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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過,但最後還是選擇了讓妻子先離開,而自己輕輕繞到一側不知誰家用來堆放煤球的小木棚後,貓著腰,在月色中緊緊盯住那處地下室的窗戶。 果然,沒用多久,一個人影從裡面鑽出來,是個小個子男人,手抬起的瞬間,似乎指尖閃過一星半點冰冷的光。 那時還是傅警官的傅老師毫不猶豫衝上去,憑著自己全域性技術比武散打冠軍的身手努力想要制伏可疑人,可是沒想到對方手裡有槍——傅老師拼盡全力想要奪下對方手裡的槍,然而在爭奪過程中那槍不知怎的就走了火,當不遠處“啊”的一聲慘叫響起,傅老師知道,糟了! 更糟的是,當隨後而來的民警協助他制伏了歹徒時,他才知道,那顆子彈何其準確地飛向了報警後正帶著民警向此處趕來的妻子身上——好在只是輕傷,不至於致命,然而,他的妻子,那個曾與他同床共枕七年的女人,還是在他因為抓獲了公安部a級通緝犯而獲得表彰之後,選擇了離婚。她說,這麼多年的擔憂、委屈、怨懟、恐懼,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天而降的報復與死亡……她受夠了。 領完離婚證,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傅懷明,下輩子如果你不是警察,我還給你做老婆。” 那時的傅警官,在成年後:最初的誓言(2) 隨後的週末,穆忻照例沒有出門——她本來就不是喜歡逛街購物的人,只是一個人坐在寢室裡拿著一本《刑法》發呆。直到門口有人喊“穆姐,大門口有人找”的時候,她還愣愣地想:如果是楊謙,那該有多好。 可是大約是失望得久了,所以她也沒指望真能是楊謙,反倒琢磨:莫非是郝慧楠?可她昨天才告訴郝慧楠培訓基地的地址,這姑娘也太雷厲風行了吧? 一路跑到大門口,站崗的哨兵是本班同學在輪值,看見穆忻出門還好心給她指一指:“那邊兒,那是誰?” 穆忻沿著哨兵八卦兮兮的目光往不遠處一看,頓時愣住了——深秋的陽光下,楊謙穿一身筆挺的警服,站在稀疏的樹影間,向她微笑。 那一刻,縱是樹葉凋零,穆忻卻覺得這世界瞬間如花般怒放。 也是那天,市區的快捷酒店裡,穆忻像一頭小獸一樣,一邊掉眼淚一邊使勁捶楊謙。楊謙不說話,只是把她緊緊箍在懷裡,低頭,準確吻上眼前女孩子的唇。她毫不客氣張嘴就咬,他豁出去了,壓根顧不上疼,狠狠吻著,好像要把他的想念都發洩出來。而穆忻更不是省油的燈——她一手攥住楊謙的領帶照死裡扯,另一隻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兩人好像要把彼此肺腑間那點有限的氧氣都吸光一樣,用所有的力氣擁抱、親吻,用從沒有過的瘋狂與激情把他們彼此的在乎與惦記,在帶有血腥氣的吻裡,翻騰出驚濤駭浪。 楊謙的吻一路向下,流連在穆忻的脖頸處。穆忻有樣學樣,使勁扯開楊謙嚴整的天藍色襯衫,在他鎖骨上方咬出一個個細密的牙印。這樣做的時候,她的手裡還緊緊攥著楊謙肩上的警銜肩章,手指劃過銀色四角星的瞬間,一線涼意從指間竄到掌心,倏忽間騰起一股藍幽幽的火焰,在她心裡燒。 穆忻在這一刻終於明白,原來,世上還真有“制服的誘惑”這回事。 她抬起頭,視線有點迷濛地看看楊謙,再看看他身上已經被自己扯得東倒西歪的領帶、領口,她還沒說出話來,楊謙已經再次低下頭,毫不猶豫地吻上她胸前柔軟的禁區。她似乎有點清醒了,開始納悶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把她的衣服釦子解開的呢?下一秒又開始慶幸——多虧今早取消跑操,不然一鼓作氣的1500米下來,口感多不好……還沒等她想完,胸前“嗖”的一疼,她忍不住“呀”地叫一聲,又開始捶楊謙,卻只聽見他含混的回答:“別鬧,專心點。” 姑娘的臉瞬間就像西紅柿一樣紅透了。 那天,也是光天化日之下,兩個人大約都瘋了。楊謙進入穆忻身體的時候,穆忻還緊緊攥著他藍色警服襯衣的領口不撒手。在窗簾縫隙間透過的燦爛光暈中,女孩子修長的身體彎成一道流暢的弓形。楊謙突然覺得眼花,好像中了蠱一樣伸出手,緊緊把面前的人摟在懷裡,在她耳際一遍遍地親吻。他的呼吸如此灼熱,落在穆忻的面板上,讓她禁不住鼻子一酸——是的,他來了,他活著,而且是生龍活虎地活著,這就夠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