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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悅薇對成語一竅不通,納悶地問:“魔罐?那是什麼?變魔術的麼?” 連海平瞪著莊悅薇看,餘樂樂哈哈大笑。 餘樂樂進屋時嚇了孟小羽一大跳,他的兩條腿搭在茶几上,看見餘樂樂時險些把一罐啤酒踢倒了:“你——” “你該說‘老師好’,”餘樂樂拍孟小羽的腦袋一下:“小孩子還喝酒?” “老師,我16歲了好不好,法律上說這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孟小羽顯擺。 “哦,我差點忘了,你媽是律師,”餘樂樂在旁邊坐下,順手接過話筒,指揮孟小羽:“點歌的,伺候。” 孟小羽認命地坐到電腦前,扭頭問:“唱什麼?” “什麼喜慶唱什麼,”餘樂樂偏要跟自己賭氣:“熱鬧的、歡快的、發洩情緒的。” 孟小羽一邊點歌一邊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失戀了吧?” 餘樂樂抓起一顆開心果扔過去,正中孟小羽頭頂:“做人要厚道!” 一邊莊悅薇高興地爆料:“我看到老師的男朋友了,在隔壁。” 她伸出胳膊比劃:“這麼高,很帥。” 孟小羽不相信地看看餘樂樂:“真的假的?” 正說話,音樂起,餘樂樂一看歌名,哭笑不得:《嘻唰唰》! 看出餘樂樂的表情很怪,孟小羽趕緊解釋:“這個喜慶!” 餘樂樂一咬牙:“行!你陪我一起唱!” 孟小羽撇撇嘴,萬般不情願地拽過話筒:“你不會五音不全吧?” 餘樂樂不理他,意氣風發地吼: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欠了我的給我補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 一邊心裡想:這都是什麼破詞兒? 可是又讚歎:果然有些歌就是為了發洩用的啊! 孟小羽被餘樂樂的氣勢震懾住了,偷偷給莊悅薇打手勢:“她和男朋友吵架了?” 莊悅薇擠眉弄眼:“不知道。” 孟小羽搖搖頭,嘆口氣,拿起話筒也開始吼,莊悅薇在一邊拿著各種道具手舞足蹈地當啦啦隊,氣氛很快變得熱烈起來,餘樂樂覺得心底的鬱悶也在一點點化解。 輪到莊悅薇唱歌的時候,孟小羽大著嗓門問:“老師你還不回隔壁啊?” 餘樂樂狠狠拍孟小羽一下:“你就這麼巴不得我走?” 孟小羽嬉皮笑臉:“ktv裡哪需要電燈泡啊!” “錯,”餘樂樂看著孟小羽笑:“我不是電燈泡,我是蠟燭。‘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說的就是蠟燭——我這樣的蠟燭!” 她很堅決:“我偏不走,我就坐在這裡,燃燒自己,照亮別人!” 孟小羽絕望地拍拍頭:“我早該知道你是與眾不同的。” 餘樂樂得意地伸出手到孟小羽面前晃:“才發現?這就是標準的‘白裡透紅,與眾不同’!” 孟小羽無語了。 餘樂樂笑了,她覺得和孟小羽一起犯貧很快樂——孟小羽是她之前完全沒有接觸過的那類男生,他們有一點點調皮、有一點點痞氣,可是卻自然、隨興。與他鬥智鬥勇的過程似乎可以加速剝掉自己身上那個沉重而憂傷的殼,從而變得輕盈起來。 似乎從ktv裡的偶遇之後,孟小羽和餘樂樂之間形成了某種很有趣的默契——餘樂樂下班的時候常看見孟小羽半坐在腳踏車上等莊悅薇,看見餘樂樂走出來就兩指併攏到額邊揮一下;上課時他依然不聽課,不過不再半路脫逃,而是很安靜地呼呼大睡;偶爾也很給面子地交作業,雖然一眼就能看出來大部分是照抄別人的。 就連程楷都說:“要求不要太高,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餘樂樂還是有點遺憾:“他這樣,將來就算出國了,會不會還是混日子?” “有人混日子也餓不死,有人不混也照樣餓著,”程楷搖搖頭:“小師妹你已經很敬業了。” 是這樣麼?餘樂樂反問自己,沒有得出什麼結論。 只是從那以後和莊悅薇接觸的機會似乎更多了一些,莊悅薇認定了“這個老師很可親”,常常隔三差五找餘樂樂聊天。漸漸,餘樂樂知道了莊悅薇的父母在美國也算是成功人士,家境優越。因為父親到這邊的大學交流訪學,一家人才回到了闊別十幾年的家鄉。 “你和孟小羽在一起,你媽媽贊成麼?”餘樂樂還是很好奇。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莊悅薇很納悶:“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餘樂樂心裡湧出苦澀的羨慕。 “什麼時候回美國?”餘樂樂覺得這個句子很怪異:明明中國才是故鄉,美國卻是眼前這個小女孩生於斯長於斯的家。 “大概還有幾個月,爸爸這邊的工作結束就可以回去。”她眉開眼笑。 餘樂樂微笑:“將來如果有機會,或許我會考慮去那裡看看。” “真的?!”莊悅薇很開心:“旅遊?還是定居?” 餘樂樂突然有些許發愣:其實自己並不喜歡在那裡定居,可是,如果只是旅遊,擦肩而過的隱痛是不是還不如從此之後永不相見? 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