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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柏少御五年來第一次踏進家門口,竟然讓這位平時總是笑眯眯的老管家紅了眼圈。 ——回來了啊! 柏少御靠在車門上,細細地挽過左手腕上的袖口,用一種不甚在意的態度對周圍仍然保持著隊型的傭人們說,“都站在這兒幹嘛呢?當逛動物園看猴兒呢?……都散了吧,該幹嘛就幹嘛去。玩兒這麼一出,弄得我還得好幾年都不敢回家。” “家裡來了幾個新人,我這不是叫他們過來認認少爺的臉嘛……”滿叔急忙一邊解釋,一邊讓一群人都散了。 正打算叫了人把柏少御那輛車開回主樓後面的車庫裡時,被柏少御阻攔住了。 “停在這兒吧,我吃了飯就走。”說完,他就朝屋裡走去。 “吃了飯就走,還回來幹嘛?!”門口處傳來一聲冷冷的喝問。 換個人被柏家家主這麼一問,早就不知如何應答了。 可惜若要論到說話能讓人冰渣子地透心涼,柏烽煬比柏仲之尤甚,所以,柏少御完全不拿這句詰問當回事兒。 “吃飯。”他左手插進了兜裡,眼角微微眯起:五年沒見面,這個男人的鬢角也添了幾絲銀白——許是該染頭髮了吧?他不無惡意地想著。 ——現在想想,五年前自己拼了命一般地想要離開這裡,到底是為了離開那個變態,還是為了離開這個所謂的家呢? 被他這聲回答弄得很是不悅的柏仲之,正要開口訓斥一下,就被自己的夫人搶去了話頭。 柏夫人驚喜地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哎呀~是兒子回來了!” 她的髮型跟柏少御離家時相比,已經變化了很多,且不知變化了多少次。 柏少御看著依然美麗的母親大人以一種堪稱“優美”的姿勢撲出了自己,然後萬般無奈地喊了一聲“媽”。 柏夫人兩手撐住兒子的肩膀,臉上是一團喜孜孜的和氣,“仲之,哪有兒子一回家就教育兒子的?……看看看,幾年不見,少御又長好看了很多啊~” 柏仲之“哼”了一聲,側過身,走回房間裡,“人回來了,就開飯吧。” 柏少御聳了聳肩,唇邊掛上了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看吧,是彼此的不思念,這一點兒上倒是公平得很。 難道……這種薄情,也是可以遺傳來的? 今天的晚餐是廣東菜色,飯桌正中間煲好的湯品,從味覺、視覺和嗅覺上勾引著人的食慾。 柏夫人難得地為自己老公和自己兒子各盛了一小碗湯——她今天的心情極好,連眼神裡都透著一股子神采飛揚的勁兒,邊看著柏少御喝湯,邊和藹地說,“少御,回家住不好嗎?” 柏少御完全不顧餐桌禮儀地把整碗湯都倒進自己的嘴裡,“不用了。” 柏仲之冷哼了一聲,“你不回來倒也算了,弄得鋒煬天天也跟著你往那間小房子裡鑽,連家都不回!” 柏少御抽出一張紙巾,壓在唇上——紙巾上霎時間被印出來了一個模糊的唇印,煞是好看,“又不是我讓他過去的……”說著隨手把紙巾摁在自己面前的青花瓷小碗裡,動作乾淨利落,“再說了……我哥哥管理公司很累的,我能給他做點兒什麼,就要有點兒眼色地去做點兒什麼,不用勞煩您二老明說了啊~”他唇角大幅度地拉高而起,“家裡,很不方便的……” 這句話,是五年前柏夫人送給他的話,如今終於被他原樣奉還了。 而且,那句“啊”,依然是千轉百回、溫柔似水、體貼人意,但是,依然的決然無情。 柏仲之皺了皺眉,一巴掌拍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這一巴掌使力並不算大,畢竟作為做了20多年的柏家掌權人,根本不用他大力拍桌子,底下的一片人就已經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心生敬畏了。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笑容越拉越大的柏少御,“倒是越學越出息了。好好的大學不去讀,去寫什麼不入流的小說,還真不如侍候好你大哥來得實在!” “是啊是啊……”柏少御仰靠在椅子上,笑容卻是漸漸地消融了下去,“您說的太對了。要是哪天我大哥也看不上我了,我是不是該去pub或者牛郎店……哦,不用,去夜色就夠了……自產自銷嘛……就是不知道掛上一個柏家少爺的名頭,能不能讓恩客大爺們多賞點兒度夜資費?” 柏仲之猛地一拍桌子——這次是真的用力了,也說明這位父親這次真的被忤逆不道的兒子氣得不輕,“你……” “我早就想這麼說了。”柏少御突然冷下了聲音,一秒不差地接上了自己父親的話。 柏夫人皺了皺眉,“都別鬧了,飯桌上成何體統!少御,你也是的,剛回家就和你父親吵架。” 柏少御“哦”了一聲,隨後乖乖認錯,“全是我的錯兒。” 只是,在語氣的誠懇度上,大打折扣。 “你啊,”柏夫人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