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過是一瓶路易十三,房總一分鐘千萬上下的人還能看在眼裡,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面子。”邵鈞哲冷嘲熱諷得毫不遮掩,只可惜對方臉皮實在夠厚,語言攻勢完全無效。 “我這邊有確鑿的訊息來源,”房書平說起正事來一改方才的不正經樣子,壓低了聲音說,“你手裡如果有和杜家有聯絡的生意,該處理就趕快處理掉好了——是處理,”他比出了一下右手下切的動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邵鈞哲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問什麼,就見房書平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房間裡一時沉默了起來。 作為上個世紀50-70年代與黑道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華國娛樂業來說,沒有哪一家娛樂公司敢拍著胸口保證說自己的家底白白淨淨,一絲灰色都不曾夾帶。更名為ae的邵氏當然不可能是意外,相反地,它還憑藉著當家夫人和黑道杜家的血緣聯絡,在幾次大的爭鬥中站穩了上風,一改50、60年代時的頹廢下坡之路,迅速地復興了起來。 而能被邵夫人認作義子,同時關愛倍加的房家少爺,和邵鈞哲並不僅僅是同窗之誼。這位少爺從小生活在高牆大院中,祖父和外祖父都是“將”字銜的軍區大佬,父親從政快要退休,但是兄長卻早就度過了“政治新星”的階段,現在儼然即將成為一顆“恆星”了。 所以,不得不說邵夫人這個女人確實有手段,和房家的兩個兄弟同窗過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能認得上義子的,獨獨只有她一位。而且房家老二對雖然對政治不敢興趣,但是卻很受家中寵愛,或者說極其寵愛……而據這位房總曾經的肺腑之言說,在他的青春還是一潭死水之時,是邵姨讓他開始萌動起來的。 ——也許、大概、可能、或者……邵夫人是房總的夢中初戀情人來著。但是此訊息未加考證,請謹慎八卦之。 見邵鈞哲不再說話,便自己掏出了一根雪茄剪了個不亦樂乎,再咬在嘴裡一臉享受之情地噴出了一口煙霧的房書平輕咳了兩聲,用比剛剛更低的聲音說,“是真的,沒的轉圜的餘地了。”他指了指天花板,聳了下肩膀,“是……要換人。” 邵鈞哲掐滅了手中的煙,抬起頭問他,“我……媽知道嗎?” “你說呢?”房書平笑眯眯地反問道,“訊息一出來她老人家就知道了。對了,還有一個事。金融局最近要下來新的政策,逐步放開對金融機構的管理,允許基金會的倒閉……嗯?” 邵鈞哲一瞬間變了下臉色,“……你想幹什麼?” “不然數額太大,我不好辦。”房書平轉了轉手中的雪茄,“一倒閉,賬面上的錢就都消失了,很方便。” 前後兩條訊息好像並沒有太大的聯絡,但是稍加思索後,邵鈞哲就明白了之間的關聯,而且幾乎在分秒之內就明白了對方想要做什麼,“……不會吧?你難道要趟這趟渾水?剛剛是誰告訴我不要摻和進去的?” “你要管嗎?”房總微笑著問。 邵鈞哲直截了當地表示了否定和拒絕。 ——管才有病,他可沒有一個好爺爺和好哥哥做後臺,插手到這種事情裡來,是嫌自己過得太自在了嗎? “那就別問,”房書平用力地抽了一口雪茄後搖了搖頭,“這玩意兒有什麼好抽的?除了粗了點兒、黑了點兒,就只剩下裝b這一個用處了……” 在房書平臨走前,他情深意切地對自己的好友說,“乾媽對我這麼好,我不能對不起她……所以表弟的事情,我管定了。像你這種良心涼薄之人,是不能體會到我高尚潔白的品行和堅挺純粹的人格的。” 邵鈞哲衝他比出了一箇中指。 在這場收網捕魚的過程中,一切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其中最大的意外,無疑就是網沒破的情況下,滑溜無比的魚鑽出了網的包圍……只是傷筋動骨或者損失鱗甲這種事情卻是難免的了。 12年之前,華國的黑道上最不容忽視的一股力量就是橫亙地下世界多年的杜家;12年之後,黑道的領軍之首換了新人,而之前的杜家則幾乎在一夜之間如退潮一般地在北國的土地上消失得乾乾淨淨。 而大洋彼岸的華人街,卻同樣像是在一夜之間崛起了一家新貴。 新貴,姓杜,一手軍火生意做遍了全球。 等一切事情終了、塵埃落定的時候,再回過頭來看這場搶奪時間的“大遷移”,除了杜家之前就未雨綢繆的退路準備,還有一個極其隱秘的原因外人很少知道。 ——在短時間內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杜家資產,甚至能夠保證杜家“太子”及時地安全地逃離國境的……還有一個人。 房書平說,“鈞哲我漲價了,現在一分鐘千萬上下……” 杜卓陽說,“呸——老子的賭場生意全便宜了那個王八蛋!” 便宜誰不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