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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少御端起一旁的酒杯,把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細長的指節被透明的酒杯映襯得漂亮非凡,“那個,才是一流的……不過,我是寫不出這樣的好詞的,只是覺得幾處小瑕疵罷了。” 詞作者沉默著,沒有介面,間接地預設了他的評價。 不過,得理不饒人是柏少御一貫的作風。他才不管自己有沒有得罪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才是他一貫的習慣,“但是,就像是玉石評級一樣,多了一塊瑕疵都能降上好幾個等級,更別說我改了這麼多處了。” 拿回了那張紙,作詞的那位前輩級人物又仔細地看過了一遍,“你這樣改,雖然添了雕琢的痕跡,但是顯得很有靈氣……” 葉行鋒掩蓋了內心的吃驚,微笑著打著圓場,“柏董,不如讓少爺去學作詞,憑藉著這種對文字的敏感,他日肯定在詞壇……” “不感興趣。”柏少御直截了當地截斷了葉行鋒的話。 葉行鋒怔了怔神,不禁跑神地想到:雖然口齒利了點兒,但是這的確不是一隻貓咪。 ★下部★ 偽裝的迷醉 那張被改過的歌詞被負責作曲的eric拿去了,他用指節打著拍子順了一遍後,點了點頭,“不是雕琢,也不是靈氣……evan,我覺得是張力……但是結合曲子的話,曲調和詞作都還要再調整一下。來來來,我們下去我的房間商量一下。” 有才氣之人,多少都會帶了點兒孤傲和對周遭環境的漠視——於是,天宇裡兩大音樂製作人不管正在進行中的慶功會,衝柏烽煬歉意地笑了笑,就相繼離席而去。 剩下留在宴會廳的人,在經歷了因為有人離席而帶來的短暫沉默之後,再次很快地熱鬧起來。形形色色的場記、助理,圍攏上來,交口眾詞地稱讚著柏少御的才華。 柏少御從一開始虛與委蛇的微笑,到後來的略微不耐,到最後直接嘆出了一口氣,“我說,改幾個字而已……至於和天才連上關係嗎?” 還沒等圍住他的一群人找到合適的話語來下臺,柏少御又冷笑了一聲,“柏氏又不是改歌詞改出來的。” 這句話一出口,卻是冷場了很多。人人都道柏家的二少爺毫無商業天分,柏仲之更是在帶著二兒子過去公司轉悠了兩週後,直言不諱地做出了評價,“我家的少御,長了一張漂亮的臉。” 言下之意,在其他方面,毫無可取之處。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兒之一——拍人馬屁拍到了人家的痛處之上。 由此可見,若是論起了冷場的功力,柏少御要是排在“第二”那就是他在自我謙虛。 spark端了一杯brandy走了過來,分開了一眾助理,衝著柏少御笑得無害無比,“御少爺,好。” 他做事極有分寸:此時柏烽煬、葉行鋒和公司的市場總監正在一旁低聲交談,擺明了一副“公務勿擾”的態度,自己的兩個同伴在和一些和天宇關係很好的記者低聲談笑——與其趁機和那些記者拉近關係,還不如過來解了柏少爺早已顯露不耐的“重重包圍”,再能攀談一二更好。若是能哄得這位少爺展顏一樂,以後在柏董面前爭取個投資捧紅的機會還不是輕而易舉? 也許,這個不叫知分寸,而叫做有心機。 柏少御接過他遞上來的酒,垂下來的眼睛遮蓋了眸子裡那一點點深黑色。他並不討厭面前這個笑起來多少帶著刻意而為之的spark,因為少年看起來足夠漂亮。 spark的確足夠八面玲瓏,他三句兩句就打發了圍在柏少御身邊的拍馬溜鬚之眾,然後抓住柏少御的袖子邊向大廳東北角的落地窗邊走去。 柏少御晃了晃手裡的杯子,淺淡地啜飲了一口,“你倒是很會應付這些人。” “躲記者躲出來的熟練度嘛~”spark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隨即用一種威嚴的語調說出了7個字,“‘對不起,無可奉告’……這個是柏董那種身份的人才敢說的話。不過,御少爺平時應該會遇到很多這樣套近乎的人吧?” 柏少御靠在落地窗上,堅硬的玻璃在他後背上烙下輕微的涼意,“套近乎也是分等級的。”他唇邊的笑嘲諷無比,“能套上我大哥近乎的人全在套著他的近乎,套不上他的近乎的人才會來圍著我不放手。” spark沉默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很認真的說,“御少爺,其實你很優秀的。” 柏少御眉尖的笑意未落,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哦?” 淡淡的一聲之後,卻再也沒有言語。但是,這聲“哦”中卻帶著點兒不可一世的輕視在裡面——輕視別人,也在輕視著自己。 spark也不再說話了,只覺得身邊的少年帶著一股銳利的鋒芒感讓人找不到和他並肩而談的機會。 簡單地說了幾個問題後,柏烽煬略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