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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條斯理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柏鋒煬還有心思把它疊放地整整齊齊地掛在門口處的衣架上。 接下來,被解下來的是領帶。 兩枚小巧的袖釦“叮叮噹噹”地落在了光潔的瓷板磚上,整潔的襯衫袖口被齊齊地挽了上去,直至肘部。 柏烽煬走到浴池的一側,取下來一支蓮蓬頭,調整好水溫後直接對著半靠在浴缸壁裡的少年澆了過去。 柏少御所喝下的啤酒的度數本來就不算高,即便是連灌了4、5罐的量數,也很容易從酒醉的酩酊中很快地恢復過來。只是他最近神經一直緊繃著,休息的質量很差,酒意催動之下,整個人更容易陷入昏睡之中。 剛噴出去的水流還帶著常溫水的冷意,劈頭蓋臉地砸響了昏睡中的少年,成功地喚回了他的部分神智。 “咳咳……”一邊猛地咳著被吸入鼻腔的水珠,柏少御一邊憑藉著本能地掙扎著往浴池裡側躲。 但是,後背還沒有捱到浴池壁,就被人撈了過去,含住雙唇大力地吸吻著,“嘖嘖”作聲。 噴濺而來的水花淋溼了的是不止一個人的衣物,咳得還沒有順氣的柏少御被狠狠吻住後,只覺得空氣離自己越來越遠,連手上的推拒和思緒都開始慢慢地遠離開去。 好不容易被放開以後,他連喘了好大會兒的氣,才抬起頭瞪視著柏烽煬,“……變態……” 柏烽煬挑了挑眉,伸出舌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你天天都說這個詞,不會覺得厭煩?” 任由自己衣物全溼地躺在冰涼的浴池裡,蓮蓬頭裡的熱水開始噴射而出地蔓延開去,在不算空曠的空間裡蒸發出一片溼潤的水汽,柏少御冷哼了一聲,“你本身就是這個詞語的最佳詮釋,還讓我……” 尖細的下巴被充滿柔情地捏住,柏烽煬興趣十足地看著倔強的少年,“少御,你這張嘴,真想讓人封住……明明不是罵人的話,卻能說得尖刻無比。不過,很可愛,我很喜歡。” 抓住柏烽煬的手指狠狠地甩到一旁去,柏少御冷冷地說,“你喜歡什麼,我改什麼。” “我喜歡的是……少御。”柏烽煬對於自己的手被甩開毫不生氣,轉而開始解襯衫上排的紐扣,動作優雅中顯示出良好的教養。 柏少御大驚,一手抓住了自己的領口連連向後退著縮去,另一隻手伸出五指橫在自己和柏烽煬面前,“哥,你……你住手!” 襯衫的紐扣被解到了最後,一半揚起在半空中,一半因為被打溼著貼在腰際到胸前的面板上,柏烽煬在柏少御略帶著驚恐的目光注視下慢慢地俯下身子,“你在怕什麼?跟我做愛讓你很痛苦?” ——一開始會痛苦,但是又不全然是痛苦,甚至後來會有罌粟一般讓人沉醉的快感…… 但是,這個不是原因! 柏少御一分不讓地回視著柏烽煬,“跟痛苦無關……哥,我是你弟弟!親生的,一個爹媽的,同樣血脈的喊著你‘哥哥’的弟弟!” 柏烽煬的臉色未動,唇線倒是上挑了半寸。 他說,“哦~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柏少御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血脈中仍然殘留著的酒精和連日來被壓抑住的不滿混合著爆發出來,“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對血脈之親一而再再而三三到四五地大動邪念,你到底有沒有禮義廉恥?!……對對對,這話我他媽就不該問你……姓柏的全是變態!” 柏烽煬看著他,唇邊的弧度卻是越拉越大,也沒有提醒他這段罵人的話實在是冠冕堂皇到可以書面列印的齊整,只是手下的動作一寸不停地摸上了仍然屬於少年的帶著青澀弧線的臉頰,“少御,這跟禮義廉恥無關。我只是喜歡你,喜歡跟你做-愛,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全他媽不對!”柏少御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隨著他揚手而已的動作,大片的水花濺上了男人的全身,自腰部而下原本略微乾燥的地方也全部染上了水色,“柏烽煬,我告訴你,人逼人可是會逼死人的!” 離開了浴池一段距離,柏烽煬轉身走回掛在門側衣架處,伸手探進自己西裝外套裡拿出來打火機,悠然地點起一支菸,任由自己溼著衣衫地再次走回浴池邊。 “少御,我想,我們需要改善一下彼此惡化的關係。”菸灰散到地面上的水窪中,染成了一處處深灰,“我的底線就是——你是我的——在此基礎上,你提出來的一切要求我都可以酌情允許。” “你的底線遠遠超過了我的底線,我們沒法談判。”柏少御鬆開了抓住自己領口的手指,額上的汗水混著噴灑其上的水珠一併滑下臉頰,掠過尖細的下巴,落入半池的水中,了無痕跡。 “我們是沒必要談判,”柏烽煬很快地放棄了溫情的攻勢,手中的半支菸被他輕易地拋在地上,再踏上一隻腳,“你只需要習慣著適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