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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端傳來了一聲低笑,經由電波傳到耳中再被擴音後,有一種有些飄忽的不真實感,“相信我,我一點都不想讓你看到……不不不,不是為了什麼見鬼的保密……我在你面前應該是彬彬有禮的、紳士一般的、花前月下的……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阿基看到杜少爺結束通話電話後,悄悄地後撤了一小步,“……您就這樣被搞定了?” 杜卓陽掀了一下眼皮子,剛剛還笑著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不然你還要想怎樣?” 阿基心說剛剛接電話那孫子和撂了電話就流氓的這位一定不是一個人來著戀愛中的男人不恐怖單相思的男人才可怕這哪裡是我還要想怎樣明明是你還要想怎樣…… 精於吐槽之道的阿基同學表面上一副正直無比的忠厚模樣,用堅決的搖頭表示自己“不想要怎樣”……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地還沒搖完,就看到杜卓陽把手機揣進兜裡,嘆了一口氣後,從寬大的方桌後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拉開了半掩著的窗簾。 下午五六點鐘的光景,正是太陽將落不落的時候,橘紅色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直直地照射了過來,在窗邊站立著的男人身上映出了一層溫暖的色調。 窗外,車水馬龍。 然後,阿基就聽到杜卓陽淡淡地安排說,“去和13k安排一聲,下週的貨,讓他準備周全了後天接。” “啊?”小跟班沒太懂自己老大的意思,眨巴了半天眼睛後,才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大哥,不會吧?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杜卓陽不置可否哼了一聲,彷彿注意力全部被放到了窗外的車來車往上而聽不到阿基的問話。 過了好幾分鐘後,他才像是在無意中說道,“他劇組要拍戲,哪兒能讓他跟我這兒耗時間。” 阿基突然覺得,他現在一句槽都吐不出來了……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鼓囊囊的一片空白。 杜卓陽又在窗邊站了好一會,站到窗外的日光都開始稀薄著暗淡下去以後,才又開口說道,“……真他媽栽了。” ——真他媽栽了,我居然也會有什麼目的都沒有的,純粹地為一個人做他想要去做的事情。 黑、金、紅 每一縷陽光之下都存在著投射的陰影,每一處繁華背後都存在著對應的黑暗地帶。 夜色的掩蓋下,一輛黑色的賓利在街燈的光亮下平穩地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車內的乘客只有兩名。 懶散地斜靠在柔軟的皮質靠背上的杜卓陽,正在漫不經心地咬著一支雪茄。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薄料風衣,裡面搭配的是墨綠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領帶……還有黑色的皮鞋,再加上煙晶鏡片的墨鏡的話,除了露出來的面板是白色調的以外,其它的就全是一抹眼的黑了。 “等下你跟我緊一點,有眼力勁一點。”雪茄上彈下來的菸灰肆無忌憚地落在了車內的手工氈毯上,杜卓陽扯鬆了一點領結,緊接著又像是補充一樣地說道,“……不用擔心,有我在。” 邵逸辰笑了笑,車窗外的路燈光線從他眼底掠過時帶來亮色一晃而過,看上去會有一種猶若實質般溫暖的錯覺,“好。” 他今天白天跟著杜卓陽去了兩家賭場。而真正地走近了所謂“黑道太子”的生活,才發現,這根本早已不是早年港島電影中動輒火併街頭的“古惑仔”形象。 “杜家就憑這兩樣搞錢,”杜卓陽是這樣說的,“賭場和軍火……沒什麼好說的,都是明擺著的事情。對於賭場來說,我們這裡是最安全、最正規的娛樂場所;對於軍火來說,如果在我們這裡有一把槍械買不到的話,那一定是它還在生產線上。賭場你已經看過了,晚上帶你去談生意。” 現在,是在談生意的路上。 用食指上的方面寬戒無意識地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杜卓陽壓低了聲音說,“……再笑一下。” 邵逸辰皺了下眉,“什麼?” “我是說,”男人掐滅了手裡的雪茄,轉而目光灼灼地盯視著對方,“你笑起來很好看,再笑一下。” 再次禮貌地笑了笑,邵逸辰說,“可能因為我是一個演員。” “有什麼關係嗎?”煙晶墨鏡被取了下來,掛在指端搖搖晃晃的……取下了眼鏡的男人更加不掩飾自己眼神裡的熱度,好像對話的重點不在於“說”,而在於“看”。 “有,”邵逸辰一本正經地說,“我在藝訓班學習的時候,專門有一門課就是教怎樣來笑的……我的猙獰大笑還受過老師的當眾表揚,要來看這一個嗎?” 杜卓陽聞言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連連擺手。 真奇怪,他想,我這樣笑著,居然覺得自己有點悲哀。 這麼想著,卻笑得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駕駛座上的阿基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撇了撇唇角:還笑呢還笑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