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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還給他!”杜正文痛得全身都蜷曲起來,但是仍然兇狠地回視著杜卓陽。 杜卓陽鬆開抓著他領子的手,一腳就踹在了杜正文肚子上,把他踹出去了足有一米之遠,“你他媽連我都幹不掉!” 杜正文被踹得一口氣喘不上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顫抖的手指和雙肩因為痛苦抖動得無以自制。 “你蠢得不像我哥哥!”杜卓陽怒氣難消,抓起桌子上的紅酒瓶狠狠地砸向了對面牆壁,爆炸著碎裂開來的酒瓶和酒水淋淋漓漓地灑了伏在牆角的杜正文一身,“選擇錯了殺我的時機,蠢!選擇錯了合作物件,蠢!選擇信房書平那個混蛋的話,蠢!選擇去做他媽的殺千刀的毒品生意,更蠢!” 杜正文用力咳著,唇角的血跡混著他咳嗽的節奏看起來觸目驚心:“可惜……咳咳……可惜我還是你哥哥……” 杜卓陽冷冷地看著他,“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和我之間有什麼不同,就是把杜家雙手交給你,十年後也只會比現在的你更慘!”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放房書平走,而是在發現塞申爾沒有之後就殺了他。如果你是我,你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而我不會……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不同,好好想清楚。”說完這句話,杜卓陽轉身離開了這個只有他和杜正文兩個人的房間。 把守著門口的兩個男人看到杜卓陽出來後,立刻恭敬地低下了頭,齊齊喊道:“杜少。” “多調幾個人守在這裡,”杜卓陽面無表情地說,“不許任何人和他接觸,只要保證他不死即可。” “明白,杜少!” 走出這棟偏僻荒涼而又守衛森嚴的小樓之後,杜卓陽走向了這座庭院的正廳。 這裡是杜家建立在洛奇山上的核心總部,被削平的山頭讓周圍的高山峻嶺成了最天然的 杜卓陽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他看到了還在少年時代的杜正文,因為他一次高燒昏沉著急得日夜不眠,每天都繞上很遠的路去給他買一位婆婆手製的蜂蜜蛋糕,一天一塊,直到他退燒醒轉過來,蛋糕已經在床角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山頭;在夢裡,他看到了還不會走穩路的邵逸辰,圓圓鼓鼓的像個包子,走上兩三步就要摔一次,但還是仍然堅持著向他走來,好不容易扒住他的膝蓋就樂得滿嘴沒牙、鼻涕泡直冒地伸手要他抱抱;在夢裡,他看到了第一次被人圍困,身邊人一個一個地倒下,到最後只有他和大哥還在拼命,殺紅了眼的敵人不管不顧地舉刀砍來,他卻因為力竭而無力躲避,眼睜睜地看著明晃晃的刀刃慢動作一樣落下,直到大哥用力推開他,用一道從額上貫穿到下頜的傷口換回了他的小命;在夢裡,他看到臨出國前的邵逸辰低著頭跟他告別,在他伸手揉少年腦袋的時候被少年賭氣扭開,嘴裡說著什麼“看我走了你去欺負誰”,眼角卻有細微閃過的水光;在夢裡,他看到房書平…… 等等,房書平?! 原本散亂飄忽的夢境像是被突然投入了一顆小石子,綿白色的恍惚感也隨之一凜,繼而慢慢收攏回了黑沉沉的理智和痠軟疲憊的身體感受。 從零落夢境拼回自己的杜卓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只是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親愛的你醒了~”一個熟悉卻又讓人深惡痛絕的聲音在耳邊聒噪的響起,讓杜卓陽不禁皺緊了雙眉。 乾澀的眼睛眨了眨,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起來,像是隔著的那層髒玻璃被擦拭乾淨。杜卓陽看著熟悉的房間,慢慢回過神這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親愛的~”魔音灌耳又來了。 杜卓陽不耐煩地轉過頭去,在看到房書平的第一眼就勃然大怒:“誰他媽讓你進來的?!” 只是他已經昏迷了好幾天,猛一扯動聲帶說話,聲音說不出的暗啞難聽,自然一點氣勢也無。 “喝水喝水喝水……”房書平一疊聲地說著,殷勤無比地端上來水杯,“想吃點什麼東西?” 杜卓陽一巴掌把水杯打翻在地,伸手就去摸枕邊的槍,然而卻又是摸了個空。 “親愛的你是在找這個嗎?”房書平搖著尾巴雙手奉上那把格洛克,“這不是人家留給你的嗎?我好感動!你是天天都這樣帶在身邊睹物思人時刻盼望著我回來的嗎?” 杜卓陽劈手奪過那把槍,直直地對準面前的男人。 房書平定定地看著他,還帶著唇邊未曾消散的笑意。 儘管還有點虛弱,但是杜卓陽拿著槍的手很穩,手指慢慢撥開保險,唇角隨之勾起的弧度危險而又誘人,吐出來的話語卻殘忍而又溫情:“再見,房總。” “咔嗒”一聲,小巧的格洛克發出了一聲撞針撞空的聲音——槍裡沒有子彈! 始料未及的杜卓陽勾起的唇角還未放下,就被房書平撲倒在床,然後兜頭兜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