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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罵了,”許宸抬頭看鄺亞威:“她有她的未來,或許這樣對她很好。” “放屁!”鄺亞威恨得牙癢癢:“那姦夫到底叫什麼名字?” “說話真難聽,”許宸皺眉頭:“大家都是老同學,就算我們分手了,你也別積這麼大的怨氣啊!” “你說什麼?許宸你再給我說一遍!”鄺亞威瞪著許宸看。 許宸嘆口氣,舉起杯,送到鄺亞威酒杯邊輕輕碰一下:“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我不給她打電話,她就不給我打電話。有時候我打過去了,也不過十幾秒鐘就結束通話了,她總是很忙,沒有時間說話。其實我知道她在等我先開口,可是我就是開不了這個口。因為要自己絕了自己的後路確實太殘忍,我做不到。” 他這樣說的時候,不自覺就想起電話裡她的敷衍,她身邊的車鳴聲、人語聲,那些,都是不知名的謊言。他的心裡漫過難以遏制的疼,就好像有一條蛇一路爬上去,沒有手沒有腳,卻涼而滑,讓人下意識地收緊心臟。 “許宸,你自己已經決定了吧?”鄺亞威看著許宸,悶悶地喝口酒。 “其實分手也不是不好,”許宸抬頭,看著鄺亞威笑:“本來我還在想如果回去工作會不會遇見很多我父親的熟人,現在這樣,就不用回去了。” 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又很快調轉回來,用看上去很快樂的眼神看著鄺亞威:“出國或者留在這裡讀博都很好,只要不回去就很好,免得看見那麼多不相見的人,或者聽見很多不想聽的話。” 鄺亞威終於放棄了自己的說教,他直直地看著許宸,看他臉上簡單的笑容,與笑容裡壓抑不住的痛苦,終於深深嘆口氣。 他舉起杯子,與許宸的杯子碰到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說:“算了,既然過去了就過去吧,感情是你自己的,你不想要了我們怎麼勸都沒用。” 他一口喝乾杯裡的酒,聲音漸漸低下去:“可是許宸,真的挺可惜,我跟你說,真的挺可惜。” 許宸的喉嚨裡湧出酸澀的感覺,他猛地灌口酒,強迫自己壓抑住那些肆虐的情感,他笑:“其實,有些話,還是得我來說。如果她能說出口,怎麼會拖到今天?” 他拍拍鄺亞威的肩膀:“謝謝你來陪我,兄弟。長痛不如短痛,我得多喝點酒壯壯膽,晚上快刀斬亂麻去。” 他故作輕鬆地說話,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些難以抑制的心痛湧出來,痛得讓人想要流淚。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不得不說,不得不結束。 他聽說過“距離殺死愛”的真理,可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事實會印證在自己身上。 他喝一大口酒,想要依靠酒精來麻痺心底的絕望與痛苦。可是,那些痛苦還是綿延不絕地上湧。他緊緊攥住酒杯,他真的想不明白:即便再孤獨,即便再難過,可是,她憑什麼就認定了現在的分離會是一輩子的呢? 他下意識地拿出手機,鬱郁地在心裡想:你不相信我,不肯等我了。你怎麼能和別人一樣,不等我解釋就放棄我了?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眶鼓脹著疼,心裡很亂。 可是,或許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終於還是合攏手機,沒有傳送。 他抬起頭看對面鄺亞威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沉悶錶情,看周圍喧鬧的街市,可是,卻奇怪地聽不到那些嘈雜的聲響了。 依稀,只能聽到時鐘的“滴答”聲:“滴答”,1秒,“滴答”,2秒……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眼睜睜等待死神來領走自己的病人一樣,雖然病入膏肓,可是大腦依然很清醒。他躺在那裡,為自己的生命倒計時,每數一秒,死神就近了一步。 從現在到晚上,還有8個小時。 他想:樂樂,我們還有8個小時了。過了這8個小時,你和我,從此就形同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