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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姿勢。 壞訊息是手機的訊號始終未能恢復,不過還是有一個好訊息是:在一次差點摔落山脊的失足跌倒中,一個隱蔽的山洞被發現了。 嚴格地說,這其實並算不上是一個山洞,而是山體剝落掉一大塊後形成的一處凹陷。 杜卓陽把揹包扔在地上,包內傳來清脆的瓶子撞擊聲。食物幾乎被消耗殆盡了,酒還剩下一些。 “相信我,”房書平把自己的外套鋪在地上,看著杜卓陽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了上去,“雖然我構思過無數次地和你並肩看星星看月亮的場景,但是絕對沒有一種情況會是現在這樣子的。” “你對我的意淫讓我覺得噁心,”杜卓陽淡淡地說,“能讓我感覺到噁心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 遞過去一小瓶品相非常好的龍舌蘭,房書平笑著轉移了話題,“沒有鹽……沒有檸檬……沒有醃漬過的辣椒幹,不過你可以試試這個,”他比了比自己的虎口,“我出了一下午的汗,所以肯定很鹹。” “如果不是因為沒剩下多少酒了,我一定會用酒瓶打破你的腦袋。”杜卓陽邊說邊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平靜的語氣下壓抑著的是焦躁的怒氣,“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揍你一頓——我想這麼做很久了。” 昏暗的光線中,幾顆圓圓的青色果實被扔了過來,然後被蓄勢待發準備揍人的杜卓陽抓在手裡。 “當地的一種野果,”房書平舉起了雙手做投降和討好狀,“又酸又鹹又澀……我想,相對於我的手,你更喜歡它。” 杜卓陽冷眼看著房書平,花了不少的時間讓眸色深了轉淺後才用牙齒咬開酒瓶上的木塞子,用力地吐在一邊。 這種產自北美叢林的不知名果實有著脆薄的外殼和鹹酸的汁液,混合著龍舌蘭酒濃烈的酒精衝勁,就像是在大腦深處燃放了一大簇煙花。 比檸檬的味道更酸更鮮……滿頭的煙霞。 咬下第一口之前的杜卓陽顯然小看了手中果實的味道,一口酒液就悶在了胸間,嗆了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等到味覺恢復正常了之後,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又灌了一大口酒進去。 “晚上有點涼,”房書平笑眯眯地看著他,齒尖在黑沉沉的暮色下隱晦地露出一點微白,“喝點酒讓自己暖和起來。” 天邊僅剩的幾顆黯淡星光也被吞噬在黑暗的邊緣,周圍的幾聲蟲鳴顫巍巍地響起兩聲後又重新噤聲成默默的安靜。 杜卓陽曲起一條腿橫在身前,半眯著眼睛靠在身後的石壁上。 他覺得頭暈的程度有點超出自己的可控限度了,畢竟一整個下午的補充水分都帶著酒精的副作用。 這種感覺,不太好,他想。 “你在想什麼?”貼著他坐下的房書平問。 身邊傳來了人體的溫度,慢慢地侵染浸潤過來,帶來一種本能上的吸引和親近…… 杜卓陽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沒有回答。 “……為什麼,”房書平輕輕地湊近了他的耳朵,“是他不是我?” 杜卓陽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神裡的尖銳一閃而過。 房書平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緊緊地扣住了之後,才繼續說道,“噓——別太緊張……當然,你現在也不太能緊張得起來。” 杜卓陽反射性地想要甩開男人的手,沒想到一掙之下竟然沒能撼動對方分毫……指尖的無力感延遲地傳遞到神經中樞上來,有一種隱晦的滯重的禁錮。 呼吸有點沉重起來,杜卓陽用力地呼吸了幾下,“……是什麼?” 伸手挑起他耳邊的亂髮,把它規規整整地理順,然後再把自己的唇緩慢地壓上,房書平貼著杜卓陽的耳側,帶著些許哈氣地說,“這兒的人都叫它toxic,或者anoxic,反正是什麼oxic……當地土著人會用這種青澀的小果子來捉猴子,雖然這兩樣東西現在幾乎都沒有了,但是這個小玩意還在,我是今天下午偶然發現的。” “除非殺了我,或者我會殺了你。”杜卓陽冷淡地說,輕顫的語氣壓抑出一片平靜。 房書平低低地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和雙唇的顫動讓杜卓陽微微地皺起了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