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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離愣了。看她呆呆的表情,林主任大笑:“老梁你不要嚇唬小孩,你看你把小桑嚇的,人家心裡肯定在想這個老頭盼學生盼瘋了吧,居然敢撬別人的牆角。”於主任也笑:“老梁你老嘍,人家小姑娘誰願意跟個老頭子上課啊!”梁煒菘也大笑:“你們兩個老東西還說我,我還不到四十歲好不好,你們都是快奔五十的人了。”陳總聽到了,指著梁煒菘對其他兩人笑道:“這小子不像話,當初咱們才比他高兩個年級。”室內頓時響起一陣陣懷舊的笑聲。桑離卻在笑聲裡持續發愣:梁煒菘要收自己為徒?天啊這是真的嗎……幸福怎麼來得如此突然?那晚是梁煒菘親自送桑離回家。到了樓下,梁煒菘還半開玩笑地說:“小桑啊我就不送你上樓了,半夜三更的影響不好,你上樓後開一下窗讓我看看,這樣我也放心。”桑離難捺內心的激動,急忙點頭答應。她快步跑進電梯,衝進家門,再飛快地開窗,從九樓的視窗向梁煒菘揮手,梁煒菘看見了,也揮一下手,這才離開。那晚桑離失眠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可還是壓抑不住內心那一陣陣湧動著的興奮。果然是德藝雙馨的藝術家呢,桑離開心地想:為人正直、才藝出眾……而且居然肯收沒有任何背景的自己為徒!就這樣,那天桑離直到天亮才勉強睡著,就連在夢中,她夢見的都是梁煒菘。於是,梁煒菘這個人就這樣進入到桑離的生活中:簡訊、電話、出差時的面對面……漸漸,桑離再看見梁煒菘的時候都不會緊張,而是閒適地與他談天,有時開個小玩笑,甚至去他的房間唱歌,再聽他指出自己的不足。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兩人已經變得十分熟悉,熟悉到即便偶爾梁煒菘開幾個稍稍有些過界的小玩笑,桑離也不會多想。只是漸漸的,藝術學院裡就有人傳言說桑離和著名男高音歌唱家梁煒菘“過從甚密”。桑離聽到時還不在乎地笑了笑,也不去解釋。她仍舊是按時上課,更加勤奮地練習,只要有時間就去上海找葉鬱霞……她仍舊是那個用全部熱情去唱歌的女孩子,面對她這樣做不了假的成績,周圍的人儘管鄙棄她的人品,卻也無法對她的才華視而不見。時間飛快地溜過去,七月的時候梁煒菘要到桑離家鄉的那個小城演出,當他得知桑離家住該處後,順口提了提,那場晚會的節目單裡便加上了桑離的名字。桑離再度受寵若驚!沈捷或許也意識到了一點什麼,可他沒空深究—那段時間沈捷父親的身體出了問題,便和夫人一起去美國治病。沈捷作為獨生子不得不美國、中國兩邊跑,幾乎精疲力竭。於是桑離在向沈捷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沈捷也不過是疲憊地點點頭,說了句“好機會,去吧”,之後立即沉入夢鄉。見他沒有反對,桑離也就更加珍視這次對她而言極其重要的機會。幾天後,沈捷前腳離開,桑離後腳就收拾好行裝坐上了梁煒菘的車—似乎是演出單位給他配備的專車,藍白相間的小標誌令桑離很是感慨了一陣子“人和人為什麼差距就這麼大”的問題。演出也並沒有什麼懸念—桑離不僅順利地完成了自己的演出專案,也在給梁煒菘做小跟班的過程中認識了很多權貴。作為沈捷親手調教出來的高徒,桑離在場面上的表現自然也沒有給梁煒菘丟臉。不過,梁煒菘在滿意之餘也更加認定了桑離的身份:出身平民家庭的女孩子,因為漂亮,故而有機會站在一個足夠富有的男人身邊。算是見過些世面,但終歸還只不過是個孩子。這個認知令梁煒菘在遺憾之餘也有些滿意—倘若桑離是顆青澀的小核桃,那恐怕更難控制。現在這樣的桑離已經走在成為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的路上,相比而言有許多話已經不需要他梁煒菘說得多麼透徹,點到為止即可,反倒省了不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