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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隱藏得太深?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一句話到了肖玉華嘴裡就能變得這麼不中聽? 一氣之下,穆忻乾脆也管不得那麼多,當即伸手取出包袱,動手把衣服重新配套搭配好,掛回到衣櫃裡。她一邊掛一邊在心裡嫌肖玉華多管閒事、沒事找事、盡做無用功…… “哎?你怎麼又都拿出來了?”肖玉華進門的時候一聲驚呼,“我好不容易收拾起來的!” “這樣方便,”穆忻要很努力才能擠一個笑容給好心辦壞事的婆婆,“有些衣服是配套的,如果分開放,找起來麻煩。” “我就說你們年輕人太不會理家,”肖玉華大大地不高興了,音調一下子拔好高,“方便……都堆床上才方便呢,想穿哪個抽哪個出來,還放衣櫃裡幹什麼呀?你說我辛辛苦苦忙活一上午,怎麼就沒人說聲‘謝謝’呢?” 穆忻被她尖銳的聲音刺激得耳朵疼,皺皺眉頭沒搭腔,只是自顧自收拾衣服,一邊還不忘小心地把已經壓出來的淺印子撫平。肖玉華見穆忻不說話,轉身氣呼呼地出了屋,找到楊成林,壓低聲音但還足以讓別人聽見地發牢騷:“老楊,你說這不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嗎?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 所謂“壓低聲音”,穆忻想,對於肖玉華而言,恐怕僅僅是不讓聲音穿透鄰居家的牆而已。 就這麼在家憋屈地輪休了兩天之後,穆忻再去上班時第一次產生一種發自內心的雀躍感。她走得飛快,半晌才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居然是楊謙,正捂著腰往這邊趕。 穆忻放慢腳步等他走近,皺著眉頭問:“你的腰還沒好?” “不跑步就沒問題,”楊謙伸手接過穆忻手裡的包,陪她往分局方向走,“我跟你同路,方隊讓我今天先回局裡取上次一個案件的資料,看看能不能串並。” “楊謙,咱們不是學刑偵出身的,有些時候,還是不要太賣命。”穆忻猶豫很久,終於還是把這句話說出口。 “不是賣命不賣命的問題,其實咱也沒有什麼崇高的信仰,不過就是在幹工作而已。可是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趕到份兒上了,你說這一群人的任務就是往前衝,哪怕拿身體當靶子也得往前衝,那你在這一群人裡站著,還能往後跑、當逃兵嗎?既然選了這行,很多問題無法迴避。” “楊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每天接報警電話,最怕接到命案,怕聽說惡性案件發生在刑警二隊的轄區……”穆忻覺得自己的眼前有霧氣,不看楊謙,只是扭頭看遠處,“你得知道你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楊謙心一軟,伸手握住穆忻的手,牽著她往不遠處的公安局大院走,“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我都把你禍害到這窮山溝了,輕易死不了。” 聽他一張嘴就又是沒正形,穆忻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直到進了分局大門,穆忻接過自己的包徑直上樓後,楊謙轉身往一樓拐,這才把臉上的笑容卸下來。他一邊伸手摸摸自己仍然隱隱作痛的後腰,一邊聽著穆忻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心想,好在沒有把上次抓毒販的事情告訴她。 楊謙能想起來的那一天,其實也是千鈞一髮。 本來那天的案件不該楊謙沖在前面——他沒有豐富的制敵經驗,槍法也算不上精準。但專案組經過仔細研究,發現敲門這事兒也只有楊謙能勝任,因為對於常和警察彼此試探的毒販來說,楊謙作為一名新警的最大優勢在於,他臉生。 這是任務,不是商量。所以楊謙內心再忐忑,也只能爽快地把活兒接下來。通訊工具已經全部上交,出動時他甚至有些遺憾地想到,萬一此行有去無回,他都來不及打個電話跟穆忻說一聲,讓她好好過日子,務必把他沒機會過下去的那部分,也要過得像點樣。 然後,他就上了“戰場”。 就像在警校培訓時教官說過的那樣,這個戰場不是硝煙瀰漫,但也時刻都充滿死亡的威脅。與真正的戰場相比,這裡多的是近身肉搏、短距離射擊,要求一招制敵。考驗得更多的,不是勇氣而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