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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稀客啊!”說話的是當初一起進報社的同行周琛,“你說我多久沒見你在這邊兒打字寫稿了?……真是想死你這個小背影了。” 我沒心思跟他在這兒貧嘴,“嗯”了兩聲,繼續看材料。剛掃了兩行,手裡的紙就被人抽走了。 “怎麼著啊?一回來就跟我們搶年底的勞動模範獎章?”抽走了我的材料的手又過來拉我的臂彎,“走走走……吃飯去,我請客。” 我無奈,甩開他的手,奪過被他抽走的材料,“哥哥誒,我這兒正寫救命稿呢,你在這兒跟我瞎胡鬧……要是真的拿我當兄弟,下午抽空幫我校對版面成不?” 小周看了我不像是跟他開玩笑的樣子,鬆了拉我手腕的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成,那你忙。” 忙……怎麼不忙?我忙到等小周過來幫我校對版面的時候才發現桌子右側有他給我帶回來的午飯——海帶紅燒牛肉,只是早就涼了。 修改了錯別字、整合了版線以後,我飛奔上18樓找韓姐簽字,然後客套感謝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地往印刷廠送——到地方剛剛好6點45分。 7點之前,我趕到了。 拉開車門,撫上方向盤的時候,我十指指尖都是止不住的輕顫。 剛剛開車駛出報社的大門,手機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莫離的電話,急忙停了車在路邊去接電話。 莫離的話說的很急很快。大致意思是,他已經開始著手整理天寰內部的財務,雖然能節流一部分資金但是畢竟還是彌補不了原來的缺口。所以,莫離打算聯絡一些和他關係不錯的投行和大企業,看能不能爭取到大額資金流的補充。 “……洛見,我知道你半年前一直在跑企業,所以你能不能也……” 我爽快地打斷了莫離的話,“莫寶寶,既然是你這麼說的,我肯定會去做。” 莫離沉默了一下,說,“不是去做,是去做到。” 我說:“好。” 回到家了以後,發現我大哥難得的在晚上8點之前就在家了。簡單打了聲招呼,我奔上樓抱下來自己的一摞名片夾。 這些名片都是以前做企業新聞的時候,跟那些公司總裁或者負責人互相交換的……時隔半年,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曾經本來就淡薄的交情。 我大哥看著我鋪了一桌子的名片,皺了皺眉——我和他都有著輕微的潔癖,對東西的歸類和整潔有一種執著的堅持。 衝我大哥歉意地笑了笑,我搬過來小几上的電話機就開始狂打電話。 “……你好,我是林洛見,《環球新聞》經濟新聞部的記者……” 跟人拉攏交情是一件耗費心神的事兒,你必須要保持談話氛圍的輕鬆和融洽,還要在這種閒適的氣氛中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管是婉轉的拒絕還是隱晦的逐客,我始終保持著耐心的態度跟對方道謝。 最後答應和我明天面談的企業總裁,還不到名片數的零頭。 我大哥嘆了口氣,從我手裡拿走話筒,伸手把我帶到他懷裡,“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疲憊?” 一下午說了太多的話,我搖了搖頭,動都不想動地靠在我大哥胸前。 他的手移到我頭上幫我理順發絲,安靜地抱了我一會兒後,說了四個字,“能做到的。” 哥哥,你都不問我在做什麼就這麼信任我? 所以…… 是的,能做到的,哥哥。 節字數:4141 更新時間:09-05-11 18:16 現在想想,古人說的話還是很對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半年前關亞澤和祈封之間發生的事情,我當時的確是不知情的,所以才會讓當時的祈封承受了那麼大的痛苦。 但是,半年後的現在,那些已經屬於時光的往事以一種滯後的緩慢被我知曉。 關亞澤聽到我提到祈封的名字,停下了在室內的踱步,轉過來臉看著我,“祈封跟我有關係嗎?” 我沉默地看著他,腦海裡想到的卻是祈封在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的那句“林洛見,對不起”。 自嘲般地搖了搖頭,我收回架高在小矮桌上的腿,坐正姿勢,“和你沒關係,關亞澤。你只不過是把原本就存在的事實向祈封再一次點明,敦促他做出決定。是這樣吧?” 男人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那樣的男人,我看不出他哪裡值得留在你身邊。” 我看著關亞澤,唇角不自覺地拉高——我知道這時候我的笑容定然是帶了一種嘲弄人的愉悅感——“封封是我三年來的戀人,值不值得這句話應該由我判定。關亞澤,你看不出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眼裡能看到的只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