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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出一種只適合你們兩個人的生活語言。”她握住桑離的手:“而這種語言,是隻為婚姻的責任而生,只有一個婚姻的契約和一個家庭的形式才能承擔,是同居、試婚等很多形式下都體會不到的。這就好比打一個賭,而大多數女人的一生,總要去打這個賭。”桑離笑了:“那你賭贏了嗎?”顧小影嘆口氣:“以後的生活誰知道,可是就現階段來說,還不能算輸。再說,我也不會輕易服輸。”她挑挑眉毛看看桑離,兩人一起心照不宣地笑起來。顧小影一邊笑一邊看著馬煜漸漸走近的身影道:“總之,未來太遠,我們只爭朝夕。”桑離若有所思,只是輕輕捏著裝焦糖布丁的小杯子,手指一下下輕叩杯子的邊緣,沒有說話。未來太遠,只爭朝夕。在顧小影走後,桑離還是會想起這句話。會想起走前依依惜別的顧小影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說:“親愛的,外面的世界很大,出去走走吧,人總不能讓過去壓死。”她反覆想著顧小影的這句話,漸漸下了某種決心。隔天晚上,馬煜再來你我看桑離彈琴時,桑離便說:“馬煜,你上次提過的去藝術沙龍演出,還算不算數?”馬煜一愣,瞬間變得喜悅:“當然算數。”桑離點點頭:“那算我一個吧。”馬煜很高興,桑離又補充一條:“不要向別人透露我的真實情況,只說我是臨時演員就好。”馬煜鄭重答應。桑離又問:“地址在哪裡?”馬煜答:“城內比較有文化氛圍的酒吧大概就是‘魅色’和‘上海1936’,去年的小劇場話劇節也是在這兩家。我們今年打算去‘魅色’。”桑離想了想,點頭:“好,我準備幾個曲目,希望合作愉快。”她微笑著伸出手,馬煜握住,也笑了:“合作愉快。”桑離選定的曲目一共四首,分別是舒伯特的《鱒魚》、俄羅斯歌曲《夜鶯》、中國創作歌曲《我住長江頭》和中國民歌《小河淌水》。因為練歌的緣故,“你我”每晚提前一小時打烊。偶爾馬煜會在旁邊聽桑離練歌,但更多的時候他忙著籌備藝術沙龍的事情,休息時間很少。正式演出那天,桑離選了一身黑紅相間的改良旗袍,暗金色的刺繡點綴其間,領口處嵌一塊黑色蕾絲,令肌膚若隱若現,不僅高貴而且嫵媚。馬煜去接桑離,門開的瞬間,他有些許失神。過很久,才曉得讚歎:“你是我見過的最瘦的美聲歌手。”桑離背對著他,一邊鎖門一邊答:“我比以前的確是瘦多了,那時候一個人要撐一場獨唱音樂會,十二首歌。我怕撐不下來,就玩命地吃東西,最快的時候一個月胖了十斤。”兩人下樓,馬煜感嘆:“那今晚只有兩首,對你來說太遊刃有餘了。”桑離卻微微一愣,繼而一邊微笑著往樓下走一邊答:“今時不比往日,其實兩首歌對我來說也不容易了。”馬煜納悶地回頭看看桑離,桑離低下頭沒有解釋。“魅色”這名字聽起來似乎有點風塵氣,內裡氣氛卻恬淡旖旎。每晚九點後的音樂能帶動人宣洩,卻又並不激狂。桑離在這個城市除了去“你我”外基本沒有任何的夜生活可言,酒吧這個概念對她來說只代表著之前所有的年少輕狂,她避之唯恐不及,所以從不涉足。第一次隨馬煜走進“魅色”,看到來參加藝術沙龍的男男女女安靜地聊天,酒保調兌的飲料也有嚴格的酒精度限制,dj臺上播放的背景音樂是帕爾曼的小提琴……桑離覺得自己很快就喜歡上了這裡。夜晚,外面是流光溢彩的城市,“魅色”中卻是一群愛樂人的聚會。沙龍時間大約兩小時,桑離排在第三個出場。第一個出場的女子穿一身黑衣黑褲吹長笛,第二個出場的男子則是白衣黑褲唱了《伏爾加船伕曲》,都是極出色的表演。輪到桑離,她慢慢走上舞臺,明亮的追光裡,她竟然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