地發揮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傷口癒合的程度讓那個拿到了他簽名的醫生都表揚不已——不過,也可能這種表揚是出於追星的心理也並不一定。 在臨出院前,邵逸辰特意去看了一下仍然沒有脫離昏迷的顏安宇。 “他現在處於昏迷的狀態比較好。”陪同醫生解釋道,“這個男孩子比較幸運,顱骨單純線形骨折,並沒有出現腦損傷,硬腦膜外血腫這些棘手的病症也沒有出現;第二肋骨骨折,但是也沒有出現胸內臟器損傷或者心臟損傷……本院的腦外科國內排名前五,胸外科正好有友好醫院的專家前來交流坐診。應該很快就能康復。” 邵逸辰隔著玻璃隔牆看了裡面的顏安宇很長一段時間:他的頭髮因為要做手術的原因已經全部剃光,整個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只有身邊的各個儀器上跳動的數字還在表明著生命力這種東西的確存在在他的身體裡。 把頭抵在玻璃上,邵逸辰在心裡對那個現在還一切感知都全無的男人承諾:不論如何,我會給你一個真相。 就像是對著自己承諾一樣。 在回到家以後,邵逸辰用了大量時間安撫和陪伴自己的母親,再三保證了自己以後一定會為了她也會注意自己這條小命的。 在他回家的第二天,他自醫院回來後,第一次地看到了邵鈞哲。 一臉疲態的男人喊了母親到樓上的書房詳談——這簡直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對於邵鈞哲來說,和自己的母親一起待到一刻鐘以上,就意味著爭吵的再次醞釀或者再次升級。 差不多快要一個小時後,邵夫人才從二樓上下來。 從她臉上的神情中,絲毫猜測不出之前談話的內容乃至方向,只知道這位心情抑鬱了多日的女人終於在近日來,頭一次地不用小兒子多加開導便能流露出輕鬆的笑容來了。 當夜,邵鈞哲是留在家中住宿的。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回憶中曾經的場景像是疾馳的火車一樣接續成了長長的鏈條在腦海裡不斷碾壓過去…… 窗外,月色霜白。 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的情況,並不是邵鈞哲第一次的經歷。他的睡眠狀況一直都不太好,事業上的壓力和感情上的沉重,壓得他整個人的神經都有些岌岌可危。 門外傳來了兩下輕輕的敲門聲。 邵鈞哲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身來……時間這麼晚了,傭人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房間整理;而和那個女人之間,該談的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談好了。 他坐在床上看著門,表情嚴肅的像是要簽署什麼重要會議檔案……過了一會兒後,才翻身下床,赤著腳地去開門。 門被開啟後,邵逸辰看著給自己開門的男人,微笑著問,“我可以……進去嗎?” 男人側開了半個身子,讓他進入自己的房間。 坐在書桌前的轉椅上,邵逸辰低著頭把視線聚焦在自己搭在一起的十指上……從男人的視角看過去,下巴的弧線和後頸處露出的一點點曲線都有一種錯亂著時空的重疊感。 把十個手指輪換著輕點了一遍相對著的指尖,邵逸辰抬起頭看著邵鈞哲,輕聲地問道,“下午的時候……你和媽,是不是在說車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