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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宋大伯的兒女支援他再婚嗎?”警察的職業病之後,終於才是正常人的思路。 “據說是不支援,不反對,沒什麼具體意見。”穆媽媽一邊切菜一邊道。 “哦,那我也不反對,”穆忻看著穆媽媽臉上的皺紋,突然一陣心疼,便伸開手,從後面環抱住媽媽的腰,低聲道,“媽,你跟我去省城,好不好?” “要是這裡有個家,就不孤單了。”穆媽媽伸手拍拍女兒的手,感嘆著答。聽上去好像答非所問,但穆忻知道,媽媽懂她的意思。 媽媽其實是在告訴女兒,開始另一段婚姻,是因為孤獨,也不僅僅是因為孤獨。 因為,這普天下的父母,多是既希望與兒女朝夕相處,又從來都不願意成為兒女的負擔——這份苦心,總是在為人兒女者遠行之後,才驟然悟得。 ☆、:生活像把殺豬刀(5) 沒多久之後,沒有聲張,沒有宴請,穆媽媽悄悄地就與宋喜元領了結婚證。穆忻作為唯一的觀禮人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談不上失落或者高興,她只是在無可無不可中有些迷茫:畢竟不是二十多歲的懷春少男少女了,畢竟曾和一個人舉案齊眉、同床共枕,畢竟曾有不同的生活圈子、夫妻相處模式……有些東西,會隨著時間滋生成一種習慣,甚至本能,好像一個隔膜,橫亙在這張鮮紅的結婚證之上。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陌生感,還會不會想起那個曾經以為能白頭偕老的人?而這兩個有著太多不同軌跡的人在走到一起之後,又有怎樣的未來? 但穆忻知道,她現在,也並不相信什麼所謂的“白頭偕老”了。 因為哪怕她再不願意相信,卻不得不承認,埋藏在她和楊謙之間的地雷遠比想象的要多。 比如,一條魚。 那天是楊謙難得的早回家——懸置已久的殺人案終於告破,他從進了家門就眉飛色舞。彼時楊成林在客廳裡看報紙,肖玉華在衛生間裡洗衣服,楊謙進門後遠遠地喊了一聲“爸媽,我回來了”就一頭鑽進廚房,抓住穆忻開始絮叨。 “媳婦兒,你猜那個採石場的腐爛屍體到底是哪兒來的,兇手是誰?”穆忻在廚房裡忙前忙後地切菜炒菜,楊謙跟進跟出,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礙事。 “是誰?”穆忻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 “邵呈合啊!”楊謙瞪大眼,儼然是在揭露一個驚天秘密的表情。 令他失望的是,穆忻一邊炒菜一邊問:“誰是邵呈合?” “邵呈合你不認識?去年區裡政法系統表彰大會,他還戴著大紅花受獎,你不是和小孟都去做會場服務了?還一人抱一個大紅花給受獎人戴呢。站你面前那個不就是邵呈合嗎?” “政法系統的……法院還是檢察院的?”穆忻還是不在狀態。 楊謙嘆口氣:“司法局局長,案發地點是他家祖屋後院,採石場那裡是拋屍。” 穆忻一邊聽一邊炸魚,油一熱,魚入鍋,迅速泛出金黃的泡沫來。 楊謙站在穆忻身後,聞著魚香眉飛色舞:“我們發現屍體後就去查失蹤人口,經比對確認死者身份後開始排查他的社會關係,結果就發現他之前認識司法局長。然後又根據手機訊號追蹤發現邵呈合在案發時間內曾經出現在距離採石場不遠的祖屋附近。科技!這就是科技的力量!” “他就那麼老實招供?”穆忻炸著魚回頭看他一眼,餘光瞄到肖玉華晾好衣服,站在廚房門口聽他倆說話。 “當然沒有,我們連測謊儀都上了!”楊謙舒口氣,“好在有目擊證人見過他的車,到最後他總歸是招了,不然我們也太冒險了……所以說人還是不能做虧心事,不然除非你心理素質暴強,強悍到能用一個謊言彌補另一個謊言,直到謊言之間環環相套,不然總會露馬腳的。因為還真沒有哪個犯罪分子能不假思索地回答所有問題——這些問題在不心虛的人那裡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問題,可是到了心虛的人那兒,總要遲疑,總要思索怎麼回答,這一思索,就太可疑了。” “真沒想到堂堂司法局長要殺人,動機是什麼呢?”穆忻回頭問。 “對方敲詐,忍無可忍。” “一定是有把柄在別人手裡吧?”穆忻翻白眼。 “你猜對了……”楊謙嘿嘿笑,“也算殺人滅口吧。不過透過這個案子我是真佩服技術中隊那批人,你說那屍體,多噁心,他們怎麼驗屍的?” 穆忻在警校培訓時見多了命案現場圖片,也習慣了這種聯想,沒有什麼太劇烈的反應,反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楊謙:“這種高度腐爛的屍體究竟是怎麼提取指紋的?真像咱們在警校培訓時學的那樣,要區域性油炸一下再提取指紋嗎?” “嘔……”肖玉華本來剛想抬腳離開,可還是倒黴地聽見了最後這句話,也真巧,伴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