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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還是蘇慕彥的時候,雖然聽過他或多或少的惡名,和這個男人並無太多的交集。直到以“邵逸辰”的身份重新認識他之後,雖然前期的交往經歷中充滿了太多的惡劣記憶,但是愈到後期男人愈發厚重的認真卻…… 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自己真的在一開始遇到的是這個男人,故事的走向和脈絡會不會有所改變。 邵逸辰鬆開了邵鈞哲的手:“鈞哲,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杜先生有些事情想談一下。” 正文完結 邵逸辰一貫喊杜卓陽“表哥”,如今“杜先生”這三個字一說出口,邵鈞哲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他想都不想地說:“逸辰,有什麼事等你的傷好了再說。”邊說邊用力地捏了一下掌中的指尖。 邵逸辰堅決地推開了他的手:“你把我箱子裡的那本日記拿來。” 見勸他不動,邵鈞哲只得放開了手站起身來,走到杜卓陽身邊的時候卻又欲言又止。 杜卓陽拿他當空氣,直接錯身走了過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邵逸辰床前:“不去先吃點東西?” 邵逸辰搖了搖頭:“左右都是沒什麼胃口。”書香整理 “你剛剛叫我什麼?”杜卓陽唇邊綻開了一個微弱的冷笑,“‘杜先生’?” 他的笑容慢慢地帶上了自嘲:“……這麼長時間都過去了,我對你哪裡還會有什麼……你又何必這麼急著和我劃清界限?” 邵逸辰心中有著千頭萬緒,卻一時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語說出口。 他以蘇慕彥的靈魂佔據了邵逸辰的身體,如今對邵逸辰的感情,卻是不願也無力再去佔據了。 邵鈞哲回來得很快,他拿著那本日記遞給邵逸辰,但仍然按捺不住內心的不安:“逸辰,你還是……” “出去,”杜卓陽看都不看他一眼,“或者我讓人請你出去。” 邵逸辰接過來筆記本,指尖無意識地在封面上摩挲,覺得手上的這本紙質印刷品沉重得壓得手腕生疼:“鈞哲,你先出去一會兒比較好。” 邵鈞哲無法,只得轉身去找房書平。 房書平正吊兒郎當地在杜家的訓練場上大耍“當家主母”的威風:在他的計劃裡,安在洛奇山上的那個家裡,是要有杜家一半的護衛力量的,所以現在正藉著杜卓陽的名頭,在挑選著日後入駐過去的人選。 而在聽了邵鈞哲三言兩語的描述之後,房二少當場就急了起來:“邵鈞哲你怎麼回事兒?怎麼不攔著你家那個熊孩子?!” “你說誰是熊孩子呢!”邵鈞哲聞言也開始發火,“而且你以為我不想攔他?我根本攔不住好不好?……如果杜卓陽知道這件事之後,向逸辰遷怒怎麼辦?!” 房書平甩開他就往配樓的客房處走:“你丫根本就不瞭解卓陽……他……” 他咬了咬牙,覺得自己腦子裡轟轟作響:“他行事確實殺伐決斷,其實卻容易用情極深,而且做什麼事情都是硬挺……邵逸辰當年在美國出事,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我乾媽,第二個就是卓陽……現在他猛然知道這件事情,剛極易折、強極則辱……我跟你個文盲說不清楚的!” 訓練場離別墅的住宅區距離頗遠,等到房書平和邵鈞哲緊趕慢趕來到邵逸辰房前,就聽到杜卓陽在裡面一字一頓地說:“你再給我說一遍!” 房書平一把推開門,就看到杜卓陽已經舉槍指住了邵逸辰,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隨即槍口調轉指向房書平:“你也是知情者?” 邵鈞哲推開擋在他面前的房書平:“你好歹冷靜一下!” 自從8歲遭襲差點喪命之後就開始接觸槍械訓練的杜卓陽,一直以來都將槍支作為可以依靠的夥伴,即便受傷再重依然沒有發生過執槍手抖的情況。 但是,現在他的手在抖。 杜卓陽用力地抓住手裡的槍柄,力道越大手指卻愈發顫抖,他覺得自己左手中拿著的那本日記像是一塊燙紅的鐵塊,火熱地灼燒他的掌心彷彿快要和他的血脈融化在一起。 日記裡其實寫的只是一些片段化的散亂的隻言片語:有對異國生活的不適應、對兩國文化藝術的隨筆感言、有對身邊發生的細碎趣事的點滴記載,還有對明顯受到不公待遇的大哥的愧疚體貼、對時常與自己玩鬧的表哥的隱晦依戀…… 這些話語寫的即興而又隨意,很多地方甚至連稱謂都無,只有對他較為熟悉的人才能從這些文字的間隙中知曉他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我冷靜?”杜卓陽深深地吸入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從喉嚨到胸間都充滿了一種熱辣辣的炸裂開來的東西,漲得他胸口一陣陣眩暈般的發悶,“你管自己這種薄情冷血、罔顧親情叫做冷靜?……邵鈞哲,我之前只覺得你這人刻薄寡恩、不值深交,卻沒想到你是這種不孝不悌的人渣。你知不知道,逸辰他跟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