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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節目中我自己的聲音:每年此時,一批又一批藝術考生懷揣夢想上路,在擁擠的城市中尋找方向。他們心中充滿不可抗拒的孤獨,然而又因為年輕與夢想而充滿力量……看著看著,我和林卡都有點恍惚了。因為這一切的一切,如我們每個藝術生所走過的18歲:辛苦、絕望、快樂、憂傷、孤獨、脆弱……這些情緒,我們一一經歷,永生難忘。背景音樂是那首《隱形的翅膀》。漸漸地,畫外音淡去,歌聲響亮起來了: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不去想他們擁有美麗的太陽,我看見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給我希望。我終於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追逐的年輕歌聲多嘹亮。我終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裡會有風,就飛多遠吧……而後,就像歌裡唱的那樣,我終於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三期節目結束後,收視率已位於本臺訪談類節目的:會作曲的才女夏薇薇大一那年就順利地進入院學生會文藝部擔任幹事,而我進入校廣播站擔任播音員。我們在看上去完全不搭界的兩個部門工作,然而小小的校園裡,要躲一個人談何容易?第一次交鋒是春天的時候,校學生會要組織“春之聲藝術節”。晚上,學生會副主席、我的師兄嶽哲將我叫到學生會辦公室。“陶瀅,有沒有信心主持今年的藝術節?”嶽哲開門見山,語氣裡公事公辦的樣子讓人莫名地想笑。“師兄很少這麼一本正經,在系裡你都是採花大盜。”我撇嘴。嶽哲急了:“小姑娘兮兮的你知道什麼叫‘採花’啊?別胡亂說話敗壞我的一世清譽。”我笑得更兇了,笑到彎下腰去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抬頭,便看見夏薇薇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嶽哲伸手拍我的頭:“別笑了別笑了,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我乾脆坐到沙發上捂著肚子笑,偷看一眼夏薇薇越來越不好看的表情。再看一眼,心中便有了數:夏薇薇果然是喜歡嶽哲的。嶽哲無疑是藝術學院頂好看的男孩子,更是大型文藝晚會的金牌男主持。或許所有高校都有這樣那樣的“金牌司儀”,可是通常省級大型晚會在需要學生主持時能想到的人恐怕也不多。偏巧,嶽哲就是那一個。“那一個”的意思是:燈火最明亮、直播車整裝待發、舞臺美輪美奐、臺下區清一色坐著穿黑灰西裝的領導人物的時候,只有你能登場。你的氣度、口才、樣貌、聲音,樣樣都無可挑剔。那麼,嶽哲就是“那一個”,舞臺上英俊瀟灑的那一個。而舞臺下的嶽哲,又是全系女生心目中最可愛的男生:帥,然而從來不拿樣貌當資本看不起別人;功課做得好,學習也認真,雖然沒有拿過一等獎學金,但二三等總是少不了;脾氣好,常常被女生拖去做苦力,打掃衛生搬道具任勞任怨。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女生緣太好,總有那麼多親密的女性朋友出出進進,看哪一個都像女朋友,可是哪一個又都不像女朋友。林卡曾經在背後說岳哲: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襪子還快。又翻個白眼:偏偏沒長眼的女生還真夠多。可是,難道夏薇薇也“沒長眼”?我有點想笑地偷偷看夏薇薇,嶽哲在一邊用手敲辦公桌:“師妹你考慮好了沒有?要麼說師兄我罩著你呢,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主持?我要不是聽過你在廣播站做的節目才不會——”“我不同意。”突兀的一聲響,打斷嶽哲的滔滔不絕。是突然的一聲響,在8平米的辦公室裡砸出細碎的迴音。彷彿幾年前,莫名安靜的空氣裡,一個聲音重複著:陶瀅,你知道你幫張懌贏了一架望遠鏡麼?原來,沒有什麼發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