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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烏煙瘴氣幾乎膨脹到胸悶窒息。 ——他怎麼能……怎麼敢…… 這種情緒,用一個詞來概括的話,叫做“氣憤”;再深入一步解讀的話,就是領土被侵犯到和最美好的私密被玷汙後的勃然大怒。 看到一個人和自己的愛人相似是一碼事,看到一個人模仿自己的愛人是另一回事。 ——蘇慕彥,光是這三個字都能讓他心裡密密麻麻地扎痛起來……碰不得又忘不掉的。 死亡帶走的莫大哀傷,灰暗得無邊無際的絕望。 顏安宇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發怒得有些不可理喻——他一開始對自己高看一眼,不就是這張臉嗎?還是說只准他自己點燈不準別人放火? 這樣想著,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只是上節目的需要吧?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沒想到的是,說出這句話後,男人的怒火簡直就像是開啟了閥門一樣——如果有這麼個東西存在的話。 從批評節目負責人的策劃到批評炒作方式的拙劣,再到顏安宇場上的表現……這種言語,已經不是挑刺的態度了;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惡毒”兩個字了。 “……你們算個什麼東西?!”邵鈞哲在前方路口亮起紅燈的時候,猛地踩下了剎車,輪胎在柏油路上發出一連串的哀鳴聲,險險地停在了剎車線前方……男人握住方向盤的手都用力到指節發白,只是吐出來的話語仍然十分難聽,“自己偽劣還嫌不夠丟人,還非要把慕彥那一份丟了才洋洋得意?噁心死人了。” 顏安宇想,今天以後,自己對邵總壞脾氣的認識,應該更上一層樓了。 這樣想著,他還是忍不住地反駁道,“只是為了這種小事大動肝火是不是太過分了?……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發脾氣的?” 邵鈞哲抽出一支菸咬在嘴裡,點燃後狠狠地吸了一口後,才冷冷地說道,“對,你可以滾了。” 銀灰色的林肯車在夜幕中行駛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樣的流暢,從再次發動到離開視線幾乎是一眨眼的事情。 顏安宇嘆出了一口氣,從上衣中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楊哥,我是安宇……沒,我現在在文三路和斌園路的路口……” 楊銘開著車子趕到指定地點的時候,正看到了自己手下這位新藝人雙手插著兜站在路燈下安靜地等待。急忙招呼著上了車子後,一握他的手才發現已經冰涼了。 車子裡的暖氣開得呼呼作響,就在楊銘以為車後座上的男人是在沉默中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聽到他低聲問道,“……楊哥,蘇慕彥對於邵總來說……特殊在哪裡?” …… 白唯開著車把邵逸辰送回了家,路上又少不得一些安排和囑咐的話,比如勸他不要因為現在有了一些名氣就耐不住寂寞地亂接廣告,但是還要注意保持在媒體和公眾面前適當的曝光率等等。 在邵逸辰都一一應了之後,他才開始告知近期的工作安排來。 邵逸辰在袁叔開啟大門後走了進去,只覺得身上穿的這件大衣十分的不保暖。一點點的寒意總是從周圍的黑暗中滲透而來,再從面板上每一個細細的毛孔鑽進去,冷得讓人心裡有些發木。 越是不願意回想的東西,越是會被大腦一遍遍地回放……比如說,那輛在夜幕中緩緩駛離的車子,駛過的車轍就像是從人心上碾壓過去一樣鮮明。 ——明明是已經不抱什麼期望了吧?……被背叛過一次後,哪裡還會再有什麼足夠的熱情和勇氣? ……只是,仍然還會情不自禁地下意識期待嗎? ……是之前美好記憶的不捨,還是對未來的所謂希望? 這種散亂的擾人的思緒讓邵逸辰的心情很是灰暗。所幸的是,邵夫人因為身體不太舒服已經早早入睡了,因而倒也不必勉強自己調整出很好的心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