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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利落,林洛見伸手拉住莫離的右手,一指指地慢慢掰開,然後拂去指節上的水跡。 少年額前的髮絲遮擋著眉下的陰影,他很認真地說,“莫離,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做一生的朋友,不論生死病痛,不論貧賤富貴,不論……” 這一大段堪比求婚誓詞的表白語言被莫離抽出自己手的動作打斷了。 莫離站起身,對著自己的好友說,“林洛見,你太矯情了。” 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走出了hell的大門,外面陽光燦爛,微微的刺目感。 莫離攔住了一輛計程車,開啟車門,坐在後座上,閉上眼睛。 司機問,“哪兒去啊?” 莫離伸出手蓋住自己的眼睛,說,“隨便。” 司機急了,“咱這兒可沒隨便的地兒……您得給我說個地兒啊!就是出市了我也能把您給送過去。” 拿下遮住眼睛的手背,莫離說,“p大。” 司機大叔豎起了拇指,“還是你們p大的學生最有個性,稱呼自己學校都是用‘隨便’倆字兒的。” 帝都一大勝景,計程車司機都特別能侃。 莫離沒理會貧勁兒上來的司機叔叔,翻出挎包裡的ipod,塞住了耳朵。 儘管出門來見林洛見之前,莫離已經做好了跟他攤牌和解的心理準備。 但是…… 為什麼會在gay吧?為什麼會一句話都沒有提到林業?為什麼會和另外的男人做出那麼親暱的舉止? 林洛見……你究竟在我們疏離這半年裡,發生了什麼變化。 到底……我錯過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當沈毅梵接到了電話後,出來找到一個人坐在校內草坪旁側長椅上的莫離時,小孩兒仍然帶著一副耳機,雙腿伸直著交叉在一起。 拉下來莫離耳中的耳機,沈毅梵彎下腰塞到自己耳朵裡——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滾。 好笑地揉了揉莫離的髮絲,沈毅梵拉下來他耳中的另一個耳機,“今兒怎麼了?咱們改走頹廢青年路線了?” 莫離剛要張口說話,就被沈毅梵一把從長椅上拉了起來,“這都幾點了?沒吃飯?” 說完直接摟住人的肩膀往校門口帶,“今兒巧了,我正好也沒吃飯,在做一個……嗯,不說這個了,來來來,哥哥我請你吃飯?咱有事兒吃飽了再說……餓死我了都。” 莫離被沈毅梵帶著走出了草坪區後,才輕輕點了點頭,“吃火鍋吧。” 沈毅梵是成都人,換句話說,此人很能吃辣。 點鍋底的時候,沈毅梵說,“鴛鴦。” 莫離拉平一張餐巾紙,鋪墊在碟子下,說,“麻辣。” 服務員愣了一愣,“先生……” 沈毅梵專心地看著選單,隨口說,“聽他的。” 難道說……這個就是傳說中“妻管嚴”的體質??? 秋初的季節吃川派風味的麻辣火鍋,對味覺、嗅覺和淚腺是一項極大的挑戰。 沸騰的紅鍋鍋底翻騰上來大大小小的氣泡,莫離在這一片氤氳而起的帶著火辣的蒸汽中一邊動著筷子,一邊被燻出滿眼淚汪汪的水色。 原本淡色淡色的薄唇在麻辣的刺激下,紅豔的迷離。 沈毅梵半靠在椅背上,手裡掂了一罐啤酒,筷子動得很少,反而是啤酒灌了不少。 拆開一包紙巾,沈毅梵遞過去。 莫離搖了搖頭。 紙巾被按在了唇角,擦拭過唇側紅豔的辣漬。 沈毅梵難得地用溫柔的語氣說,“怎麼突然吃辣吃得這麼兇了?看……弄得跟我欺負你一樣的滿臉淚水。” 其實沒有‘滿臉淚水’這麼誇張,只是眼圈周圍的水色有溢位的趨勢。 但是沈毅梵這句話一出口,眼角的淚跡清晰地從莫離右臉側拉下一道細微的水痕。 別開頭,避開唇邊的紙巾,莫離悶悶出聲,“沒事兒。” 從hell出來後,不想回家,不想一個人待著,也不想接林洛見的電話。 下意識地,就撥通了沈毅梵的電話。 潛意識中,莫離一直把沈毅梵當做可以依靠,可以尋求幫助的物件。 ——畢竟,沈毅梵一直以一種亦兄亦友的身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