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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得了口諭的顧小影十分開心地踏上了選房看房的道路——目標很簡單,以省委宿舍為圓心,以一公里為半徑,所有六七十平方米以內的新舊房子皆在考慮範圍之內!不過看房子這件事顧小影沒有什麼經驗,想來想去還是叫上了許莘和段斐——段斐很閒,閒了就容易在家自怨自艾,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就得給她找點事情做;許莘更閒,而且有輛從爹媽那裡敲詐來的二手小奧拓,屬於義不容辭的司機。於是,顧小影的生活因為這次她不願意想起的意外而有了新的轉折,當然也多了新的期待這使她整天都神采飛揚,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的光澤,顧爸看著欣慰,顧媽也終於放心。又過一週,顧爸顧媽公休假結束,終於踏上了回f城的客車。顧小影再次恢復了單身生活,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兒已經從之前的萎靡不振變成了現如今的鬥志昂揚。嚴格說,顧小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句話果然是世間無敵的經典名句——反正你家就算沒有這樣的問題也會有那樣的問題,所以照搬照套誰家的鬥爭經驗也沒用,最簡單的還是對症下藥,找自家的問題、開自家的藥方。既然誰也甭指望別人為自己改變,那咱主動尋找中間道路還不行嗎?說白了,只要肯齊心協力開動腦筋,小藍精靈還能打敗格格巫呢!所以,哪怕生活抵死不從,但關鍵時刻也得霸王硬上弓!——不得不說,即便顧老師是個滿腦子黃渣渣的女流氓,但那是多麼智慧的一個女流氓啊!(12)後來的日子當然也不是順風順水——若說管桐和顧小影從此就可以大徹大悟再不吵架,那根本就是做夢!事實上沒過多久這兩人就吵了一架,起因是顧小影某天晚上給管桐打電話,本來是說點“你那裡天氣怎樣”、“今天忙不忙”之類的話題,可是說著說著就拐到了顧小影剛剛參加完的一場某同事的婚禮上。因為那婚禮的形式實在是很浪漫,顧小影羨慕了很久之後終於憋不住地第n次回憶起自己那場慘淡的婚禮——蚊子、蚊香、烈日、汗水,還有那個沒有“洞房”的洞房花燭夜,真是想不刻骨銘心都不行。於是顧小影就忍不住開始發牢騷:“管桐,你看看人家的婚禮才知道,一輩子就一次的儀式,那才叫莊嚴,那才叫神聖。我看著新郎給新娘戴戒指,新吻新娘的額頭,宣誓說從此永不分離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好感人啊!再回頭想想自己,真是啊,除了被蚊子咬、被汗水泡,什麼都沒有。”管桐在電話線那邊笑一聲,試圖緩和氣氛:“其實也沒啥,婚禮這東西,不過就是個符號……”話音未落,顧小影的小宇宙就被點燃了:“什麼?符號?管桐你是研究過符號論美學啊,怎麼在你眼裡什麼都是符號呢?我想買漂亮衣服的時候你說衣服不過就是個符號,我說將來得給咱孩子取什麼名字的時候,你說名字不過就是符號,我說晚上做什麼飯吃的時候你說吃什麼都行,不過是個符號……你是不是看什麼都是符號啊?”管桐又笑了,顯然電話交流最大的麻煩就在於看見對方的臉,所以管桐不知道顧小影此時此刻已經恨不得這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讓自己可以酣暢淋漓地將其剝皮拆骨抽筋!管桐還企圖做顧小影的思想工作:“都已經過去了,再強調那些沒有意義的事多浪費時間?有這工夫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比如你可以看看書、備備課……婚禮這種事,你覺得重要就重要,覺得不重要就不重要,反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絮絮叨叨說了幾分鐘,突然發現聽筒裡沒有了聲響,管桐還想:這丫頭現在的脾氣真的是好很多了啊!想不到這麼容易就不發火了?忍不住“喂喂”幾聲,管桐問:“小影,你還在聽嗎?”“我聽著呢,”顧小影聲音冷冷地開口了,“管桐,我得承認,你說得都對,婚禮的確是做給別人看的,的確就是個符號而已。按照你的理論,咱們穿什麼衣服、說什麼飯、住怎樣的房子、開怎樣的車、孩子聰明不聰明、老婆漂亮不漂亮……統統都是符號,是不是?”管桐不知道顧小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吭氣了。顧小影接著說:“就說你們當官的吧,出門的時候坐奧迪a6 20還是24,開會的時候坐檯上還是臺下,吃飯的時候坐主賓還是副主賓,被介紹的時候是主任還副主任……這些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究其本質也不過是符號,對不對?”管桐更不敢吭氣了——結婚一年多,如果到這時候還沒發現這是他老婆爆發前的先兆,那他真是白混了。顧小影冷笑一聲:“管縣長,當多大的官、主持怎樣的工作、分管哪些部門……這些明明都是符號,可為什麼包括你在內的很多人還要趨之若鶩?你看不上我在乎一場只能作為符號而存在的婚禮,而你自己卻可以為了一個同樣作為符號而存在的官職奮不顧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