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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乎,要怎樣才能快點得到她。因為他看得出來,桑離不傻,對他也充滿戒備。或許,這種戒備也是一種權衡,好像在權衡這種付出究竟是否值得。他覺得這女孩子的心思縝密得好笑,便趁每一次接觸的機會給她洗腦,也算是給她吃定心丸。比如他教她唱歌的間隙,就會好像不在意地問她:“沈捷最近沒有過來?看你都很閒的樣子。”桑離摸不透他在想什麼,只是輕描淡寫地答:“他也很忙。”梁煒菘笑了:“追女孩子可不是這麼追的,他這樣就不怕你被別人追走?”看著他好像長輩一樣慈祥的目光,桑離甚至有些迷惑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梁煒菘看看桑離,隨手按幾下身邊鋼琴的琴鍵說:“畢竟是女孩子,總要有個歸宿,如果沈捷真下了決心,你也該催催他,該見家長也是要見的吧。”桑離臉色一沉,心裡恨梁煒菘又說到自己和沈捷都小心繞開的話題上,便沉了臉不說話。梁煒菘看看桑離,心裡漸漸有了數,便開口邀請:“我下週要去大連演出,你想不想去?”桑離眼一亮:“可以嗎?那我們團裡怎麼辦?”梁煒菘笑得風輕雲淡:“這有什麼難,我跟他們打招呼就是。”桑離按捺住內心裡那些隱隱的不安,強迫自己只為這樣的機會感到開心。過一週,梁煒菘的招呼果然起到作用。團長和顏悅色對桑離說:“團裡現在人手緊張,也派不出人去。你是新人,去鍛鍊一下也好。”聽上去好像還是她多麼偉大地拯救辛勤工作的同事們於水火,然而做這行的都知道:演出也是有三六九等的。總有一些演出不僅等於公費旅遊,還收穫頗豐,更何況還是和梁煒菘這樣的人一起同行呢。於是,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開赴大連。沿途梁煒菘擺出了一個和藹長者的面孔,對小字輩們關懷得無微不至,若不是桑離總覺得他有些別的企圖,也一定會和其他人一樣感激得熱淚盈眶。演出時間並不長,只一場。因為有了官方背景,自然十分順利隆重地結束。整個演出和應酬過程中,桑離都跟在梁煒菘身邊,人前人後地被介紹是梁煒菘“大學同窗的學生”,於是還有人開玩笑要桑離喊梁煒菘“大師伯”,總之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然而,待人潮散去,海邊的星海廣場上,梁煒菘便不再是方才長輩的模樣。他站在桑離身後,在浪頭打過來的時候輕輕一拉,桑離便驚訝地跌進他懷裡。他低下頭,撥出的熱氣在桑離耳邊凝結,桑離全身一凜,瞬間僵住。推開還是忍受?揣測成真的剎那,桑離的大腦迅速進入宕機狀態。他的手當然不會老實,一路滑入她的風衣衣襟,再滑進襯衣裡,觸到她面板的剎那,那手微微一頓,之後便在她纖細的腰際流連。桑離面無表情,只是看著遠處的海洋,一聲不吭。她的沉默顯然鼓勵了梁煒菘,他伏在她耳邊,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箍在她胸口的胳膊越來越緊,似乎要把她揉碎。她還是不說話,梁煒菘也就不說話,他們就這麼沉默著在廣場邊緣聽潮起潮落,背對著身後流光溢彩的街道,用秋天長長的風衣擋住男人不軌的手。桑離感覺到身後男人越來越興奮的情緒,可是她也知道,一旦她拒絕,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在北京那樣陌生的城市裡,沈捷不在身邊,向寧一刀兩斷,田淼老死不相往來……她認識的人,都不是她的依靠。只有梁煒菘,雖然也算不上是一個依靠,卻確實給了她很多關照。他們是典型的相互利用關係,她需要梁煒菘的提攜,梁煒菘覬覦一個年輕女子的美貌。你看,這世上的事,就算齷齪,也齷齪得如此公平。於是,那天,桑離就真的沉默了整晚。梁煒菘的手,修長的拿樂譜、彈鋼琴的手,一路遊走,從腰際往上到胸口,再沿胸線滑向有緊緻肌膚的後背,又一路滑向腰後,頓住,抽離,掀起裙襬,繼續遊移……隱約的嘔吐感泛起,是因為事件本身的噁心。桑離的大腦中飛速轉圈—這樣肯定不算強姦,那是算猥褻?可是,這當中並沒有強加於對方意志的情況發生。在雙方共同認可的情況下,一個未婚女子和一個有婦之夫,這樣有悖人倫的事,又算什麼?好在,不過是摸一摸,又不會少塊肉……甚至,也沒有覺得多麼對不起沈捷……既然這樣,那就隨便吧。翻滾著烏黑海水的廣場邊緣,桑離仰頭,閉眼,唇邊漾起奇異的笑容。梁煒菘看得痴迷了。事實證明,梁煒菘果然是個變態的畜牲。那晚,他彬彬有禮地送桑離回房間,彬彬有禮地告退,在他的彬彬有禮中,桑離甚至都要以為剛才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幻覺。然而第二天乘飛機回北京,梁煒菘送桑離回家。深夜,電梯間旁邊的安全通道里,相似的戲碼再次登場。隨後是又一次的演出、又一次的見面,於是這樣噁心的一幕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第n次上演!桑離真快要瘋了!因為到這時她終於發現,應付一個強姦犯或者一個姦夫,都比應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