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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府能有這麼安靜,想來那木矅使者下了好大一番功夫。越過柳絲苑的時候,守著藍家三夫人的兩個丫頭竟斜躺在門旁,看來那木矅使者是要那瘋了的三夫人在今夜不能壞事而做了什麼手腳。美仁顧不了別人生死,此時此刻,她只關心她要如何拿到天一聖經。幾個縱躍,已然立於明靜堂前。今夜向昕出手,這藍家便會雞飛狗跳,這上了封條完好的檀香木門,再完好的待下去,便是對不住她十七八年來的所學了。沉思半晌,右手翻轉,一掌便將那門給震開了。剛邁進那扇精緻的紅木雕花門,尚未來得及適應,只聽“嗤”的一聲,左前方一道亮光閃過,接著,一對燭臺亮起。“碰”的一聲,身後的門合上了。透過火光,美仁瞧見了那燭臺所擺放的位子,是一個祭祀臺,上面供了好些個牌位,稍做猜測,應是那藍家列主列宗的牌位。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眾牌位之前的一個木架上,擺放著一柄翠綠通透的玉器,外型宛如一葉綠葉瓣,想來是那藍家的所謂“茶神”。案旁立著一個人,背對著美仁,見了那人的著裝,美仁便輕笑開來:“呵呵,你終於捨得現身了。” 那人緩緩轉過身,一張飽經風霜的老臉,卻是秀姑。“秀姑,這麼晚了,您不伺候著夫人,卻到這藍家的禁地明靜堂,似乎有些奇怪?”美仁滿意地笑看著秀姑,但卻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哧”的一聲,之前一對燃著的紅燭莫名其妙地熄滅了。窗外,皓月當空,清澈的月光透過窗欞,瀉在地面上,讓整間明靜堂顯得更加的靜謐。驀地,秀姑冷冷地開了口:“小子,你知道嗎?你很多事。既然你嫌活得不耐煩,就讓我送你去見閻王。”說著,秀姑雙手齊推,掌法奇特,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直襲美仁的面門。美仁身姿敏捷,連避數掌,嘴角仍是噙笑,怪聲笑道:“咦?秀姑不應是又聾又啞,反倒這會能開口了,是吃了什麼神丹妙藥?教教我吧。”“佩服佩服,小小年紀便有這般膽色。”“秀姑”收了掌勢的,再開口,便是一個很奇怪的男音,讓美仁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哈哈哈,值得佩服的人應該是木矅使者,木矅使者能忍別人所不能忍。之前我一直都在想,木矅使者究竟在哪?卻萬萬沒想到木矅使者會扮成一個女人,一個又聾又啞年老婦人,這任憑誰也難以想到。木矅使者,怎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美仁皎白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嘶啦”一聲,只見木矅使者都桓一把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開,露出了一張猙獰而恐怖的臉,讓美仁猛地一驚。不,那根不能稱之為一張臉,只能說是半張,那右半邊臉被傷得毫無一塊完整的肌膚,所幸,他的右眼不曾燒傷。半年前,木矅使者都桓是被處以了火刑。如今,那半張被燒傷的臉已落了焦痂,依稀能看見新長出的淡淡肉皮,映襯著那半張俊美的臉,在這樣的月夜看來甚是恐怖。美仁輕皺眉頭,忍不住地嚥了咽口水。都桓生硬地開口:“怎麼?是不是覺得很恐怖?”深吸了幾口氣,輕捋了額前幾縷碎髮,美仁正了正神色,嫣然一笑:“還好,比秀姑那張臉看起來要親切的多了。”都桓的臉色微慍,冷道:“好了,廢話少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是陰豫?還是寧家的人?” “都不是。”美仁慢慢地踱著步,倏地頓住,仰起了臉,雙手抱胸,揚了揚眉,淡道:“你不用管誰派我來的,我只要拿到天一聖經,就行了。”“哈哈哈,沒想到陰豫竟然派一個小孩來向我討回那本聖經?”都桓長笑幾聲。“非也,非也。小孩難道就不是人嗎?往往讓人掉以輕心的便是那毫不起眼的弱者。”美仁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倏地,都桓發出的恐怖笑聲方止,對美仁厲聲問道:“小子,你是哪家的?”