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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說邊把手中的東西放到門邊,連海平看著她們笑:“牛奶、水果,這兩天來看我的人怎麼都拿這兩種東西啊?一點創意都沒有。” “給你帶東西就不錯了,知足吧你。”餘樂樂邊說走到連海平面前,瞅瞅他打著石膏的腳:“怎樣了,還疼麼?” 連海平一邊吃力地落座一邊嘟囔:“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疼不疼啊,你咒我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呢?” 餘樂樂伸手扶他坐下:“你這人真迷信,什麼咒不咒的,照你這麼說我還不如扎個小布人,每天用針扎幾下。” “啊!果然,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連海平煞有介事地哀號:“怪不得我最近這裡也痛,那裡也痛!” 餘樂樂“哼”一聲:“看不出來你裝得還挺像,你繼續裝!” 一直沒說話的徐茵終於笑著開口了:“怎麼看我都像個電燈泡,看上去挺多餘。” “不,你絕對不是電燈泡,”連海平一本正經:“因為我壓根就當你不存在!” 徐茵一個健步衝上前,眼疾手快照連海平傷腳狠狠一踹,毫不留情。同一時間,連海平發出令人毛骨聳然的嚎叫:“殺人啦!” 三個人鬧成一團,笑聲遠遠傳到院子裡,誰都沒注意一個穿灰色夾克的老人已經走到客廳門口,正揹著手往裡瞧。 過了有一會,還是徐茵眼尖,很驚訝地喊:“爺爺!” 另兩個人也愣住了,餘樂樂反應太慢,一隻正準備拍連海平腦袋的手還擎在半空裡沒放下來。 連海平笑得挺憨厚,指著餘樂樂介紹:“爺爺,這是我同學,餘樂樂。” 餘樂樂放下手,有點尷尬地微微鞠躬:“爺爺好。” “嗯。”老人沒什麼明顯的表情,仔細打量餘樂樂一眼,轉身走了。直到聽到樓上響起關門聲,餘樂樂才長舒口氣:“嚇死我了。” “爺爺還是那麼威嚴,”徐茵聳聳肩,看著連海平:“再看看你,真不像是連司令的孫子。” “徐茵你憑什麼抱怨?我爺爺對你比對我好多了,當年那些瑞士糖——”連海平蹬著徐茵,說了一半嚥住了。 徐茵大笑:“連海平你還記仇啊?那我去告訴爺爺是誰因嫉妒生恨,把他種的櫻花樹苗給拔了的。”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 乒乒乓乓的聲音再次響起。 離開連海平家後,餘樂樂按捺不住好奇心,問:“他爺爺一直都是那麼不苟言笑的麼?” 徐茵點頭:“其實也真是很奇怪,他爺爺對別人家的孩子慈祥得不得了,對自家的孩子就特別兇。我小的時候他爺爺出國,帶回來好大一包瑞士糖,全都給了我,一顆都沒給連海平留。說是男孩子要少吃糖多吃苦,呵,把連海平饞的。” “那你給他了麼?”餘樂樂很好奇。 “給了啊,”徐茵理直氣壯:“我把所有的糖紙都給他了,我就很嚴肅地告訴他,男孩子要少吃糖多吃苦。” “惡毒的女人啊!”餘樂樂想像一下連海平的表情,忍不住笑。 “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徐茵撇撇嘴:“其實他高三剛開學的時候就知道可以保送到軍醫大學了,可他自己抵死不從,說是要考地方院校。他爸爸以為他要學經濟子承父業,才做通他爺爺的工作讓他放棄保送。可是誰知道高考後報志願,他居然報了師範學院中文系。這下子他們家算是天翻地覆了,據說一見面就吵架,他爺爺的硯臺都砸了三個。” 徐茵越講越忿忿難平:“高三暑假兩個月,多麼美好的時光啊,我晚上看韓劇看到那麼晚,上午睡懶覺,我媽都不管我,可是連海平那個爛人居然能每天早晨都到我們家敲門,你不給他開門他就一直敲下去,還說我見死不救什麼的。我爸給他爺爺做過參謀,我媽不好意思轟他出去,他就把我們家當避難所,在我們家吃,在我們家睡……” 餘樂樂微笑著聽徐茵講那些陳年舊事,似乎一個小小的連海平就站在自己面前,性格頑皮,神情倔強。 徐茵看看餘樂樂,似乎看透了她心裡在想什麼,輕輕嘆口氣道:“樂樂,我跟你說實話,連海平這人真的挺不錯,雖然他不是很帥,可是模樣還算對得起觀眾吧?你看看咱系男生的質量,論氣質、論模樣,真是一級不如一級。加上這人踏實可靠,家境好卻不張揚,所以他在師妹當中口碑真是不錯。這樣的人,如果你不要,還有很多人搶著要呢。你聽我句勸,人總要往前走的,再美好的東西,如果不適合你那也沒用。” 餘樂樂沉默了。 似乎還記得於叔叔說過:最適合你的,未必就是你最愛的。 這樣想的時候,心裡盪漾起隱隱的痛感,不得不承認:離開許宸的時候,那些希望仍在,那些期待仍在,似乎只要自己肯等下去,他終有一天會從大洋彼岸回來。 可是,一旦自己選擇了重新去愛一個人,那些昔日的希望、那些美好的期待,是不是就從此變成小人魚的肥皂泡,永遠在蔚藍大海中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