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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露出淡淡的笑意後,輕鬆地一巴掌把沈毅梵輕輕按倒在身側,然後上下打量著,思考了一會兒後,才說,“算了……看在你剛剛退燒的份兒上,我就不流氓你了。” 沈毅梵委委屈屈地看了莫離一眼,然後摟住人的腰就把唇湊了上去。 下落方向——額前。 到底,還是不忍心……萬一是這次高燒是傳染性的,該怎麼辦? 以及,沈大少委屈的絕對不是莫離“流氓”他,而是莫離“不流氓”他。 莫離一向不是很習慣與他人有太過親密的接觸——雖然在沈毅梵一再的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已經有了很大的適應性進步。但是被沈毅梵再次摟進懷裡的時候,還是本能地抗拒了一下,才順從地半靠在了人的胸前。 安靜的心跳在一聲聲地合拍著節奏,在經歷了那麼多繁瑣頭疼的事情後,能和所愛的人相擁,原來是——這個嚴冬最溫暖的事兒。 沈毅梵用一隻手扯住莫離耳邊的幾絲頭髮,指尖慢慢纏繞著再放開了去,“小離,今天下午,團委的老師說學生會賬務的事兒,已經解決了。“平靜的聲音裡暗藏著壓抑的欣喜,“那就好。” 然後,莫離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最近太忙了……以後注意點兒。” 沈毅梵飛速地“嗯”了聲,扣在人腰上的手又緊了緊。 莫離掙了一下,調整了下兩個人的姿勢,從半靠在沈毅梵懷裡轉成為跟他並肩躺著,“……我剛到的時候,看到你昏迷的樣子……很怕。” “很怕”兩個字被刻意地壓低了再壓低。但是,情人之間資訊的傳遞,有時候已經超出了語言的載體。 沈毅梵鬆開摟住人腰的手臂,抓住莫離的一隻手,交扣著握緊,“……不會了。” “嗯,”莫離低低地應了一聲,半晌後才說,“你沒必要把自己逼得這麼緊的,明明還有一年才畢業。” 沈毅梵煞有介事地嘆息著,“不急不行啊……急死我了。” “……急什麼?” “……急著……立業成家娶媳婦兒。” 於是一時逞了口舌之快的沈少,被無情地甩開了原本十指相扣的右手。隨即一杯熱水和各種中西藥藥劑被堆在了床頭櫃上。 “精神這麼好就起床吃藥。”“媳婦兒”一手端著杯子遞給床上賴床的男人,大有你不接手我就敢鬆手的架勢。 沈毅梵乖乖地接過水杯,感激地看了一眼真正的“終極boss”,期待的眼神閃啊閃的閃爍著,“吃完藥有沒有福利?” “什麼福利?” “一個……kiss——”尾音拖長著,期待著再期待。 “吃完藥的福利是一床加厚的被子,以及……強制休息。”冷靜的聲音後是唇角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笑意。 吃過藥的沈毅梵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搖了搖尚在昏沉的頭,就去拎床尾上鋪蓋的大衣。 收拾好杯子回來的莫離瞄了一眼“輕傷堅持不下火線”的沈毅梵,“嗯?” 沈毅梵乾咳了一聲,“外面的那個小孩兒,江沐……我過去給他說點兒事兒。” 莫離點了點頭,伸手去收拾東西。 “小離……”沈毅梵看著他的動作,“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一晚上?” 生病中的男人最脆弱這句話是對的——平時的沈毅梵,都是瀟灑地衝莫離揮手再見,最多是在人走了之後倚門守望一下,略表思念——這次主動提出讓人留下來相陪,還是第一次。 看完了書的莫離,拉上了臥室裡的燈,換上一套新的睡衣,拉開被子,躺了下去。 室內一片黑暗,偶爾會有外面街道上一閃而過的車燈,明亮地破碎著鋪散在地板上。 臥室外的客廳裡,傳來的是三個男人對最近網遊的總結,和對下一年的預測。 莫離翻了個身,向著床的裡側閉上眼睛。 在聽聞到學生會的舉報事件被解決後,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而之前……那些細微的擔心、忐忑和不安,也重新慢慢地張牙舞爪著襲湧上來。 這次事件的解決,還是託到了自己父親多年的老友。 不能不說,會有一種……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