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第1/2頁)
花清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歸雲淺淺地笑了笑,輕輕地伏在他的胸前,道:“嗯,深,你一定會成功的,我等著那一天。”這一次她沒有說出“你適合更好的女人”這一類的說辭,而是她伸出手臂,環抱著他結實的腰圍,貪婪地汲取屬於他獨有的氣息。如果她沒有比他大五歲,如果她不是墮落到去夜總會上班,如果她早一點遇見他,該有多好。可是現實總是這樣的殘酷,既然他有了重新開始的生活,她更不可以拖累他。他欣喜若狂,緊緊地抱住她,就怕一放手,她便如天空中的一縷白雲偷偷地消失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是歸雲留給她最後的一個擁抱。在英國的日子,面對一群白面板藍眼睛的長毛老外,雖然有種說不出的孤獨感,但嚴素就像是一隻上緊了發條的鐵皮跳跳蛙,一刻也不讓自己閒著。她記著那筆讓她恥辱的借款,她記著那個可惡的流氓,一輩子都記著。歸雲的來信,是她生活的另一股動力。照片上,那個老到可以做她們父親的男人摟著歸雲,歸雲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嚴素不禁想,也許,歸雲真得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她的幸福又在哪?她想著想著,眼前浮現了一個淺淺的身影,是那個讓她咬牙切齒的臭流氓。她抽出一張信紙,然後奮筆寫了起來,不一會兒,當看到滿滿一頁紙的英文,都是在罵那個流氓的話語,她不禁輕笑出聲。臭流氓,還你錢,就是欺負你看不懂英文。江懷深每次收到嚴素的信和錢,都會發愣很久。他不禁想起歸雲當年答應他等他,不過是希望他真的有所作為而激勵他,才隨口應下的一個藉口而已。他真的在建築行業闖出一番事業了,可歸雲卻不肯離開那個已是年紀花甲的丈夫。歸雲又開始了曾經的那一番說辭,再沒幾年,她就四十歲了,人老珠黃了,他的人生道路上應該適合比她更好的女人才對,還有人不能沒有良心,她要陪她那個曾經給過她太多幫助的丈夫走到人生的盡頭。他還能說什麼?他將錢寄給歸雲之後,會找人翻譯那一頁蝌蚪文,當明白那一頁蝌蚪文究竟在說什麼,他會氣得直接將信紙丟進垃圾筒內,然後將她還欠多少錢列一個清單寄回英國。嚴素收到他的來信,總會激動個半天才拆開,可是她找遍信封信紙的所有角落,每次都是欠款詳細清單,心底難以言語的失落刺痛著她的心。她會咬著牙,在心中罵上個千遍臭流氓。時間過得飛快,一晃眼,幾年過去了。嚴素從英國回來,在機場,見到了歸雲和母親。她激動地抱住她們,在她們的耳邊輕輕地說著:“媽,姐,我回來了。以後,我養你們。”“好,你養我們。”歸雲笑含著淚,緊緊地抱住嚴素。一次偶然,嚴素從歸雲的口中得知,她去了英國沒多久,江懷深便離開了n市去了外市,並在那裡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下。也許已經成家,也許還是一人。嚴素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拋棄那麼多好工作,竟然獨身一人去了外市,找到了幾年未見的江懷深。比起幾年前,他身上那股子流氓氣褪了些,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她強抑著胸腔內不停地跳動的心,衝著他吼了一聲:“臭流氓,我回來了。”“來還最後一筆錢嗎?錢放下,你可以走了。”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盡忙著手中那一份圖紙。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愛竟是如此的卑微,雖然很氣,很想一走了之,但話到嘴邊,卻變了樣:“我回來還沒有找到工作,最後一筆錢,要等一段時間。”他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諷笑:“咦?蝌蚪文怎麼不幫你?”她憋紅了臉,鼓起勇氣:“大不了我替你打工,把最後一筆錢還了。”他再一次抬眸認真地看著她,隔了半晌,簡單地道了一個字:“好。”他以為她不知道當年供她出國的錢不是他的,而是姐姐的。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她對不起姐姐,曾經想過不念書回國,可是她卻又自私不想放棄與他的聯絡。她告訴自己,就算她放棄了,可是姐姐已經付出了,如何回到過去?她以還錢為藉口,可以天天見他。他卻以還錢為藉口,留下她,只為還可以與歸雲保持著一絲絲牽絆。歲月匆匆,誰也不去捅破那最後一層紙。江航的規模越來越大,將總部又牽回了n市。內心高傲如嚴素,期待了多年的她,卻在一次意外,徹底地將內心那份愛掩藏了。她和歸雲離開曾經那個家快二十年了,相隔了二十年,那個惡魔一樣的許巖松竟然找到了歸雲,拿著結婚證書,指著歸雲對她年邁的丈夫說她還是他的老婆,他姓楊的一個年紀一大把的老頭拐賣良家婦女,要麼給他許巖松錢,要麼他們就上法院。這一紙結婚證書,不僅擊倒了歸雲,也擊倒了她想要守護的年邁的丈夫。歸雲失去了理智,拿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向許巖松砸去。嚴素和江懷深趕到的時候,許巖松剛好暈倒在地,額角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很快流了出來,而歸雲的丈夫楊老先生被氣得早已暈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