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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被打得一個趔趄,然後按住了被扇的臉惡狠狠地飛快回過頭來,“你……”柏烽煬冷冷地看著他,“兄弟鬩牆,罔顧親情;虐殺無辜,毫無人性!拋卻倫理道德不言,單論行事風格,要涉黑就涉黑,要洗白就洗白……兩邊都想沾,兩邊都胡來!原本以為去年教訓你那次能讓你學聰明點兒,現在看來倒是學會走越南的販毒線了!裴家祖宗那輩兒傳過來‘不準沾惹毒品’的訓誡,你全部扔在腦後了?!裴衍,你太讓人失望了!”“你怎麼知道的?!”裴衍的聲音裡帶上了歇斯底里的狠厲,“越南那條線我……”“不好意思,”裴晟懷中抱著早已陷入昏迷狀態的柯塵,施施然地從裴衍身邊走過,“你手法太拙劣,我不小心在一週前發現的。”然後,大跨步地疾走離去。柏烽煬閃身擋在雙眼閃動著惡毒之色的裴衍面前,極淺極淡地笑了一下,“你好像還忘了,你動的那個調教師,是我的人……裴衍,”他在面對裴衍時,眼裡頭一次出現了微微帶著悲傷的神情,“如果不是源叔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一定會想親手殺了你。”裴衍重重地喘著氣,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親手殺了我……我唯一的堂弟和我唯二的表哥都想要殺了我……這是多麼美妙而成功的事實啊……啊哈哈哈……”柏烽煬看都不看他一眼地走了出去,僅僅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話,“看在源叔的面子上,我會建議爺爺給你找一位心理醫生的。”-柯塵再次回覆到清醒的時候,睜開眼看到的 安慰kiss潔白的醫師服在男人的腰間勾勒出有力的腰間弧線,他走到窗邊,放下窗簾——修長的手指被透窗而過的陽光染上了一層明澈的光暈。然後背轉過身,半靠在窗簾上,衝著病床上的柯塵微笑,“好像我離開夜色以後,你就越來越狼狽了。難道是,我的離去把你的好運氣也一併帶走了?”柯塵啞然,想過之後卻又不得不承認男人這半開玩笑的話中,的確有著幾分道理,“……你呢?我記得你是腦外科的醫師吧?難道是,下調到外科來主刀了?”“你在享受著公費醫療,而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林業走到床尾處,坐下解釋道,“不幸的是,自從我坐上院長的位置後,柏董好像把我這家醫院當作了他的私人醫護組織;幸運的是,柏董出手得相當大方……”他細細地看了柯塵一眼,“失望了?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你那位小情人?”被這句話狠狠地嗆到了一下,柯塵無奈地用手指按了按眉心,“……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麼惡俗的詞語?……猛地聽到從你口中說出的這種話,還真是能讓人從胃裡開始發麻。”“抱歉,”男人誠意極少地笑了笑,“我這是替他人問的……”被窗簾拉上的房間裡沒了那種耀眼至極的陽光,伴隨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著桌面上的大籃鮮花香味,倒是營造出了三分可以稱得上靜謐的氣氛。“都只是些皮外傷,那孩子的刀工不錯。”林業推了推眼鏡說,“為你主治的醫生在手術檯上大為驚歎,說什麼再深一分就是‘開膛破肚’了……這種人不來學醫真是一種人才的浪費。”“……你可以動用你的院長職權和柏董的以勢壓人來讓那位‘人才’來做你的助理醫師。只是到時候,你就必須時刻注意著自己在手術中面對的會是一盤大腦切片。”柯塵略帶著譏諷,沒好氣地說。“不錯的建議。”林業笑了笑,“倒是你……先提醒一下,傷口癒合以後,疤痕很難完全消除……因為創傷面被人用指甲撕裂開的痕跡比比皆是。”“不錯的結果。”柯塵倒是對這個不以為然,“可以看成是‘十’字型的紋身……有時候,能夠以‘存活’的姿態留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是足以讓人滿足和欣慰的事情了。”“你……”林業單手取下了眼鏡,在指尖上把玩,“跟之前相比,的確更實在一點兒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柏董讓我轉告他希望你繼續留在夜色的意願,你的意思呢?”“loren足以獨當一面……林業,夜色裡屬於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柯塵沒有回視林業的目光,反而像是自嘲般地笑了笑,“我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在那裡找到一些足以作為承擔的東西,現在看來,是我天真了。”“你從來都是天真的。”林業毫不客氣地說,“一個妄圖連自己都一起欺騙的人,小心欺騙到最後連自己都分辨不出來哪裡才是真實。”“那你呢?”柯塵立刻反唇相譏,“有什麼資格評價我?一個妄圖連自己都一起控制的人,小心控制到最後連自己都失控到一塌糊塗。”“我們,沒必要每次都這麼針鋒相對,彼此找準了對方的弱點後再狠狠一擊吧?”半響後,已經重新帶上了眼鏡的院長大人先做出了讓步,“互相嘲諷了這麼多年,以至於我都忘記了其實自己比你大了5歲的事實……那麼,作為兄長,”男人的薄唇上勾了起來,“我應該對你做出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