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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那麼一種人,每當你對他的印象馬上要改良一二時,他總會有更多的辦法把它破壞殆盡然後再讓你對他再次負印象+1。毫無疑問,裴晟精於此道。看著d臉上流露出的明顯的不滿和隱忍的怒意,裴晟內心卻是愉快無比:他敢打包票這種模樣的柯塵,極少會出現在旁人的眼中。眼明手快地伸手拉住了意欲轉身離去的男人,裴晟手下一個施力把人拉回到了沙發,環到了懷中,“……塵。”正要發火的d被這個單音節詞驚得思維一個停滯——雖然短暫,但是連帶著掙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被人叫作“d”,叫作“dt”,叫作“大人”、“主人”、“aster”……但是,幾乎沒有人叫出過他的原有姓名。包括曾經的情人在內。這近乎於一種自我保護:夜色中的d,和柯塵……被他自己人為地隔斷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代稱。但是,柯塵很快地從這種茫然中帶著軟弱的情緒迴轉過神來,並且略一思索就弄清了大概的前因後果。他垂下眼睛看著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人體的溫度從相貼合的部分慢慢傳匯入神經的感知,年輕的、有力的、溫暖的,然後伸手覆上男人的腕部,安撫性質地拍了拍,“是御少爺告訴你我的名字的?裴……少,那您不是都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了嗎?再來做這種戲弄和試探又……”“沒有!”裴晟斬釘截鐵地否認著,“柏少御他不告訴我!”事實上,柏少御極其十分非常地想告訴他,只是被拒絕了而已。可是,顯然,柯塵對自家那位小少爺的惡趣味和彆扭性子瞭解得足夠深入,深入到輕而易舉地就相信了裴晟的說辭。他側了側臉,在裴晟懷裡換了個更舒服點兒的姿勢靠住,“那……我來告訴你?”裴晟一邊專注於用手臂丈量環住的腰圍弧度,一邊連聲應答,“好好好,不急……慢慢地說就好。”低笑一聲,柯塵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小動作連連,簡直就是……輾轉摩挲、愛不釋手。畢竟有求於人,給人少許的恩惠還是要做出來的必要表示。“我……是個調-教師,”他輕聲說,“但是,並不代表著你給我錢我就會調-教誰誰。現在有一位和你一樣任性,也有資格任性的男人希望我能出手為他調-教一次,但是調-教物件是完全被迫接受的……”柯塵看了裴晟一眼,接著以一種很肯定的語氣說,“這不合規矩。”裴晟舒了一口氣,不以為然地說,“只要價碼夠了,夠到可以破壞規矩……”柯塵搖了搖頭,“他可以去找別人,我無法做這個……調-教本來就是基於信任之上的一種親密關係,按照他的要求則是完全抹殺掉一個人的個體意識——如果是這樣,那和強-奸有什麼區別?”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按住男人意欲反駁的唇,“總要有什麼底線,才能在這種聲色的遊走中把持住最後一道墮落的門鎖——這就是我的底線。”裴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對你來說,調-教是什麼?”柯塵遲疑了一下,“信任。”——他沒有說實話,裴晟想。不過,沒關係,他可以慢慢等到他願意說出口的那天。事實上,柯塵不是沒有說實話,而是說了一半的實話。他不願意調-教沒有意願被調-教的寵物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極度厭惡被他人相逼著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那不是像裴晟那種小孩子玩笑般的討好與人似的拙劣手段,而是帶著高高在上和不容反駁般的傾勢相壓的那種強硬威脅。不止是對他,還對了夜色,還有夜色背後的柏烽煬。柯塵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爭執——“彭先生,您另請高就如何?”他對著面前一臉冷色調的男人說,“調-教圈裡規矩就是不招惹圈外人,更別提您這種強迫了……我不想壞了這個規矩。”“什麼是圈外人?什麼是圈內人?什麼又是規矩?我說他是圈內人他就是圈內人,我說什麼是規矩什麼就是規矩,”連鬢角的邊緣都透著堅硬的男人冷笑著,“你開個價碼,我可以給你你所能想到的……不,是想不到的報酬。你只需要讓他做到像一隻母狗一樣只知道順從和服侍男人就可以——這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不是嗎?”柯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下垂下來的濃黑睫毛掩蓋住了眼神中的七分鄙視,剩餘的三分看低則明顯到實質化的外露,“彭先生,請允許我糾正您一句話——母狗從來不服侍男人,它只會服侍公狗。”“你……!”男人霍地站立起身。“d,”柯塵單手撫按在胸口的正中央,裝模作樣地做著再次的自我介紹,“請問我還有什麼別的榮幸為您服務的?”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你很好……”抿得很緊的唇線像是一條線繃直了似的僵硬起來,“也許是我說出口的要求沒有你們柏董說出來的受人重視?不要緊,我有的是辦法讓他來對你說。忘了告訴你了,我從來不威脅人。因為永遠等不到我用這種手段,事情就已經解決了。”——言下之意,我現在這樣根本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