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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距離很近,所以郝蕾就拒絕了莫離要開車過去的提議,一邊走一邊打趣說,“莫離同學,我羨慕你。” “嗯?什麼?”莫離體貼地走到機動車行道的那側,隨口問道。 “我跟齊子啊,工作一年半以後,才買了 98年的“飛天” 放在肩膀上的手指,力度很輕,但是卻有一種壓在心上的沉重感——每一根手指的溫度好像都可以透過肩上的布料,在層層之下的面板觸感上暈染開來。 好在,一拍即開。 沈毅梵很自然地拉開莫離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手指疊合著放在桌子上,小指尖的微微顫抖昭示了手指的主人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平靜。 他說,“小離,好久不見。” 莫離暗暗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好久不見,沈師兄……” 最後一個字說得已經有點兒含糊了,因為沈毅梵看著他的眼神,很認真,很專注,很……用力。 用“用力“這個詞語形容一個人的眼神,多少有點兒奇怪。 但是,現在,這個不倫不類的形容,竟然是放在這裡最合適的詞語。 因為,有一種重量,源自思念。 北宋的蘇軾說過,“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柳永曾經寫下過,“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現今也有一句俗語,“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些句子,放在這裡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文字也是這樣子的輕飄飄地著不到力。 沈毅梵專心地看著莫離,甚至都沒有發現郝蕾溜到了門口去跟齊天遠竊竊私語。 只是看著而已——眼前的人,脫離了少年的青澀,眉尾眼梢的稜角分明中有著暗含的柔和。 ——彷彿目光可以跨越過四年來空白的時間段,然後,膠在一起。 門邊的郝蕾看著自己未來的老公,小聲詢問,“哎~你拿來沒有?” 齊天遠輕咳一聲,“媳婦兒,我辦事,你放心!”說完從背後摸出來一盒酒,“從咱爸那小酒櫃裡順過來的——回頭老爺子要是發現被我摸走了一瓶非得‘狂化’著暴怒不可,到時候你可得給我好好求求情。” 郝蕾瞄了一眼禮盒,隨即吃了一驚,“齊子,你拿的是哪個?” “98年的‘飛天’啊!我瞅著老爺子放得最金貴那處尋摸出來的。” 98年“飛天”,茅臺出品,市價3000元人民幣左右。 郝蕾懷疑地看著齊天遠,“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假公濟私?瞅著機會給自己撈摸好處呢?” “瞎說!”齊子正色道,“沈少追媳婦兒算個鳥的‘公事’?他‘私’我也‘私’,要‘私’大家一起‘私”……” 郝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啊!就不能跟沈少學習一下?人家煙酒不沾,哪兒跟你一樣?!‘吃喝嫖賭’四大惡習你佔了一半!” “小酌怡情嘛,小酌怡情……”齊天遠態度良好地打著哈哈,隨後立刻轉移女王大人的注意力,“小離——!哥哥我想死你了!!!” 郝家的老爺子嗜酒如命,想當年齊天遠第一次做“上門女婿”的時候,拎了一瓶十五年份的五糧液。爺倆喝得……那叫一個勾肩搭背。 最後的結果是郝媽媽和郝蕾各自冷了一張臉看著飯廳裡喝得東倒西歪的兩位爺們兒,對視一眼後,同時嘆出了一口氣——一個尋思著現在離婚究竟有著多大的可行性,一個琢磨要不要像艾曉菲美女學習嚐嚐蹬掉男朋友的酷爽滋味兒。 於是,在這次齊天遠把老爺子的珍釀給順過來了一瓶後,郝蕾頭疼地看著桌子上的酒盒——自個兒這邊兒還得做從犯,協助著旁邊兒一臉壞笑的主犯瞞住家裡的老頭兒。 齊天遠的一聲大喊,讓莫離有一種如釋重負的錯覺—— 沈毅梵的眼神太過於專情,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水,一旦陷進去就是萬劫不復的深入骨髓般的——疼痛。 他別開眼光,看著眉飛色舞的齊天遠,禮貌地笑,“齊子師兄。” “你這一聲‘齊子師兄’喊得真是親切啊親切!”齊天遠一屁股坐下來,拉著郝蕾在自己旁邊坐下,“蕾蕾,你也跟人家小離學學……我們那會兒從事不法的外掛製作的時候,人家小離都是體貼地給我們遞開水啊,熱牛奶啊……哪兒像你,一起熬個夜,一張嘴就是,‘齊子,我餓了’。”邊說還邊繼續感慨,“莫離弟弟,齊子哥哥我好想你。” 莫離也笑了,那段日子,雖然過得有點兒辛苦,但是看著三個男人為了夢想一起笑鬧著揮灑青春的熱情和汗水,是一種能受到感染般的懷念。 嘴裡說出的話卻是,“師兄客氣了,那都是多久的事兒了……對了,江沐呢?” 郝蕾搖了搖頭,“江沐那小子……不是在談戀愛的路上,就是在失戀的路上。這小子這些年泡過的,比天寰推出去的遊戲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