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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理會阿基的下半句話,他走到路邊的窗前,拉開窗簾往外看:遙遠的公路上有一個小黑點在緩緩移動,而這裡距離維爾市的主幹道足足有幾十公里…… 這個人,姓汪? 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對阿基說:“那就……搬家吧。” 搬傢什麼的,最討厭了!阿基淚汪汪地看著杜太子以求他改變主意。 可惜杜卓陽看都不看他一眼,拿起手邊的格洛克就去了射擊場。 遠在12個時區以外的房書平壓根沒想到自己多了一名競爭者,而且好像這名競爭者在杜卓陽那裡的好感度還要比他要高。 ……其實這句話說的有些偏頗,房二少在杜太子心中是沒有好感度這個詞語,不用“惡意百分百”這個詞來定義就已經給他留足面子了。 而此時用三寸不爛之舌繞暈了大哥的房書平正在志得意滿的當頭,深深地為自己又為感情道路搬走了一座阻礙的大山而驕傲,正在效率十足地處理著積攢的國內事務,以便早日飛回美國去看媳婦兒。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二少爺來說,祝好運這個詞已經完全不夠給力了有木有…… 對於杜家來說,電影生意真心是多它一個不多,少它一個也沒影響:starlight只要能夠保持正常運轉即可,即便所投資的影片效益不佳,也有大量的資金可以彌補它的虧空。 因為,杜家只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正經商人身份,一個不僅可以洗白自己的黑道身份,還能洗白大筆灰色資金的身份。 但是,對杜卓陽而言,starlight卻有著另外的意義。他不僅沒有向邵鈞哲所表現出的那種怠慢,反而耗費了不少心思去打理。 像是對待一個耀眼而又遙不可及的夢那樣。 《暗流》的成績不錯,好幾部新的電影也在投資拍攝中,在不明背景真相的公眾眼裡,杜卓陽已經成了電影圈裡最炙手可熱的新生權貴。 現在,這位電影新貴的手邊就放著一張邀請函:每年9月份在維爾市舉辦的電影界最大盛宴:奧斯卡電影節。 把玩著指間薄薄的紙片,杜卓陽若有所思地問阿基:“……ae這次,受到邀請了麼?” “邵少已經接到入圍通知了,板上釘釘沒跑的!”阿基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哎呀我去想問就直接問嘛還半遮半掩的不好意思你忘記是誰帶你深夜飆車泡男人的了嗎?! 如果阿基腦子裡想的東西可以具象化,這貨絕逼會死的很慘。 把邀請函推到一邊後,杜卓陽起身走到窗邊,目光卻落到了院子之外的街道邊的冰淇淋小店上。 兩個男孩子正在哪裡買冰淇淋,看上去年齡稍小一點的小男孩接過冰淇淋後,一個不穩把手裡的蛋筒打翻在了地上,嘴巴一癟就要哭出聲來。而年齡稍大一點的男孩舔了一口自己手上的蛋筒後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小男孩手中,動作裡還帶著明顯的依依不捨。 然後兩個牽著手的男孩子很快地走到了街道的轉角,接著消失在銅色的路燈柱子後面……在轉過去的一瞬間,手裡沒拿冰淇淋的男孩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 他看的是那支被打翻在塵土裡的冰淇淋。 不經意間把這一切收之眼底的杜卓陽怔了一下,彷彿在已經空無一人的小店門口看到了另外兩個小男孩的身影。 一個是他,一個是杜正文。 年齡相差並不算大的杜家兩兄弟,在時間已經流逝久遠的小時候,做哥哥的杜正文很有當兄長的自覺,不管自己有著什麼東西,只要杜卓陽眼睛停留的時間稍長就會立刻毫不猶豫地給他。 哪怕之後的眼神再留戀再不捨,也會毫不猶豫地拱手讓出。 ……而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就像是,小時候總是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杜正文身後的杜卓陽,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地高出了哥哥半個腦袋而不再像一個被保護者? 杜卓陽靜靜地站在那裡,直到樓下大廳裡的自鳴鐘鐺鐺鐺地發出清越的報時聲,才平靜地開了口。 “問一下明杉,什麼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