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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她幹活兒。”杜屹北滿頭大汗地從樓上下來,還沒站穩,就聽見他媽在樓上又喊:“小北小北,你床還沒鋪好,上哪兒去?你把舊床單給我拿到洗衣房裡來。”杜屹北站在客廳裡手忙腳亂,結果爺爺從書房裡探出頭來,伸手喚:“小北,過來看看哪個名字好,我把男女孩的名字都取了幾個。”杜屹北哭笑不得:“爺爺你沒弄錯吧,還早著呢……”許莘在一邊看熱鬧,笑得滿心舒暢,感覺內心深處積聚了多日的怨念終於在杜屹北的忙亂中得到了紓解。晚上吃完飯,許莘回到杜屹北臥室裡看電視。過了一會兒,杜屹北端杯熱牛奶進屋,先把牛奶遞給許莘,再撲倒在自己床上,筋疲力盡地感嘆:“總算回到主場了……”“好像回到主場你也很辛苦,”許莘同情地拍拍杜屹北,“要不還是回我那裡吧。”“不是主客場的問題,”杜屹北翻個身,躺在床上摟住許莘的腰,“你現在這樣子,如果我值班,連給你做飯的人都沒有。”這句話真樸實,可是也真溫暖。許莘心裡呼啦一下子就湧上一股暖流,似乎是到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結婚了,從此有了一個家。而娶自己的那個男人,他全心全意愛著她,愛得就像一餐晚飯、一碟水果、一杯牛奶,雖然簡單,但無微不至。婚禮在一個多星期後舉行——年前最後一個黃道吉日,這個城市裡到處都是鞭炮聲。許莘早起換婚紗的時候還在想,居然在冬天裡結婚的還不止自己一個?看來不怕冷的新娘果然很多。婚禮選在這個城市裡一間高階會所中進行,從外面看很普通,走進去才能看清是個四季常綠的園子,蜿蜒的小路邊偶爾有臘梅灼灼地盛開,水池裡的水不僅沒有結冰,反倒還嘩嘩地流淌。來賓不是政界要人就是醫學權威,男男女女都斯文又有氣質,談吐間便讓人覺得和緩舒服。那天的陽光也很好,許莘穿件曳地的婚紗,身後有果果給小姨做小花童。同為小花童的男孩子自然就是蔣曼琳家的翔翔,兩人站在一起真像一對金童玉女,甚至一度搶了新郎新娘的風頭,被來賓拖著拍照,過足了明星癮。顧小影一邊看熱鬧一邊拖著管桐東躲西藏。管桐轉得莫名其妙,最後實在忍不住才問:“你又做什麼虧心事了?”“沒有,我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顧小影摸摸肚子答。正說話間,突然聽見有人招呼:“顧老師。”顧小影一回頭,頓時齜牙咧嘴地僵住——只見蔣明波正笑眯眯地走過來,看見管桐站在顧小影身邊,先打招呼:“管大哥。”管桐一下子愣住了,過會兒才遲疑著問:“你是——明波?”“是我,”蔣明波和氣地笑笑,指指顧小影,“我給顧老師看過病。”“看什麼病?”管桐很納悶,“我記得……你好像在中醫院。”“內分泌失調嘛,”顧小影打哈哈,心想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之前找蔣醫生調理過內分泌。”“哦……”管桐恍然大悟,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你倆居然會遇見。”“說來話長,”蔣明波也笑了,扭頭問顧小影,“最近感覺怎麼樣?自從你轉院建卡,我再沒見過你。”顧小影“嘿嘿”笑兩聲:“還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她一邊說一邊吐舌頭,蔣明波看看她的表情,再聯想一下她居然沒有告訴管桐她是在自己這裡看病……似乎略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好無奈地搖搖頭,笑著說:“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給我電話,別見外。”“那是自然的,蔣醫生,我還欠你一份禮物呢。”顧小影神秘莫測地笑。管桐摸不著頭腦,蔣明波也要反應一下才能想起來她說的是那個據說要擺在他辦公桌上的送子觀音像,頓時覺得很恐怖,急忙道別:“我先去幫我弟招待一下賓客,你們自便。”管桐看著蔣明波的背影,納悶地問:“你欠他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