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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alia戰戰兢兢地說,手中攥著的報紙被生生地折出了大道大道的摺痕,被蒼白的手指和鮮紅的蔻丹一映,更顯示出一種破壞的無力,“……都是我和公關部沒有盡力,讓外界得到了這個訊息。” “沒什麼,”坐在總裁位子上的邵逸辰淡淡地說,“能瞞得住三天的訊息,已經很不容易了。” ——只是,在這三天裡,你為什麼不能夠趕快地醒過來。 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地敲了兩下,深呼吸著努力恢復平時神態的alia放下手中的報紙,邁步不太穩當地去開門。 邵逸辰把視線落在她放下的報紙上,一版的頭條上用了血紅的字型顏色標出了碩大無比的標題:《恩怨情深出豪門,前任夫人行兇案》。再往下翻翻,還有諸如《不幸頻頻發生,ae群龍無首》、《影星臨危受命,ae如履薄冰》…… 他把視線轉了回來,面無表情地看著alia抱著一疊檔案走了過來,然後放在他左手邊上原本就堆積得不低的紙頁上,“二少,這是需要總裁審閱批示的檔案。” 邵逸辰拿了最上面的幾頁紙張下來,看了兩行發現是一份投資稽核表;再拿了一份下來,發現是一份月末總結書……粗粗地翻了過去,大抵都是這些與商務緊密相關的東西。 alia察言觀色,再聯想起這位少爺以往的風評,只得一邊低聲道歉著自己的逾矩,一邊把檔案全部拿到自己面前,一份份地飛快地過著,再細分為好幾大類地擺放在他面前,“二少,我簡單地幫您分一下類,排在前面的是必須您親自處理的,後面的可以再分派到各部門酌情自行決定。只是這樣子的話……” 她停住了話語,不知道該怎麼向這位不太懂管理行策的少爺解釋。 ——只是這樣子的話,就等於把總裁的權力下放了下去。一個處理不好,就極有可能形成架空總裁決策權的局面。 邵逸辰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決定不是我能下的,我只是在鈞哲不方便的時候替他處理兩天的事務。鈞哲是極為信任你的,這些……就煩請你先為我解釋一二了。” 在這種時候,他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待在這裡,因為一份份對自己而言根本就是外行的檔案為難……他想待在醫院裡,守在他身邊,等著他醒來。 但是,訊息走漏出去之後,他必須在邵氏,坐鎮在這裡,表示著邵家對ae並沒有失去應有的掌控權。 ——哪怕,哪怕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內,都對他能否勝任這一工作產生著極大的懷疑。 心像是被撕裂成了三塊,一塊惦記著至今仍然在icu病房中昏迷不醒的男人,一塊操心著外界的各方反應和輿論的風吹動靜,還有一塊被一堆數字、表格和明明每個字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卻讓人云裡霧裡的方塊字弄得頭昏腦脹。 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演技就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的。尤其是,一直站在你身後作為支撐的力量突然倒下的時候。 在邵夫人之後,邵鈞哲實際上已經成了邵氏唯一的一根支柱。 很多情況下,很多時候時,你並不能意識到自己生活得能夠如此舒坦、如此省心是因為另一個人的存在…… 而當你知道的時候,卻是在這種存在已經消失的情況下。 因為習慣,而產生了忽視。這是人類的通病。 四天以來,邵逸辰幾乎沒有踏實地睡過覺。他一旦合上眼睛,就會看到自己懷裡的男人渾身是血,逐漸發灰的眼眸看著看著他…… 他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說,我有罪。 他說,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他說,我愛你。 他說,還好,今天有你在。 他說,慕彥,我什麼都做不好…… 他說, …… 他說,別怕。 這些他說過的聲音一直一直一直地迴響在他腦海裡,執固地一遍遍地響起,像是盤旋過來一樣的遮蔽,昏天暗地……到了最後,能夠清楚地想起來的,竟然只有“別怕”兩個字。 邵逸辰想對他說:你在說些什麼呢?時間過得太久,就連回憶起來的聲音都是那樣的模糊……如果你能醒過來,再說一遍,我一定會認真地聽。 他想:自己在出事的時候,你又是怎樣的心情怎樣的狀態怎樣地度過呢? 想得稍微深入了一點,就有些走神了,直到身邊的女助理輕聲地喚他回神過來。 “二少,”alia用纖細細長的指尖點著邵逸辰面前的檔案,“這份您如果同意的話,需要在這裡簽章,”指尖移到了一側,“再在這裡簽字……您放心,在邵總不在的時候,您的簽名具有和他同等的效力。” 邵逸辰點了點頭,拿起了一旁的印章。 alia看著邵逸辰簽好檔案,就極其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少,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